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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脆弱:“这,怎麽可能?!” 他记得,那次用在周思作身上的新型避孕药,效用永久,如果没有自己的配方,将那一道墙解除,没有人是可以让他怀孕的。绝对没有。 李先被卫龙汉盯得心头直发毛。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在他身上。没有他这个专业人士的保证,卫龙汉肯定不敢把周思作送给别人亵玩的。当时如果他知道老大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就是犯下欺君之罪也要保得那人的周全,後头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再说,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扫除他布下的雷。除非……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皱紧眉头,感到太阳xue一寸寸地裂开,手撑在墙上,深呼吸著头缓慢地转过来。 卫龙汉深究的目光早就放过他了,如今正坐在周思作躺著的床边,手捧著男人的脸,双唇相贴。细细地啄著昏睡著的人的唇线。半闭的眼里是情,是柔,是怜。 卫龙汉自顾自地亲了会,在他忍不住想要往里深入饮得甘泉,周思作张开了眼。那漆黑的瞳孔深得如同梦魇,想要把他吸入无声无息地撕裂。卫龙汉抖了一下,身体向後闪,等他定睛一看,发现男人仍是睡著,没有醒过般清冷的姿态。 110 卫龙汉转身要走的时候不忘对上李先的眼睛:“帮我照顾他,我很快就回来。” 李先眼珠滑到边上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你去确认这件事情?” 男人已经转过头向著门外走去,李先才敢露出怜悯的脸来。但那样的表情反而把自己弄得可怜起来。 陷入感情漩涡的男人比驴都还要蠢。而他这样躲著情爱像躲著病毒一样的最终还是全身溃烂的人也不例外。 卫龙汉走後,一个女人出现,仿佛掐好了时间。 她打扮极为时尚,穿著才上市的高档时装,头发卷成大朵大朵的波浪,发颠挑了一抹橘黄。脸上浓妆,嘴唇淡抹,粉脂千里飘香,银亮的指甲和红色高跟鞋同样高调。 李先看了她很久也没认出她是谁,只觉得那双被眼影掩得暗紫的眼睛似曾相识。被这样的女人,於一个诡异的角度深望。微微的一笑,足以让男人的魂魄就这麽残了。李先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的思考,就被她的一个手刀重重放倒。 “呵呵呵呵。”看著自己的杰作,女人掩嘴,发出几声妖异的笑。眼里流光。 “你可不可以闭嘴。”不远处坐起身的男人,手按著额头,相当不悦。 被以蔑视的口气呵斥的女人,精致的面容被自我厌恶的神色变得粗糙。她摇著具有讽刺意味的碎步和蛇腰,走到周思作面前,低头在其脸上打量:“那个人,不值得你和他两败俱伤。” 男人侧过脸,不知是嫌恶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还是躲避那张邪魅得不像人的脸庞。 他也知道,卫龙汉给他的,是时间抹不去的伤。再多的弥补也不过是浪费生命罢了。 “跟我走。”女人收起带点sao味的嘴脸,芊芊葱指拾起衣服给他披上:“遥遥在等你。今天他一岁了。” 周思作的手猛地按在床单上,捏紧,口气烂极:“管我屁事!” 像惩罚他似的,女人又露出让人厌恶的娇态巧笑:“他是你的儿子,你是他的父亲。血缘关系谁也逃不掉。就算没有人是无辜的,但他也不是罪该万死。” 终於说动了男人,两人走在路上。一个拖著伤,面色阴沈,脸拉得比面条都长。一个步履轻快,花枝招展,毫不害臊。 外面停著一辆银灰色的跑车,车主看见他们走出来,灭掉嘴里的烟,迎上去,离那妖娆的人还有一步之遥时放下拽紧的拳,刚毅的脸略显紧张:“礼谦,我……” 不等他说完,蒋礼谦脸上就笑出个酒窝,风情万种地把长发迎风拨了拨,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他的鼻梁:“没事,我弄成这样,只是掩人耳目。不然你叫我怎麽把他弄出来呢?” 尤钦正听闻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男人在生他的气。不管是否有这个事实,只要看见蒋礼谦男扮女装,一副地地道道的女人的模样,就会先责问自己。毕竟以前,有那麽段一旦被提及就会陷他於不义的过往。 三人一进门,就嗅到一阵奶香。 房间的中央,一个竹编的摇篮正随著里面那个胖乎乎的婴儿的动作轻轻晃荡。他仰著一张粉嘟嘟的兴奋的小脸蛋,正跟著跪在旁边的小保姆咿呀学语,一双小手高兴地拍。 周思作转开眼,不去看这温馨的一幕。不过那小家夥不经意间可爱之处的展露,让他完全偏离的眼眼角却写满流连。 房间里充斥著小男孩稚嫩的五音不全。周围放满了假花,地上散落著玩具,那些毛茸茸的童趣,以及桌子上奶嘴被咬得瘪瘪的奶瓶,卡通的塑料勺子,泡在盆子里的尿布,都显得温馨而琐碎,只是有些陌生。 在他脱身出来时,几乎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孩子送了人。这样的极度自私对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当时,的确是让他扭曲的快意持续了好一阵。 一旁的尤钦正见男人露出那种类似於心不忍的神情时,冷笑著撇了撇嘴。那时听说自己要接管这个拖油瓶时,他是坚决反对,但拗不过自己的情人,便也点了头息事宁人。再说,他本来就想要一个和蒋礼谦的孩子。但是这个狂想是惨痛的,他的爱人差点因此丢了命。 蒋礼谦对於自己养父的角色倒是处理得入木三分。一打开门就冲过去抱著遥遥尽‘慈母’的本份。两年来,他想通了很多事情,爱不过就这麽回事,扭过来扭过去也没啥意思。伤害本来就无处不在,何况是两个人之间的。放一时也就圆一世。 111 周思作僵坐在那里,直到疲惫爬上脊椎,背才弯了一点点,但仍是固执地想要扳直。 桌子上菲佣放上的清茶他视而不见,眼睛非要搁在桌子尖尖。耳边婴儿特有的令人发腻的聒噪,以及几个大人围著声源哄得夸张,不知被哪个手忙脚乱的人给不小心掐痛了,小孩哇了一声,然後立刻响起蒋礼谦的怒叫。这一切,让他心烦意乱的同时又有点不甘被置身事外。看著一干人全被那个小家夥弄得手足无措,那样子起码会被拖累到猴年马月去了,觉得落一身轻也挺划算,只是这样的大麻烦偏偏又有那麽点诱惑。 这一家子人像打仗般围著摇篮团团转,有人拿奶,有人唱歌,就连尤钦正手里也拽著个玩具熊傻傻地发呆,还真让周思作心里不是个滋味了。对调皮的孩子软硬兼施本该是他这个生父的专利。从前,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和那个人安心地生活。无论卑微到什麽地步。可现在,只要一想起他,除了浑身发冷就没其他的了。 就在这时,他的眼一下子怒了起来,他怎麽忘记,这个小孩,根本不可能叫他承认。这样一来,以上的所有迷惑都被毫不留情地推翻。 他叹了口气,抬起偏得酸了的头,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竟然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