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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自己回家,我陪一起,也去问问常叔叔。” “你别来,这种事不要掺合外人。”杜少爷嘿嘿地笑,心里想外人在才不方便呢。 电视上不是常这么演么,说来说去你不听我不听,还不如直接拖上床,夫妻床头打架还床尾和呢,自己昨天晚上就是太拉不下面子,不然今天早上就已经好了啊。 杜少爷在这件事上想的太简单了,他不会明白常生心中真正所想。因为常生不会等到他回家,他无法再在这个少年身边停留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后悔。 因为他舍不得再去伤害他。 杜绍言下午下课回家前去花店买了一束花,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花店老板娘非常热情:“小帅哥是送女朋友吧?” 杜绍言居然感到害羞:“算……算是吧。” “还不好意思呢,给你包的漂漂亮亮哦。” 杜绍言在一旁等老板娘包花,看着娇嫩的花朵心情也好了些,不过马上又郁闷了,我又没错为什么我还要买花哄他,明明是他和别的男人……这样心情更郁闷了,早上好心给他做早饭还那么冷冰冰的……更加郁闷了,这段时间也不冷不热的……更加更加郁闷了,你在拽什么啊!本少爷都不嫌弃你又老又丑又结过婚…… 算了算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 杜绍言捧着花回家,站在楼下看楼上,已经是傍晚,家里没有开灯。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不在家吧,难道又和游老师出去吃饭了……本来就很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连怀中的玫瑰花都像有了些开到极致后的衰败。 难道自己真的要被甩了……他摇摇头快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就像摁在水中的软木,稍一松手就又浮了起来。 他打开家门拉开灯,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只盖上盖子的瓷碗,他认出是家里的汤碗,比吃饭的碗略大一些。 “常生。”他叫了一声,边把花放在桌上。 没有人回答他。 “常生,这是你做的吗?”他揭开盖子,打开瓷碗。 碗里是一碗面。汤汁已经吸收进面里,面已经放了一个小时以上。雪白细长的面丝整理地卧在青花瓷色的碗里,上面码放着整齐的青菜,还有一只煎好的金黄色的蛋。 杜绍言摸了一下汤碗,早就凉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晚饭吗?杜绍言坐下来,他真的有些饿了。 旁边就是一双筷子,所以他很自然地用筷子挑起面吃起来,他很快发现整碗面条是一根面。就是一根非常细长不断的面条,摆了一碗。 常生自己做的吗,还真有意思,居然捏出这么长长长的一根,这起码好几米吧,怎么做到的?杜绍言边吃边想,虽然凉了点但是真的很好吃啊,好劲道,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面条。 常生果然是个家务能手,不但会做各个地方的美食还会想着花样做有意思的玩意,杜少爷心情又好起来了,所以说虽然最近在闹小别扭还是要哄好啊,不然如此又会赚钱又会做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上床的情人要去哪找,除了性别不对之外其他每一条都是好老婆的标准啊! 杜绍言把整碗面都吃完了,他擦擦嘴,看时间七点多了,常生还没有回来。 他有点着急,掏出手机打电话,听见手机铃音从常生的卧室传出来。 没带手机?杜绍言推开常生卧室的门,那只他送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还在发出来电铃声,床单牵得笔直平展,像没人睡过。 杜绍言把常生的手机握在手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不安的感觉。 这套他们住了两年多的房子,房间地板一尘不染,所有家具都擦得干净明亮。 太干净了。 干净到空旷。 外面的天空漆黑,房间里没有声音,安静地听见心跳。 孤独的一个人的心跳。 杜绍言在家里坐了整夜,常生没有回来。 他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声音,任何上楼的脚步声都让他激动地跳起来跑去开门,却每次都发现没有人在门外,任何楼下的汽车声都让他兴奋地跑到阳台,却都没有熟悉的那个人的身影。 直到天亮,没人回来。 他居然在外面过夜,杜绍言只觉得愤怒地要爆炸。 但是细小的不安又如游丝般蔓延,他不会出事了吧……他不会一夜不回来,也不会不带手机。 杜绍言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毫无头绪。 他没有去上学,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常生还没有回来。 他不能这样等下去了,或许他该主动去找他,可是他该去哪里找他。 杜绍言稳定了一下太过慌张的情绪,他开始仔细想常生可能去的地方。 可是他什么都想不下去,越来越清晰的预感像浓雾弥漫渐渐散开,他感到手脚冰凉,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他跑出家门在家周围找了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他又在远一些的地方找,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担心在自己出门时常生回家了,于是又急匆匆地跑回家,家里仍然没有人。 他知道自己刻意忽略了什么,但事到如今也不是爱面子的时候,他咬咬牙,打开常生的手机,翻找了游老师的电话。 常生手机的电话簿非常简单,他很快就找到了,然后他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一个男中音在电话那头说道:“决定不走了?” 杜绍言愣了一下,马上说道:“我找常生。” 游老师也愣了一下:“你是哪位?” 杜绍言有些语无伦次:“我是和他同居的人,不管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只想他接电话,我有话要对他直接说,麻烦你把手机给他……”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男人客客气气地说:“他不在我这里,他辞职了。” 杜绍言以为自己听错了:“辞职了?” “他说有些私事,”男人反问:“你和他一起住,难道你不知道?” “他怎么会辞职!” 男人被他激烈的语气冲得停了片刻,冷淡地答道:“我想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杜绍言生怕断了这唯一的线索,他想也不想地立刻道歉:“对不起我口气太冲了,请您不要介意。” 男人停顿了一会:“算了,你还是个孩子,看来常生平时真的太溺爱你。” 杜绍言顾不得他口气里的奚落:“抱歉我语气不好,请问他为什么会辞职,拜托您告诉我。”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他几个月前和我提这件事,后来我聘请了新人交接工作,之后他正式离职,”游老师接着说:“他和我是同事关系,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在我这里?” 杜绍言感到自己陷入了误区,游老师又说:“他怎么了?难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