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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又不关心他,想想他也挺可怜的。” “是啊。” 旁边的警员忍不住插嘴:“你们怎么了?别忘了他是杀了三个人的杀人犯!有再怎么悲惨的经历,也不是他犯罪杀人的理由,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就该承担后果。” 谈着的两个警员点头,“算了,别想那么多,我们的任务只是抓住嫌犯,审判是法院的事。”507房前,武警首先突入屋内,专案组成员紧随其后。 昏暗中,走在前方的警员开着照明灯,迅速而轻声前行。穿过客厅和厨房,走廊尽头是一个卧室,房门紧闭。 专案组组长刘警官冲里面大声喊:“陶明!你已经被警方重重包围,无处可逃,立刻放了张丽灵和李顺,他们都是无辜的孩子!” 陶明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准进来,不然我杀了他们。” 警察们的动作一顿,显然有所顾忌。救下人质永远都是行动的第一考虑。 突然的,沈文钦鼻翼微动,皱眉对着耳麦说:“很浓的血腥味,让救护人员过来。” 谁受了伤,是嫌犯?还是人质? 老刑警也闻到了血气,凭着多年查案的经验,他沉声断定:“嫌犯刚才说话的声音听着正常,但吐息不稳,有些发虚,应该是他受了重伤。” 挟持着人质的嫌犯受重伤了,这乍一听起来,像是一件好事。但实际上,越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嫌犯自知绝路,反而很可能做出残忍至极的事,与人质同归于尽,临到头了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以前就有这样的案例。 “让我和他谈谈。”应深开口。其他人想到这段时间破案,他总能提出正确关键的分析,便自觉地让出了条道。 应深走上前,站在房间门口两步远的位置。沈文钦站在他身后,以防突发状况。 “陶明,你不会伤害张丽灵和李顺的,我知道你以前不好的经历,上天对你真的很不公平,你很后悔听福利院的人劝,去了领养家庭,没留在弟弟meimei身边,保护好他们,你觉得如果当时你在,你绝对不会让这种糟糕的情况发生,你愿意用生命去护着他们。我理解你作为哥哥的决心,你也有这个能力。”应深一字一音,缓慢而坚定地说出这些话,“但是,就算这样,陶怡和陶新已经死了,你的弟弟meimei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要去接受。你认真看清楚你身边的那两个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有自己的家人,请你放了他们。” 里面沉默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不,你一点都不理解,我看到的那个画面,我meimei在我怀里慢慢变得僵硬,没有了温度。我知道,她不想死的!所以她又回来找我了!” 他用力抱紧了张丽灵,死都不会松手。 在场警员的耳麦里传出声音,“狙击手已经就位,随时可以射击。” “等等,麻烦您再让我试试。”应深转头看向组长,神情认真。 组长一脸严肃,犹豫后说:“时间紧迫,只能给你两分钟,两分钟后不管怎样,我都下命射击。” 张丽灵的母亲走了过来,事先应深已经和她交代过,此时再次叮嘱:“您不用管里面的嫌犯,专心和您女儿沟通,说一些你们之间的温馨回忆,她失踪之后你痛苦焦灼的心情,很担心她,让她主动提出想要出来,嫌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meimei,如果是她主动提出的话,嫌犯会有所考虑。记住,千万不能说些激怒嫌犯的话,只要吸引您女儿的注意。” 她双手交握,紧张得发抖,带着哭腔。 “灵灵……我是mama啊,你忘记我了吗?mama工作忙,经常没有照顾到你,我真的很抱歉,以后mama多在家陪你好不好?我保证!你不是很喜欢狸花猫吗?我们家里以后也养一只怎样?灵灵,你失踪之后,mama一直很担心,吃不好睡不好,经常做噩梦,怕你出事,我求警察帮忙,到处去发传单……幸好,你还活着,灵灵,求求你,出来见mama一面好不好?” 门的对面很安静,当他们以为没用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低唤:“mama……” “灵灵!”张母惊喜落泪,不自觉的上前一步,却被身后的警员握住胳膊。 “不准去!”嫌犯低吼。 “我想回家……”是张丽灵的哽咽哭声。 张母哀求:“我只是想见我女儿一面,看看她的样子,不要伤害她,求求你……” 沈文钦也接着说:“我明白你想保护他们的心,可这是张丽灵的亲生mama,因为女儿的失踪,一直很痛苦。你想保护她,但你的行为已经伤害到她的家庭了,你想他们和你一样经历那么痛苦的事情吗?” 空气很安静。 “我弟弟的父母呢?”嫌犯这么问,有所动摇了。 应深答:“他们在外省务工,在赶回来的路上。” “等他们来了再说。” 应深:“不管怎样,请让救护人员先进去,我们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 “不行。” 张母很着急:“是不是我女儿受伤了?!求求你,让救护人员进去!” 里面传来一声喘气,嫌犯的声音越发虚弱。 “……不是。” 过了一会。 组长突然出声,对着耳麦道:“时间到了,行动。” 子弹咻地穿过空气,玻璃破开一个洞。 …… 房间门打开,武警将两个孩子带了出来,他们衣服凌乱,上面都沾有大片的血迹,神情呆滞。 救护人员立刻上前替他们检查。 “身上没有伤,不是他们的血。” 房间内的武警说:“安全。” 应深等人便走进房间。 空旷的房间,只有两张单人床,一个小书桌,刷白了的墙面,掉落了些许灰,十分简陋。 嫌犯陶明,靠坐在墙边,双眼闭着,手垂落在身侧,沾满了鲜血,深色的衣服令血迹不那么明显,但地上铺着的旧毛巾,吸收了大量的血液,在他身下蔓延,异常刺目。 不远处,桌子上放着打开的皮质黑色钱包,一张张现金摊开,湿漉漉的,似乎是想洗掉上面沾着的带血指印。 沈文钦看着,出声:“他应该是出去偷窃的时候,受了伤,简单的包扎止不住血,所以我们才闻到那么浓的血腥味。” 即便狙击手不射击,他也支撑不了多久。 在场的警员都有些沉默,不是因为同情或怜悯,只是生命逝去的悲哀。 他们此次的工作暂且结束,后续会有相应的人员负责,不属于他们的范畴。 只是偶有听闻他们的消息。 张丽灵出来以后,被她母亲紧紧抱在怀里痛哭,后来开始接受相应的心理治疗,希望她能走出被霸凌的抑郁。听闻,在治疗期间,她曾数次问到母亲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