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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为幽默地开玩笑:“怎么跟你们嫂子当年怀孕似的。”

    说完呵呵笑了。

    方肆懿跟迟杄心中俱是一惊。

    觉得兜不住,方肆懿想先占据孩子所有权:“你听我......”话刚开头,胃中也泛上恶心,扎进了卫生间。

    这一个两个,迟杨端起高脚杯,惴惴放下了。

    “这饭菜有什么问题吗?”迟杄硬挤出一个安抚的笑,饮尽杯中酒。

    “应该没有。”

    两人吐过回来,迟杨没再问,生怕是自己带来的东西质量有问题。

    临走前,他提了一嘴:“爹说三弟被绑架那件事,他回来得细查,把三弟阿娘家的人全抓起来审一遍。”

    不是他说,这事已经快被淡忘了。

    迟楠白了罪魁祸首一眼。

    方肆懿面色不善:“这真是军阀当道,想抓谁抓谁。”

    迟杨喝了点酒,脑子不清明,没介意他的话。

    “可不是嘛,不然我能被拎过来当这个狗屁市长。

    还有个行营主任看着,他妈的。”

    脚步浮虚,一猫腰钻进后座便打起盹。

    夜风捎来预告的凉意,迟楠裹紧睡衣外的针织外套。

    空气中缺失了浓郁的花香,风来得清淡,遥远麦田送来习习的青草味。

    他突然感到疲惫,无从解决。

    “三弟跟我来,有事和你说。”

    迟杄搂住他的肩膀,深深回看一眼方肆懿。

    方肆懿懒得跟他争此时,看看手表。

    孔七约他吃宵夜,所为何事大概猜得到。

    戏服的缎子黯淡了,珠翠上薄的尘,就是理由。

    坐上黄包车,他心里也有一种疲惫,暂时蒙蔽了孤独这颗肿瘤下,野蛮扩张的渴望。

    进了屋,迟杄回身抱紧迟楠。

    他的吐字强装镇定颤抖着:“宝宝不要哥哥了吗。”

    迟楠被抱痛,下意识挣扎。

    他早把二哥的为人看清楚。

    “我们可以做孤魂野鬼,你是要成家的人。”

    迟杄要他长久地长在脚边,方肆懿愿意陪自己做蒲公英。

    预感成真,迟杄知道抓不住了,天边的风筝,手中剩半截线,还费力去握一握。

    “哥不成家,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说出口,两人不免心虚。

    都是看不上山盟海誓的人,竟不得不斡旋于此,看谁先把谁缠死。

    “哥,小时候没人跟我玩,我养了只京巴作伴。

    但是你怕狗,一见就绕着走,连门不敢过。

    后来有天它走丢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被乱棍打死,还是真丢了。

    你告诉我吧。”

    迟杄的下巴垫在迟楠肩窝,不懂缘何提起这件事。

    “那时候我太幼稚。

    现在哥跟你发誓......”迟楠不想听了,费劲挣脱他的怀抱,后倒在床上。

    张开手臂,他心里有他的十字架。

    “偷偷给哥一次,然后哥做回没有弱点的人,我继续做一只鬼。

    好不好。”

    迟杄从没拒绝过他,也没完全放开过手。

    他的小弟是流金鸦片,是解渴的注射吗啡,是情欲良药,偏偏不是弟弟。

    这次依旧说好,脱光了贴身拥抱。

    饭桌上湿过,xiaoxue柔滑易进入,可迟杄仅仅是贴着,yinjing放进迟楠两腿间。

    “欠这一次,我不现在要。

    你记得。”

    干燥的手掌搔刮rutou,向下抚摸小腹。

    叩击如征求未具意识的生命体允许。

    吻沿脊柱顺流而下,温柔得像团乱麻。

    迟杄想,方肆懿不走,他得带弟弟和孩子赶紧离开。

    风筝线上或许能长出风筝,他许愿。

    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也会跟着吐,是个现象,我忘了叫什么了。

    第27章

    财神爷不旺财了,自甘堕落给凡人端茶送水。

    黄包车在巷口放下人,方肆懿回想孔七提点他的话。

    他们利益共生,方老板赚的银元除开戏院,跟孔老板分账。

    一点小钱换把保护伞,不亏本。

    十几岁打掉牙往肚里咽的日子,不好过。

    “孩子,女人,什么时候要都有。

    那唱词里说的,乱煞年光遍,到处是。

    你的青春有限啊方老板。”

    缓步过灯火昏昏的街道,方肆懿盯住皮鞋顶端的污渍,没有弯腰去擦。

    孔七说的对,可惜对的不是好。

    院内灯光明亮,为了气派,电灯常开一晚,不奇怪。

    这时候,方肆懿希望是谁为自己而留。

    突如其来的渴望,想见见迟楠,让他温暖的胸脯抱紧。

    边解衬衫扣子边上楼梯,转过墙角,听到压抑的喘息。

    “轻点儿,别碰那里......”一线门缝胀满情潮汹涌的脸。

    迟杄还是讨了,不知何时就将飞走,珍惜当下为上。

    迟楠咬紧被角趴在床尾,身后起伏碰撞,裹挟呻吟奔向高潮。

    “顶到了......肚子破了,呜呜......”一节一节骨头融化了夜晚,身体里火车轰鸣,春水一路向南。

    方肆懿呼出胸中的气,转身迈开脚步。

    在楼梯最下回头望,他攥了攥拳头,关上客房门。

    破晓之前,迟杄拎一只皮箱住到了吴俊那里。

    挂在身上绑不住人了,要想别的办法。

    方肆懿耐不住孔七磨,勾勾画画,定了唱李香君。

    那阵子,他日日早起练功吊嗓,迟楠醒了便趴窗边往下看。

    也不是人家先前荒废了功夫,前些日子他睡得熟,轻易不早醒。

    晨光糅杂的白雾散开,现出英俊轮廓,迟楠想,他的腰杆子真挺拔,打上一梭子也不会折。

    逮到有人偷看,方肆懿扬起脸笑,手指点点他。

    开锣前一晚,方肆懿枯坐在黑黢黢的客厅,饮了半瓶烈酒,钻入迟楠的被窝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

    “去哪里?”迟楠睁大眼睛,分辨他是不是梦游。

    酒液蒸发,凝固成guntang的眼泪。

    迟楠慌了,着急推他。

    “你说话啊姓方的。”

    方肆懿握住他的手,吻吻第二个指节。

    “去过日子。

    只要你愿意,藏起来也无妨。”

    迟楠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们现在,不也是在过日子。”

    方肆懿摇头,“两个人的日子才叫日子。”

    正经考虑过后,迟楠问:“你要带我怎样过呢?”心事重重地给出一个笑,诚意足够了。

    醒来,方肆懿帮忙收拾行李,带迟楠住回方宅。

    庭院内郁郁葱葱的绿败了,气韵不可挽回地衰弱下去。

    迟楠穿着那件吊带睡裙,裹了厚披肩抽女士香烟,抬头看一颗显眼的枯树。

    方肆懿这几天待在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