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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景初 文案: 玻璃心变钻石心,要走多少路,要忘多少人。 第一章 陈遇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在和影视剧里看多了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响个不停,然而抵在他脖子上的水果刀丝毫没有松开。脆弱的青白色的血管紧挨着冰冷的刀刃,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陈遇生生出了一身汗。 “谁?”身后穿一身黑,大热天还戴着黑口罩的高大男人压低了声音问。 陈遇手指有点哆嗦:“没有谁……可能、可能是我点的外卖到了。” 男人没说话,似乎在权衡他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不多时,敲门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嗡嗡”的震动声,陈遇努力仰着脖子让自己离刀刃远一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手机……” 男人并不理会,伸手到床头柜拿过手机,看到显示的号码确实被标记了才没多说,但他并没有接听,而是等到自动挂断了才随手扔在床上。刚松了口气,手机紧接着再次执着地震动起来。 陈遇咽了咽口水:“我不开门去拿的话……他会一直打的……” 男人瞪了他一眼:“闭嘴。” 陈遇立马识趣地闭了嘴,但他的肚子却不识时务,咕咕地响了两声。 陈遇又害怕又尴尬:“我饿了……” 男人沉默了半天,在手机第四次震动起来的时候,扯着陈遇的后衣领将他拽到门边,又将水果刀抵在他腰间,低声威胁:“别耍花样。” 陈遇慌忙摇头,战战兢兢将门打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 外卖小哥抱怨:“我敲了半天门,还打了好几次电话,你在家倒是出来拿啊,你再不出来我还得再拿回店里,你说到时候这怎么算啊。” 陈遇脸色苍白,男人虽隐藏在门的背后,然而腰间的水果刀却无时不彰显着存在感,他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外卖小哥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才注意到陈遇脸色实在难看,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我……”陈遇才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刀尖似乎离自己更近了,他不敢再说,忙摇头,伸手去接自己的外卖:“没事,麻烦你了。” 外卖小哥又看他一眼,只觉得他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像中暑了一样,但屋内分明又扑面而来丝丝凉意,不由感到疑惑,把袋子递给他,又忍不住啰嗦地提醒:“大热天的,当心中暑啊。” 陈遇点了点头,在刀尖的威胁下慌乱开口:“我没事,谢谢你了。” 外卖小哥抹了抹额头的汗,还想往里看一眼,陈遇不自然地去遮挡他的视线:“真的没事。” 外卖小哥咧嘴笑了笑:“好,那祝您用餐愉快,给好评哦。” 他刚刚转了身,就听得身后防盗门被重重地关上,奇怪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才朝着电梯间走去,嘴里嘟囔:“顾客还真特么是大爷啊。” 外卖小哥刚走,男人就将陈遇拽了进来,顺手反锁房门。陈遇被甩在门上,后背重重地撞了上去,痛得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他皱着眉,咬牙没敢吭声,只提着外卖的手用力地握了起来。 男人拧着眉看他:“你没有耍什么花样吧。” 陈遇不说话,心想换成你被刀抵着,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男人见他不开口,冷笑:“谅你也不敢。” 陈遇抬眼看他,怒气与疼痛让他有点失了理智,出言挑衅:“我不知道你畏畏缩缩是在躲什么,有本事你就少废话,直接杀了我。” 他红着眼眶瞪着男人,眼睛湿漉漉的,宽松的短袖睡衣的衣领也由于被用力揪扯过而更显得宽松,露出大半个肤色苍白的肩膀,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 男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你……” 陈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禁缩了缩肩膀,继而愤怒不已:“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冷笑一声:“你再敢喊,那我就不仅要看了。” 他的目光直白地扫过陈遇的脖子,嘴唇,鼻梁,最后对上他恐惧的眼神,感到十分快意:“怕了吗?” 陈遇硬撑着呛他:“你敢!” “你觉得呢?”男人说,右腿挤进他的两腿之间,暧昧地蹭过。 陈遇头皮发麻,手中的外卖脱手而出,他僵着胳膊不敢动,声音发抖:“你……” 男人玩味地看着他惊慌的样子,手持水果刀,冰凉锋利的刀刃挑开胸前的衣服,在皮肤上一寸一寸地划过,从胸口到喉结,再向上到达脸颊。 陈遇胸口起伏,胆战心惊,生怕男人一个手抖就挑破自己的血管。 男人似乎很享受他害怕的样子,伸出左手捂住他的眼睛。 陈遇的眼睛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他努力地睁大眼,却什么也看不清,不由更加惊慌。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的灵敏度被无限放大,陈遇敏感地察觉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息拂在颈侧,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男人含住了陈遇的耳垂。 陈遇从未经过这种事,只觉脑子里“轰”一声,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被濡湿的舌尖舔舐过耳垂、耳后敏感的位置,陈遇心脏跳如鼓擂,腿软得几乎站不住,靠着门直往下滑去。男人一手紧紧揽了他的腰,将他的身体与自己无限地贴近,在他通红的耳边低声说:“这么敏感?” 没有口罩隔着的声音沙哑低沉,居然有一丝性`感,陈遇急促地喘息着,眼前仍是黑暗,他动了动嘴,却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章 这本是个很普通的周六。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似乎渐渐成了每个周末的常态,陈遇挣扎了几次早就习惯了,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翻个身再眯一会儿。 他先点了个外卖,又懒洋洋地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经过客厅时将电视机当背景音顺手打开了。 不知道哪个频道在播放新闻,在“哗啦啦”的水声里,陈遇只隐约听见“逃狱”之类的字眼,具体内容听不太真切。 陈遇平平安安地活了二十几年,这种消息从不往心里去,只是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子,心不在焉地想:一如既往的不太平啊。 洗漱完出去时新闻已经播完了,正在继续放送冗长的电视剧,陈遇换了一圈台,无聊地关了电视。 他窝在懒人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仍是觉得困倦。他刚盯着电视屏幕打了会儿瞌睡,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声一声,又重又急促。 陈遇被惊醒了,一面诧异着外卖速度进步惊人,一面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跑去开门。不料门一拉开,他尚未看清来人的长相,就被快速闪进来的人制住了两条胳膊,脸压在冰凉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