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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问回目前更需要她了解的东西上:“那镀金胎呢?” 他说:“镀金胎被封印得更早,据说是上千上万年前就再没人用过了,所以不像“叫魂”被记载得这么详细。” “只知道它具体作用跟“叫魂”差不多,也是利用别人的灵魂为自己服务。不太一样的是,“叫魂”只有术士才能施展,而镀金胎则是谁都可以,只要你成为它的宿主。” “宿主?” “嗯,”江钊微转方向盘,下了高速,“据说镀金胎是把母亲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提前取出,直接在它皮肤外镀上金,保持人形制成金胎。” 白禾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想象了一下活生生的小孩被金箔包裹一层的诡异样子,登时浑身汗毛竖起:“相当于直接把小孩裹在金子里憋死?” “嗯,”他一顿,“因为是小孩,又是惨死,所以怨气极重。人通过某种方法成为它的宿主,就跟养小鬼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来供养它,它会帮你做想做的事。” “那......” 白禾还想再问,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不是。 “你帮我看下是谁的电话。”江钊右手微微往后一指,“手机在后面背包里。” 白禾探身把包拽到身前,翻出他的手机:“是“大伯母”,要接吗?” 江钊撇撇嘴:“你帮我接一下吧,跟她说我在开车,待会给她回电话。” 大伯母找他多半时候都是因为姜束秋不接电话,她满肚子唠叨没有发泄口,就把他当“备胎垃圾桶”了。 白禾想推脱:“这是你亲人,我接不太好吧......” 他装作不懂:“有什么不好的,就接个电话。” 她攥着手机盯着他没动,觉得自己挂人家电话实在说不过去,可江钊又没有接过去的意思,而这打电话的人又耐心极了,似乎是打定主意坚持到有人接为止一直没有挂断。 只好硬着头皮接通了。 而电话那头的人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上来就喊:“钊儿!你大伯怎么也叫不醒了,怎么办啊!” 白禾一愣,听语气和内容都像是出事儿了,于是连忙打断:“您稍等,江钊在开车。” 扭头跟他说:“靠边停车,你得自己接一下,应该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 1.关于叫魂:乾隆年间真的发生过妖术恐惧,有一本书叫就讲的这个。本章有几句关于叫魂的解释我从百度百科摘的。我写的叫魂的描述一半是臆造的。 2.关于镀金胎:灵感来自镀金婴尸,大家可以百度一下。预警!!图片可能会引起不适。 ☆、医院 江钊接过电话刚说了一声“喂”, 就听那头哭开了:“钊儿, 钊儿!你大伯他怎么都叫不醒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回事您说具体点儿。”他音量大到几乎在喊了, 不然根本盖不过赵红英哭的声音。 “就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啊,可是现在怎么都喊不醒了......”话说得断断续续,每隔几个字就得插入一嗓子抽泣声, “还以为你大伯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探到他鼻息了, 可是就是醒不了啊......”老太太越说越受不了,几乎是声嘶力竭,“束秋也不接我电话, 怎么办啊钊儿......” 江钊听明白了,说:“这样大伯母,您先冷静下来,我这边赶过去肯定来不及的, 您先打急救电话,”一顿,“等到了医院, 把地址短信发给我,我再联系堂哥让他也赶过去。” 刚挂了电话转头想跟白禾说明情况, 谁知道这姑娘竟然抢先了一步——连背包都已经抱到怀里了。这会儿手正放在车把手上呢,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要下车似的。 江钊半转过身, 左胳膊肘搭在方向盘上,叹口气:“你也听到了,有急事儿, 不能送你回家了。” 白禾点头,相当理解的样子。推开车门,动作迅速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车外人行道上,右脚刚伸出去左臂就被江钊拽住了。 “要不我找人来接你?”他问 “不用,都已经进北京了,我打个车就能回去。”说完目光徘徊在他的脸和手之间,意思是——你还抓着我干嘛? “等等,”接着江钊问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学建筑的,画画应该不错吧?”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嗯,怎么了?” “那给你布置个作业,”他说,“万骨戏出现的所有场景我都拍照了,待会发给你,这几天你把它们都画下来吧。” “好。”白禾指指车门,“没别的事儿我就下车了?”说着屁股都半离开了座位,蓄势待发。 江钊被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逗乐了,心说明明是自己这边出事了,怎么她倒显得更着急:“唉,急什么啊,留了作业得定个交作业的时间吧。” 白禾舔了下唇,想了想——那天在无名冢大概是看到了不到十个场景,要想尽量把所有细节都画下来应该还挺费时间的,于是看着江钊说:“五天大概能画完,我画好了再联系你。” 说完没等他有所反应,一个闪身就下了车,喊了句“赶紧去吧”就把门撞上了。 江钊扭头看她对着车窗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然后就转身往过街天桥跑,打算到对面打车去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启动车子。 怎么想都觉着白禾那股潇洒劲和那句“我画好了再联系你”不对味儿。 这一股子公事公办的态度是怎么回事?都在一起好几天了吧,怎么还没找准自己的定位呢? ——画好了再联系他? 五天诶,合着画画这五天还一点都不打算跟他联系了是吧? 人家谈恋爱不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疯狂煲电话粥吗?这人怎么一点女朋友的自觉都没有? 白禾这边倒是没想到这层意思。 外头风不小,冷不丁从开足了空调的车里下来实在有点儿受不了。于是她伸手把外套的帽子拽上来包住脑袋,衣服拉链也拉到了最顶头儿。下巴往里一缩,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 快走到天桥另一边时,她迎风眯眼回头望——车已经开走了。白禾刚才是真着急,尤其是看江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从电话里听着是他大伯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于是她难以控制地想起了自己父亲过世那一天。父亲那时候癌症晚期,躺在医院里没个清醒时候,她自己还在读大学,就请了个护工照顾着。父亲过世的前一天白禾才因为画图熬了个通宵,所以那天早上护工给她打了快十个电话她都没接,以至于没能见着父亲最后一面。 江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