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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到上面,林愉忽然就坐在了桌子上。 这也许是两人时间最久的闻,除服之后某些压制的因素消逝,心里的火苗飞窜,随时都要如烟花一样炸开。 但傅承昀还是克制住了,他拿林愉当正妻,自然要明媒正娶才能洞房花烛,那些荒唐可以是爱的促进,但真到了最后一步,就不得不珍而重之。 终于,他逼着自己离开。 “睡觉吧!我抱你过去。” 他的眼中添了几分欲色,急迫已经被压抑下去。 林愉被他打横抱起,整个人如一滩水一样窝在他怀里,微微娇喘,好奇的望着他,那双眸子里面泛开潋滟的水波。 “傅承昀…” 滋润过后的姑娘声音娇媚,说出来好似带着勾子一样,素日撒娇都没有这样要命。 “恩。” 他不敢多说,怕真的就化身为狼这么吃了她。 “你是不是憋的很难受啊!” 傅承昀无奈道:“你觉的呢?” 说完他垂眸看她,见她脸似烟霞,媚眼如丝。 “知道我会难受,你这丫头还要拿话气我,是真的以为我做了三年和尚,拿你没办法吗?” 林愉反驳,“你哪有做三年和尚,我们不是…” 她瞥他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后面的大家都知道。林愉缓了几息,被傅承昀放在床上,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其实,你要是憋不住的话,我…我可以的。” 傅承昀已经暗中下聘,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成亲,那些事情早就做过许多次,如果他真的难受林愉是更心疼他的。 但傅承昀深深看她一眼,敲她脑袋一下。 “我憋的住——” 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林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坐下,顺便用衣裳盖住身上反应,特别想笑。 傅承昀瞪她,最后看她敛了笑又舍不得,给她掖掖被角道:“阿愉,我是要娶你做夫人的,不是因为容貌,更无关欲念,我爱你这个人,所以想要郑重些,这是对你的珍视,更是对我们的负责。” 他还有一个担心就是,此次战场凶险,万一林愉此时有孕,他若殒命,林愉后半生如何顺遂。傅予卿尚且难以割舍,亲子岂非…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傅承昀,并不想用孩子捆绑林愉一生,这份幸福若他无法给予,也希望在他之后有人替他守候,他将毕生感激。 所以一句话,不知生死,不能随意。 “好了,快睡。”他揉揉林愉的头,“你这样看着我,我更难受。” 林愉莞尔一笑,往他那边凑了凑,搂住他的腰。 “傅承昀,谢谢你。” 她会等他的,为这份珍视,也为两人一路走来不容易。生死都不怕的两个人,自然不怕一年半载的等待。 傅承昀看着蜷缩在腰间的姑娘,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 第七十一章 平安 你借我夫君而去,可…… 傅承昀一旦决定的事动作就会很快, 次日天一亮他起了一个大早,洋洋洒洒写了一封请战书。 这次情况与上次不同,傅承昀大概知道今日朝后无法归来, 想了想又写了封信。 他写的认真, 等一切安排妥当天已大亮, 傅承昀没有叫人, 穿戴整齐潜进正房看了一眼, 趁着无人看见驾马而去。林愉比往常早醒半个时辰, 睁眼的时候还是被告知傅承昀已经离去。 林愉没有说话, 她静静的看着忽然空荡的院子, 许久才回神,“来人。” “夫人这就醒了?” 林愉下地,拽着衣裳披上, “准备梳洗。” 窗外积雪成堆,压弯的树枝随风摇曳, 林愉催促铃铛给她备衣,一下子山庄开始忙碌起来。 与山庄寻常的吵闹不同, 朝堂一大早就剑拔弩张,文官要谈判, 武官要用兵, 但无论求和用兵没人愿意亲自去,直到傅承昀红衣而出,拂动的长袖往前一张。 “臣傅承昀请命——出关。” 四周瞬间安静了, 皆看向那个面色清冷,锐气如剑的人,但没人敢说话。 萧策坐于轮椅,双手抚着残疾的双腿, 不经意嘲讽的扫视一圈,笑了起来。若他能选,必不会看着他们狗叫,若傅承昀能选,也不会未娶妻而去。 他们的一生,就是这样被人逼着步步前进。 圣上果真同意了,严命傅承昀即可出发,傅承昀应了。 等朝会结束,傅承昀先于众人而出,这次无人嘲讽。 傅承昀在堂下停下,萧策很快也出来了,没等傅承昀开口就说:“我会下令,萧家无论是谁,你令同我,谁若不从,军法处置。” 他拿私印让人下令,飞白闻言接过,转眼飞奔而出,身影穿过中正广场密集的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等人走后,傅承昀抬眼道:“我会守住渡山,一如当年。” “我知道。” “但我有一事相求。”傅承昀望着萧策,萧策点头,“你说。” 傅承昀就道:“像我这样的人本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们一个毁了脸,一个断了腿,作为唯一健全的人,我很早就做好了冲锋陷阵的打算,这是我欠你们的。” 萧策手放在腿上,凝视这个跟他一路战场走过的人,一言不发。 “可…我还是怕了,那些人、那些事就跟影子一样无刻不在,我不怕打仗,我只是怕我自己。” 每个人都是有心劫的,他看过一场生命的屠杀,渡山就是他的噩梦,经年之后历史重演,他好像要再看一次轮回。 而这一次…他只是一个人。 萧策坐着,轻声道:“我尽力,去找你。” “不必了。” “我是将军,萧家养出来的将军——”萧策拧眉。 傅承昀笑道:“可你已经还了,用你的腿。” 傅承昀拒绝,疲累的闭上眼睛,他攥着手,等驱赶了眼前的绯红才缓缓睁开,笑着和萧策说:“你得活着。” 萧策:“…” “萧策,你得活着。” “你想我做什么?” “我以十万对三十,上京城中…”傅承昀垂眸,静静看着萧策,“无论我是死是活,你要记得——林愉是我妻子。” “她,不容有失。” 即便多年受尽冷待,傅承昀热血仍在,这片土地是傅远洲亡故的故土,是傅轻竹用婚姻平衡的朝堂,同样也是林愉出生长大的地方。 他此一去面对的是军、是敌,更是心,不会太平。 林愉…是他唯一放不下的,需人照拂,好在萧策同意了,傅承昀松了一口气。 傅承昀一出宫门便踏上马背,疾驰而去。 乌压压的天气好像是要下雪,出城看着山庄的方向他的马蹄稍慢。 飞白驾马在侧,见状劝道:“相爷回去看看吧!过后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