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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哭得涕泗横流,就差来抱住田嘉温的大腿了。 姑奶奶呀,你特码这都矫情成狗了! 田嘉温受到惊吓,脸上自然是写满了“是在下输了”。 她不自觉地接过方晚手边的酒杯。 她特别严肃地思考着,这时候是不是就应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从凳子上缓缓站起来,优雅地扬起酒杯,照着方晚的假脸淋下去,然后再绽开一个惑人的微笑,朱唇轻启: 浇了~ 那样的话,方晚的表情肯定会很好看吧! 田嘉温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也不说什么,只是举起酒杯喝了几口。 52度的白酒,真辣! 田嘉温忍住呛鼻的味道,她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方晚的胳膊: “嗳,差不多得了啊~再装下去没意思了。你给的酒我也喝了,你也别在这儿活丢人了!” 你不会真以为喝点小酒,在我面前哭几句装装可怜,我就真的能原谅你了吧……一笑泯恩仇什么的,真是想得挺美~ 田嘉温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却见大厅里突然一阵沸腾,然后醉醺醺的方晚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清冷声线响起: “晚晚~” ? ☆、第 27 章 ? “晚晚~晚晚你先去外面等我。” 在田嘉温身后,有一道熟悉的清冷声线响起。 晔西抚摸着方晚的细绒绒的短发,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田嘉温的方向。 田嘉温假装没有看见,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好好的杀青宴都被这对奇葩给毁了……她原本还想要把这留作美好纪念呢~ 她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方晚已经不在她大厅里了,大概是听了晔西的话出去等他——只有晔西一个人在门口守着不晓得在想什么。 田嘉温觉得不妙,但她要出去,却一定要经过晔西正守着的大门口。 她想着就算这杀青宴是非公开的,现场也还是有这么多人在,晔西大概也不太可能会做什么。 理了会儿衣衫,调整了下气息,再清清嗓子壮了壮声势,田嘉温拿起了随身包,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往门口走去。 她最害怕的就是晔西再次发疯,怕他像前几次那样,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她是真的以为至少在众目睽睽下,晔西会收敛那么一点…… 但生活总会很狗血地顺应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田嘉温真的低估了晔西的撒比程度。 当她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口,胳膊却蓦然被晔西抓住,死死抓住,怎么也挣脱不了。 大厅里有人斜着眼偷偷往这里瞄,田嘉温的脸登时就红透了——当然不可能是害羞得。她只是觉得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窘迫,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晔西纠缠不清。 田嘉温最怕一种人,软硬兼施却还是不行。 就像她对晔西。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也温声细语地重复过了无数遍“我们是不可能的”,但晔西却仍然好像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总也不肯放过她。 田嘉温是真的无奈。 她甚至都想学着言情里的男主角,摇摇头叹口气,感慨上一句: 如果你是故意要激怒我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或者也可以换成恶婆婆的角色,拿着一沓钞票撒在晔西脸上: 说!要多少钱才可以离开我?这些够了吗?! 当初田嘉温看的时候,这些话可从来都是边吐血边看过来的,看完了还要怒骂一句:这说话的人真不是东西!而当事情真的摊到自己头上,她才终于明白,最初能说出这些话的人,心情该是怎样的无奈。 田嘉温冷静了一下,才开口: “请你放手,晔西先生。” 事实证明,晔西不仅智商不够理解田嘉温的话,他的耳朵也有问题。 他完全没有放开田嘉温,反而箍得更紧了些。 “温温~”又是那种低沉到有些渗人的语调,“在访谈上,你为什么要否认我们的关系?” 田嘉温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仿佛完全没想到晔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的巴掌又有些痒痒地,特别想借酒劲照着晔西来几下泄愤。好在田嘉温即使喝了点小酒,却还仍有点残留的理智在,她还是很清楚在大庭广众下那么做,晔西大概会很开心——反正他根本一点也不怕疼。 田嘉温深呼吸…… “否认什么?晔西先生,请问根本就莫须有的事情,我也要强迫自己承认吗?”田嘉温冷静地直视晔西的双眼,他从来只是一滩死水的眼里好似多了些波澜。 “在访谈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别过头,轻声补充道。 她对撒比果然总是再三忍让。 晔西不说话,仍然蛮横无力地拉着她的胳膊。 田嘉温皱眉:“你放开!我男朋友要来了,别到时候弄得大家一起难看!” 田嘉温说着,作势要拿出手机拨通许阁的电话。她现在特别后悔,刚刚还在位置上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提前通知许画家呢!看当下这形势,只期望许画家能早点来救场了—— 至于之后许画家是不是又要很嚣张地生气,或者用他一向清奇又正直的画风教育她……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反正对付那个红领巾,田嘉温是很有一套的。 嘴巴往上一堵,直接搞定! 田嘉温在这种时候想到许阁还能走神,居然还有些脸红心跳的小悸动,手指蠢蠢欲动地当场就想要打电话给许阁。 然后承载着她粉红色少女心的手机,就被晔西一把夺走了。 田嘉温本来以为大厅里人多,晔西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却直接拖着手把她拽到门外。 看来对于在众人面前纠缠不清,晔西还是有些心里障碍的…… 田嘉温一路挣扎着,力气却也还是比不过晔西,被他一直拖到了餐厅外面。 杀青宴的举办场所在郊外,晚上外面黑乎乎的真看不到什么人,只是偶尔有几辆路过的汽车,打着前照灯沿着有些颠簸的小路缓缓开过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田嘉温心想这下糟了。 万一这渣一个想不开把她先降降再酿酿……那她该跟谁哭去。(*注:“降降酿酿”出自田昭昭语录,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意思) 这时候又有一辆夜间赶路的车子开过来,亮堂堂的前照灯打在晔西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瞬间变得一块亮一块暗,怪异到可怕。 秋天夜里有些凉,郊区空旷,几乎能听见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诡异,田嘉温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甚至都把获救的希望寄托在方晚身上—— 如果方晚来了,不管怎么样,至少会阻止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