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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手臂,陪着他熬过再一次伤痛。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傅承昀捏着她的手,出神不知想着什么,林愉看着他,风吹冷了脖子就往他怀里钻。 钻的近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林愉忍了又忍,最后没有没有忍住,弯着手指在他手心挠着,乖巧道:“相爷,你伤口裂开了,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傅承昀头倚着软枕,窗外微光照在他无铸的容颜上,衬的整个人风雅俊逸,闻言恹恹的闭上眼,“伤在我身,我不疼何须用药。” “你不是不疼,是心里更疼。”忽略了身上的疼。 傅承昀没理她,早上他废了好些力气上好的药,如今再上成什么样子,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上药。 林愉也不说话,手又在他掌心一挠,只眼巴巴的望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惯的你。”傅承昀这次直接拒绝,看在她今日受了惊吓的份上,拍拍她的头哄道:“风吹吹,睡觉觉,嘴巴闭上不说话。” “你听话,睡觉不闹。” 说着他真的不再说话,拍着林愉好似睡着了一样,和风吹送发香迷人。傅承昀只觉食指一暖,林愉握着他的手指轻轻摇了一下。 他刀林箭羽闯过,林愉的力道就跟猫抓一样,微不足道。 林愉的小奶音传来,“上药再睡,相爷。” 他背后鞭伤不轻,又是雨中淋过的,稍有不甚就会化脓。伤在他身上,疼不疼傅承昀说了算,可林愉心疼。 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他,不是躲躲闪闪让人打听,从只言片语中猜测,焉能放任不管。 “就听我一次好不好?”那声音委屈,讨好又担忧。 傅承昀睁眼,低眸看着林愉抓着他,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中带着亮光,好似他开口拒绝那光就会消失一样。 虽不敢正面和他强硬,这样无声无息的注视更让他无法,这姑娘啊太一根筋。 傅承昀不耐的抽手,奈何林愉那么小的力道他都不舍得真的抽离,只稍微表示了一下不满,“林愉,你敢如此…”强迫于他。 林愉摇着他手指,眼巴巴的看着他,“先上药嘛!上药好的快,就一次,好不好?” 傅承昀蹙眉,别过眼不看她。 时间慢慢流过,他不开口林愉就不松手,固执的厉害。 许久,久到林愉整个身子侧的有些麻,傅承昀突然甩开她,拧眉不悦道:“上药你就乖吗?” 林愉笑着点头,“恩恩。” “随你。”他不轻不重在林愉脑袋上拍了一下。 这便是答应了。 林愉大喜,蹭的坐起来激动道:“我去拿药。” 跑走的脚步轻松欢愉,快的险些来一个平地摔,傅承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嫌弃的白了那地板一眼,想着是不是改换成地毯。 本就不聪明的一个傻子,要是平地摔摔的更傻了,带出去他怕丢人。 直至林愉消失不见,傅承昀眼底恢复惯有的清冷,整个人带着死水一般的沉寂。他坐起来,利索的褪了蓝色的外衫,把后背血迹斑驳的一片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整个人趴在贵妃倚上,里衣带子也顺便解开,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等林愉回来,看见这样的傅承昀有一瞬惊愕,很快反应过来,上去跪坐在他眼前,整个人跟他持平。 药瓶一个一个被打开。 “相爷,我要开始上药了。我…我第一次做这事,要是没有轻重弄疼了相爷,相爷和我说,我学着改进。待下次,就不疼了。”林愉试探着跟他打商量。 “你还想有下次,咒我呢?”傅承昀斜睨她一眼,“废话那么多,当我是你怕疼吗?赶紧的。” 话虽不耐烦,总归没有朝堂之上把人来回翻骂,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毒舌,甚至隐隐收敛了锋芒。 他也不知怎的,听到林愉说她第一次做这事,忍不住就软了声音。 “我没有要咒你的意思。”林愉低着头,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之后从背后拉下他的绑带,动作中带着小心。 傅承昀枕着双手,偏头看林愉。 明明伤的是他,偏生林愉秀眉微皱,一脸的痛苦。那双手堪如美玉,每每用之牵着他的衣袖或是手指,总是温暖软绵,如今放肆的勾着他的襟带,灵蛇轻巧的勾褪里衣,动作之间面带虔诚。 裂开的伤口渗出鲜血,黏稠的粘连在衣衫上,即使她再三小心,依旧扯的傅承昀疼白了脸,其中被她碰到的地方酥痒难耐。 又疼又痒,煎熬难捱。 林愉看着纵横交错的伤口,除却鞭伤,更有几个刀伤,从深浅程度可窥见当初的深可见骨。 无数的伤口,像是发了疯一样摧毁着他的肌肤,看疼了林愉的眼。林愉心疼的凑过去,轻轻地吹着,细细地抚着,柔柔地问道。 “相爷,你疼不疼?” 傅承昀僵直了后背,眼神复杂的看着欲哭不哭的林愉,整个人如遭受天人之究,只恨不得林愉近一些,再远一些。 总之,一言难尽。 他不答,林愉只当他疼的厉害,上药之间愈发的小心。 承受着这样的折磨,结束的时候傅承昀额头隐有汗珠渗出,林愉的眼睛也红红的。 屋子里面很安静,林愉一个人静静的收着药瓶,傅承昀无话可说,他觉得他需要静一静,在没有林愉的地方静一静。 林愉碰他,酥痒煎熬。林愉不碰,燥热干渴。陌生的感觉霸道蛮横,好似心里头的大火下一瞬就要冲出心口,朝着林愉扑面而去。 傅承昀很快反应过来,他会对林愉起了心思。 可不应该啊! 他一贯清冷孤傲,自持自律。如今怎会这么快,在林愉身上,溃不成军。 这样不好,很不好。 傅承昀倏然而立,冷脸的模样吓的林愉蹲坐在地上,仰面看着他,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相爷,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是伤口太疼了吗? 她眼中惊惧太甚,睫毛微微颤动,傅承昀拧眉看她坐在一片药末当中,伸手想要扶她。 林愉瞪着眼睛,盯着那只慢慢靠近的手,上面血迹干涸成了紫黑色,隐隐有腥臭传来,而傅承昀似乎要用这手来抚她的脸。 “别。”她脖子一缩,坐在地上想退又不敢退,抗拒的抿唇。 “你怕我?”傅承昀停了手,不顾上药的后背,弯腰看着她,声音冷了几分。 “不……不是怕。”就是嫌他手上血迹脏,只是这话不能说给他听,林愉僵着身子。 傅承昀嗤笑一声,浑身燥热瞬间消失不见,在林愉呆愣的目光中抚上她的脸,刻意一寸一寸的抚着,笑了。 穿透胸膛肆意嘲讽的笑意,刺痛了林愉的耳朵,她的头被傅承昀按着动弹不得。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