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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元懊恼地推开他,想要坐起来,却力不从心地跌回原处只好臭著一张脸:“你他妈的……” 不等惊魂未定的他说完,肖腾就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离开时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绷紧的唇线。华泽元喘著气,望著他的眼要躲不躲,似惧非惧,终是闪了几闪,含著怒气,不明所以。 抚摸著他湿透的软发,肖腾忍不住再次有了笑意:“老子是不是很猛?”还臭美地抚了把浏海,摆著金枪不倒的造型朝他抛了个媚眼过去:“阿元,我好喜欢你那里。”抱住一脸僵硬的男人厮磨了一阵,在气氛调节得勉强到位时那家夥又粗神经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嗯,这个,你第一次的时候,我是不是弄得你很痛?阿元,我原来……其实在没遇见另一半时,所有的男人都是坏东西……所以你别怪我……伤了你……” 华泽元气得双目瞪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後来又想,对方如此直言,也是想和他道歉,而那次确实很痛,痛了几天几夜,可以说那段时间是他这一生中最挫败最具自杀倾向的日子。但是再让人跌得头破血流的坎,看似不可战胜,也是总有化为沃土的一日。虽然今天并不算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但至少他挽回了失败的定局。 “你真的很混账。”华泽元刚把头撇在一边就被男人扭过来,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之前是我不对。其实我……”华泽元不想听,但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准备捕捉男人接下来的话语。无尽烦闷间竟有隐隐的期待。他紧紧捏住拳头觉得这样的心软实在是有辱风骨,不可饶恕。 这时,车身又动了一下,男人收住话,华泽元也因此错过了比对方的歉意更重要的告白。所以说命运的转轮总是那麽刁钻,老是绞断月老牵置的红线,喜欢蹍压走在它前面的缘,是上天的旨意赋予了它樱花一般的存在,只有不断吞嚼渗著爱欲的血,以及盛满情愫的灵魂,才能继续他的作恶多端。(囧,狗日的文艺) “这里很危险。”肖腾在窗边观察了下外面,然後用脚踢了踢变形的车门:“我们得尽快出去。” 华泽元撑起纵欲过度的身体,套上裤子,拉了拉里面的内裤,转眼便见男人望向他,表情暧昧。 不由分说,给了那人屁股一脚,他恼怒地:“还不想办法把门撬开?我才不想和你一起玩完。” 肖腾轻笑一声,侧身掩住腹部比先前扩大了一倍的血迹,手冲他挥了挥:“你退後点。” 努力了半个多小时,两人终於脱困,但华泽元已经全身脱力,眼前的长坡简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肖腾也了解,朝他伸出手:“我拉你。慢慢来,别急。” 其实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不愿让对方小看,硬是挤出点骨气,把手交到男人掌中时,心安然了下来。 肖腾本来身有伤,早在停车场时,被绷带缠紧的伤口在男人的挣扎下已轻微撕裂,适才又是一番鱼水之欢,现在又得破费精力,难免有些吃不消。但他不肯让华泽元涉险,在车里耽搁了这麽久两人难免乏力脱水,於是硬咬紧牙关,带他上去。 “拉紧我。”伤口又疼了起来,寒风凛冽,连说话都觉困难。但他没有露出一丝疲态,他同样不肯让对方小看。 走到半中央回头,见华泽元几乎是在他身後半爬地挪动,想取笑他却瞬间打消了这个不厚道的念头:“要休息一会吗?” 男人白了他一眼,艰难地爬上来,缓缓站起身,与他并肩:“不。” “那好,继续,天快亮了,我们赶回去还能吃早饭。” 等上了公路,两人皆是半斤八两,一概灰头土脸,像被打劫了似的难看。 “哈哈。”视野一开阔起来,空气也变得新鲜,肖腾心情大好,指著身旁抖著杂草,用袖子把脸越擦越脏的男人大笑:“你好丑啊。” 华泽元踢了他一脚:“五十步笑百步,猪头一个。” 肖腾摊开手,看了看自己,确实如此。不禁失策地摇了摇头。 不料落他半步的家夥竟忽然笑了起来,虽然很浅,且如昙花一现,也有种让他中了彩票的快感。 “阿元,你刚才笑了耶。” “放屁!” “这也值得你狡辩?” “你再说!” “……” “回去,可不可以用你那里再夹我一次?” “你娘的!” “你明明也喜欢。” “我说你找打是不是?” “哈哈……打是亲骂是爱,你确定要打我?” “……” 本来过往的车都不多,偏偏没个助人为乐,两人的形象实在糟透了,别人不想载他们,免得惹麻烦也是情理之中。 “实在走不动,你打电话叫助手。”肖腾搀著他,面带担忧。 华泽元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蹒跚著脚步。他体力早就透支了,而且下体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大概做得过火,还有些微微的刺痛。 走了一段路,後面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住:“我背你吧。” 华泽元不理,自顾自地往前走走停停,过了一会,突然转过来,冷峻的脸对上他,眉轻轻挑起:“好啊,给我蹲下。” 两人到家时,天已蒙蒙亮,黎明前正是最寒冷的时刻,肖腾放下背上的人,脱了衣服披在他背上:“你等等。”在对方稍稍疑惑的目光中,上前敲门。 吱嘎。门打开了。一张皮肤好得令人乍舌的脸,有些犹豫地探出来。 “肖大哥!”那张怯怯的,茫然的小脸突然绽开一抹笑颜,给人一种百花齐放的惊豔,那声惊呼也是清脆,如泉水叮咚,夜莺展喉。 肖腾笑了起来,抱住扑向自己的女孩,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亲密无间。 转过头,看见站在原地的华泽元寒著脸,肖腾心知不好,赶快过去把他拉上前:“阿元,这是我的meimei,吴萱。” 看见陌生人,女孩几乎是本能地缩了下肩,但那两人之间的熟稔让她立刻恢复略带清甜的腼腆。况且这个男人长得很俊,身高相貌一点都不输肖腾,只是那沈著的脸实在谈不上平易近人。 “这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华泽元……” “华大哥,你好!”中规中矩,对他彬彬有礼,跟个住在象牙塔里的怯弱高中生差不多的女孩,让华泽元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看上去一捏就碎的乖乖女,而且这少女几乎清纯到恨不得叫人踩上几脚的恐怖程度。和她对话实在别扭得很。 出於礼节,华泽元还是对她点了点头,除了这两下下巴都傲然地抬著,眼神也是不可触摸的冷。 华泽元大步进屋,肖腾连忙跟上,给他解去领带,脱掉弄脏的西装,那模样活像对帝皇趋炎附势的太监。 见那人不肯让他服侍,脸色极为不善,肖腾拉住他,自作多情地解释著:“她真的是我meimei。” 哪知人家还是不认账,脸依然比马桶还要臭一万倍,肖腾很是没辙,但又不甘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