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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他万万不会做的,这次却突然一改常性,真和其他几位公子脱不了关系。” 院长穿过花丛,听到斋长所言,惊讶得没把下巴掉地上,很想问问斋长,去年裴夫子院子里的花草是被狗叼走的吗?循规蹈矩尊师重道?斋长还能再睁眼说瞎话吗? 这话是大实话,夏姜芙道,“还是斋长了解小六秉性,他行事跳脱,但心地善良,抓老鼠还行,害人的事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院长惊愕得哼了哼,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他听不下去了,越过张娴敏,大步走了过去,到了近前,笑容不自主爬满脸颊,“侯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斋长听着这话有些好笑,甭管院长多正直,到了夏姜芙跟前就会不自觉矮一头,前两年他就看出来了。 “听说小六手不释卷,极为勤奋,我过来瞧瞧。” 听说?听谁说?谁又他妈的不负责任乱拍马屁? “顾六少功课确实有所长进。”院长脸上堆满了笑,笑得嘴角都略有些抽动,斋长同情他,直言道,“顾六少去了山里,约莫午时才回来,侯夫人去后边坐坐,我派人上山叫他。” 顾越流性子野了,身边又围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书院有心管也管不过来,左右不靠他们撑起书院门楣,便由着他们去了。 又过了会儿,护卫在坑周围挖好另一个坑,轻轻打通两个坑,苏之荷的脚拔了出来,脚踝伤着了,鞋底沾染许多污秽,苏之荷不敢再给人脸色,老老实实低着头等夏姜芙安排,马车上有备好的衣衫鞋袜,去了客房就给她换上了。 苏之荷浑身不痛快,尤其那股难闻的味儿始终挥散不去,洗了五盆水才算安静下来。 张娴敏原本想偷偷跟着找机会暗算顾越白和顾越武,却不想跟了不到十步就被随行护卫发现了,院长和斋长不在,护卫们不认识她,看她腰间佩着剑,沉声呵斥两句,顾越白回眸,脸上的笑寡淡得有些冷,“张小姐什么时候改行做刺客了?” 张娴敏脸色一红,愤怒的拔出剑,“顾越白,有种和我比试一场。” 顾越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张娴敏,“我毛都没长齐哪儿来的种,张小姐真会说笑。”话完,不理会张娴敏吃人的目光,勾着顾越白肩膀朝山上去了,听了斋长的话,他心里不太踏实,顾越流怕是又惹上什么祸事了。 张娴敏往前追了两步,随即被护卫拦住,“张小姐,硬闯的话莫怪我们手下无情。” 张娴敏怒从中来,拔剑就刺了过去,“好啊,让我看看长宁侯府养出的护卫身手如何。”她自幼长在祖父膝下,三岁习武,去年击败她父亲后,她就是通州数一数二的高手,对自己武艺她还是有些自信的。 只是,她低估了这些护卫,他们是顾泊远精挑细选出来保护夏姜芙安全的,尽是过硬的功夫,很快就将张娴敏制服了,对方念及她是姑娘,没有划破她身上的衣衫,捆了她双手双脚就交给书院的人了,一眼不曾多看她。 张娴敏又气又觉得丢脸,书院的人帮她解开绳子后,她再也承受不住侯府侮辱,头埋在两膝间放声大哭。 她最引以为傲的本领,在夏姜芙面前不过成了花拳绣腿,她还有什么脸面见她父亲,见她祖父。 她声音悲痛,传到旁边刚入学的学生们耳朵里,七八岁的孩童们齐齐挺直了脊背,听听,又一个不想念书的偷跑被抓回来了。 斋长吩咐人将顾越流功课给夏姜芙送去,有没有长进,夏姜芙心里自有评断。 苏之荷洗漱出来,左右扭头嗅了嗅身上味道,确认没有臭味后才放松下来,桌上放着好几本功课,夏姜芙边嚼着樱桃干边阅览着,嘴里不时发出赞叹,“小六功课真是长进不少,臻臻你看,明算这门功课对了五题,往回能答上一道都是乱写的。” 秦臻臻凑上前,认真数了数,“还真是五题,看来六弟开窍了。” 不只是明算,策问也有进步,以往半个时辰憋不出一行字,如今整篇写满了字,道理一堆一堆的,夏姜芙啧啧称奇,顾越流这进步也太明显了吧。 “二弟妹,斋长把越天他们的功课也拿来了,你看看。” 李氏只识字,越清的功课她看不懂,拉开椅子给苏之荷做,期待她看完越天越昊的帮忙看看越清的。 还在念书的晚辈中,顾越天年纪最长,注意到苏之荷看的是明算那门功课,夏姜芙微微斜着身子,快速瞄了眼,顾越天错了五题,那五题恰好是顾越流做对的,一时间,夏姜芙心里更欢喜了,试想,顾越流对了五题又如何?那可是顾越天都做错的题呢。 她儿子,果真不同凡响,这么复杂的都会,厉害! 苏之荷不懂夏姜芙窃喜的什么,将所有功课翻了遍,顾越天表现尚可,接下来翻顾越昊的,她脸色就不太好了,夏姜芙正想着怎么奖赏顾越流,苏之荷骤然冷了脸,她好奇的歪过身,目光落在苏之荷手里的功课上,称赞道,“越昊做得挺好的啊,对了七题呢。” 苏之荷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浏览顾越昊的功课,李氏将顾越清的功课推到她面前,苏之荷没有拒绝,可当她扫了遍后,脸色比方才还差,夏姜芙不知发生何事,凑上前瞅了两眼,“对了四题,还算过得去吧?” 苏之荷是不是太严厉了些。 李氏猜不透苏之荷想什么,忧心忡忡道,“二嫂,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苏之荷阖上功课,兀自平静许久才抬头望着一脸茫然的夏姜芙,尽量克制住自己声调,“大嫂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夏姜芙眨了眨眼,再次瞄向桌上功课,诚实地摇了摇头。 要不是顾越白警告在前,苏之荷恨不得将功课扔夏姜芙脸上,“越天比越昊稍长,二人功课怎么会相同?”鸿鹄书院为何声名远播,不就是教学包罗万象海纳百川吗?有适合启蒙的课堂,有重视学术研究的课堂,也有专门应付科举的课堂,而不同的课堂或从年龄划分或从功课好坏划分,无论哪一种,顾越天都不该和顾越昊顾越清同等级别。 夏姜芙不懂苏之荷心思,“几兄弟相互扶持督促不是挺好的嘛,小六也和他们一起呢。” 苏之荷:“......”她展开顾越流功课,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三十题对了五题,课堂有好差之分的话,顾越流铁定属于最末,她寄予厚望的长子,竟被顾越流拉到最次的课堂去了,她抚了抚胸口,暗暗告诫自己别生气,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大嫂......”苏之荷深吸口气,放缓语气道,“越天年纪要大些,和小六他们玩不到一起,我想能不能给他换个......” 话还未说完,外边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紧接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