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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但还没说话,对方就忽然转头警告他:“别过来。” 蓝晔就听话地不动了,他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见对方翻过围栏,站在突出的屋檐边上,蹲下身捡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利落地翻了回来。 蓝晔一头雾水,却见对方却扬扬手里的书,转身就走了。 天哪!蓝晔恨不得现在就消失在对方面前,原来那个人只是想捡书,而他却以为对方要跳楼!想想刚才对方一脸无语的表情,蓝晔就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狗吃了。 蓝晔哑口无言,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捂着脸,掩耳盗铃地希望对方当他不存在。 然而男生却又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低头在他耳边补充了一句:“三楼跳下去最多残废,死不了。” 蓝晔缩着脖子,一脸痛苦地在内心咆哮,我什么都听不到!!! 猛地转身后,天台上已空无一人,蓝晔赶紧抽了一把扫帚,心里不断默念,那个人最好不要记得他长什么样,最好以后也别碰到,最最好就是这件事被遗忘掉。蓝晔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蹦跶地下楼了。他一紧张就会忍不住蹦跶。 然后下楼拐进教室,就看见那个男生站在教室最后的窗边上整理书包。 蓝晔连忙退出教室,抬头看了一眼班牌。高一六班。他没走错,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他的教室! 蓝晔躲在门口朝男生看了几眼,男生背上搭着背包,正好朝他的方向走来。蓝晔急忙躲到一边,直到确定对方离开了,才又蹑手蹑脚地回到教室。他逮住刚好路过的卫生委员,着急地问道:“你知道坐在窗边角落的人吗?” “谁?”卫生委员疑惑地问。 “就是坐在那的,个子很高的一个男生。”蓝晔一边比划一边说。 卫生委员皱起眉头仔细回忆起来:“个子很高?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我不记得名字了。对了,讲台上不是有座位表吗,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卫生委员说完就自己过去找了一下。 “啊,对!他叫萧绀。”卫生委员指着角落的名字说,“我记得他好像一次都没有扫过地,晚自习都根本见不到人影。”卫生委员说道这,颇有些不满的样子。 然而蓝晔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他满脑子都是巨大的感叹号,他居然是我的同学!我完了! 之后蓝晔见到萧绀,蓝晔基本都是绕路走,虽然他很少有机会面对面碰见萧绀。但也因为他刻意的关注,蓝晔发现萧绀从来不上早自习和晚自习,自习课和体育课也是直接翘掉。然而在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下,却并没有人提出异议。同学里也没人议论,似乎大家对这个人都很陌生。而老师,尤其是班主任,似乎对此也毫不在意。这个人就像是空气一样,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直到11月中旬的期中考试,蓝晔看到班主任发下来的成绩排名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原来那个人并不是真的没有存在感,而是太过优秀,难以合群罢了。 萧绀的总成绩排名全班第四,然而他的数学却是惨烈的个位数,与之相反的是英语几乎满分,理综分数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只有文综和语文就比较正常了。就是这样一门数学不及格的成绩,也让他进入了学校的前100名。而这所学校的前100名历来都是可以进入名牌大学的保证。 这次期中考试之后,要重新安排座位,按照考试名次来,第一名自己选喜欢的位置,再依次往后。蓝晔只勉强徘徊在中游,他喜欢靠窗坐,然而靠窗的位置几乎都被选完了,当然除了倒数第二排,也就是萧绀前面的位置还是空的。蓝晔很是纠结了一阵子,但是看着后面陆续有人进来后,他无法再浪费时间犹豫,便只好坐在了萧绀的前面。 毕竟天台的事情已近过去一个月了,看萧绀那么冷淡的态度,估计根本就把他给忘了。蓝晔这么安慰着自己,把自己原来的桌子拖到了新的位置上。此刻教室里热闹一片,不少人因为换座位而感觉格外新鲜,和自己的新同桌谈天说地。然而萧绀从头至尾都一人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戴着耳机,安静地看着手里的书。他面容清俊,身形瘦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书本,似乎与周遭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而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蓝晔都感觉他似乎可以听到,他的指尖划过纸质书页的轻微声响。 那个时候蓝晔就想,这种人大概生来就是来反衬平凡二字的吧。 所以能在英语课上和萧绀搭上话,是蓝晔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事情。事情的缘由很简单,中考完了后,老师都要讲解卷子。然而英语老师却不同,他是让学生自己讲,讲不出来的话,就罚抄课后单词20遍。差不多500多个单词,一个20遍就是10000个单词啊。这要是抄完,手都要断掉! 然而这还不是蓝晔最害怕的,说句不好意思的话,他最害怕的反而是英语老师会失望。因为蓝晔的英语基础很差,偏偏又当了三年的初中英语课代表,这是他人生的一个耻辱。能考上温南,也是靠补习,勉强挽救了一点分数,这才擦边进来了。对英语他一直是又爱又恨,觉得自己大概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然而见识到了现在的英语老师之后,蓝晔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每次这个老师讲课的时候,蓝晔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仿佛自己以前的英语都是白学的了。然而老师不仅讲课超棒,人也非常有趣,加之又是班主任,所以蓝晔一度都非常崇拜他。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老师,授业解惑,无一不专。 可是蓝晔的英语底子真的太差了,这次期中考试也只是勉强及格,卷子上几乎一片红色。他算了一下轮到自己要讲的题目,发现偏偏是他最不擅长的完成句子。他前后左右都问了个遍,基本搞定了答案,然而偏偏有一道题,几乎没有人对。蓝晔看了看趴在桌上睡觉的萧绀,觉得算问他了,对方大概也不会搭理他,于是只好选择放弃。 不一定就是这一题呀,他自我安慰着。 英语课的时候,蓝晔一边认真地听课做笔记,一边算着题号,却越算心越虚,直到轮到最后一组,也就是他这一列的时候,蓝晔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为什么他就那么倒霉,轮到他的题目偏偏就是他不会的呢!眼看着自己前面的人,一个个站起又坐下了,蓝晔如坐针毡,连课也没法好好听了。 蓝晔看着试卷,试卷看着蓝晔,连它都能感到蓝晔内心的紧张,边角都被捏起了皱褶。最后蓝晔干脆心一横,豁出去了。他转头问正低头看书的萧绀:“那个,我能问你一道题目吗?” 蓝晔已经做好了对方不会搭理自己的准备了,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去问萧绀题目。坐在这里一个月了,他从未和萧绀打过一次招呼,甚至说过一次话。他下意识地将自己与他划分开来,对他来说有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