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书迷正在阅读:离婚日记、浣溪沙(H)、原点+重生、快穿之前方病娇已上线、我男人变成了丧尸、老大是女郎、暴君仙师、丧尸时期的爱情、卢瓦索先生的漫长夏天、龙王凶器
郊游回来的第二日,莘奴刚刚在书院的席上做好,便看见自己的书简里夹了一根竹签,拿起一看,字句都是颇为熟悉:“有桃萼红兮,饰我于牖兮,有女娇姝兮,邂逅幽草兮……” 若她是夫子,定然要狠狠责罚这等惫懒的少年郎。邀约不同的女子,竟然连诗句都懒得换一换…… 第30章 莘奴没有做声,只是随手将那竹签扔进了书院焚香的鼎炉里,任它烧成灰末。 可怜一直眼巴巴看着姣姝的少年,原本还在思踱着幽草后的缠绵,却见丽人冷清如斯,顿时难过得蹙眉捧心…… 入夜时,莘奴依着惯例,是要入内院服侍王诩用餐。 “听说白日里,你不小心掉了纱帽?” 王诩饮了一碗香rou羹后,突然开口问道。 莘奴虽一早便料到启儿会通风报信,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这般事无巨细地向家主汇报,当下也默默点了点头。 本以为王诩会就此发难,没想到他只问了这一句后便没有再言语,一时间只有筷箸碰碗的声音。 王诩这般的大度,真是出乎莘奴的意料。似乎从他同意她在前院求学后,便不再似以往那般步步cao控,倒是让莘奴略觉松泛了一些。 这般不吹毛求疵的主子,还是略叫人心安的,以至于当夜王诩求欢之时,莘奴也是难得地配合了些许,惹得男人竟是不知怠足一般,又折腾出了些许花样。 不过莘奴倒是长了些教训,从枕榻里出来时,特意打了热水,好好地泡了个澡。 虽然主子并未追究她擅自露脸之过,可是山上的那惊鸿一瞥还是后患无穷。 莘奴修习的商道重在利钱计算,而由于诸国通行的钱币不同,计算起来也颇费周章,需要清楚知道各国钱币与金币的兑换。 每次算数课后,都是她一人留下再单独计算。 以往冷清的学堂,这几日却骤然热闹了起来。有许多诡辩与排兵的弟子也突然对这金钱俗物起了兴致。原本不大的学堂挤得满满当当。 因为初入课堂,众人都是对利钱不熟,时不时要向莘奴讨教,一个个都是求学若渴! 步入学堂的章祖一皱眉,藏着褶皱里的老眼慢慢悠悠地环顾了四周,说道:“怎么个个都对钱币这般上心?既然这样,老夫也不能卷拂了诸位求学之心……” 鬼谷向来不缺钱银,是以私库里积攒的这些零散碎钱也是几许未动。一群少年郎蹲坐在散发着铜臭味的圜钱中,一枚枚的细数钱币,竟然是一日都没有数完,只将一群平素洁身自好,远离钱利的君子们消磨得叫苦不迭。 莘奴终于可以清净地修习完功课,不由得感激地望向了章祖。 章祖摆弄着新制的算筹,似乎自言自语道:“吃一堑当长些教训,与其招惹那些个无用的毛儿,不如自己习得技艺这才是长久之计……” 莘奴自然明白章祖话里的意思,他是在拿两年前的那次私奔敲打自己。章祖面冷心热,莘奴是领情的。两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的确是自己思虑不周,将王诩的能耐想得太过简单。 那时的王诩,虽然一如对待小时的自己那般冷淡,但是衣食起居却从未苛待自己,甚至身旁的仆役也是按着莘子健在时的规矩,称呼自己为女少主。 可是自己与孙伯私逃被抓后,竟然能惹得他那般动怒,也是莘奴始料未及的。也是那时,她才发现王诩竟是对自己存着那般可怖的占有欲。俨然已经把自己视为他的私物一般,一遭触怒这个阴险之人的下场,便是自己两年来的境遇。 加上之前与老仆的私逃,再次让莘奴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具备摆脱那竖子的力量。所以就算章祖不提醒,她也绝不会与这些贪慕美色的少年有任何的瓜葛,免得再出动了王诩的逆鳞。 既然想远远避开这些孟浪的少年,莘奴完课后,便总是与妫姜呆在一处。 妫姜不似张华那般活泼,闲暇时倒是与莘奴一般喜好读书。二人相处倒也各得清闲,有妫姜在身侧,那些个想要递交情诗的少年也要忌讳一些,不得近身。 不过妫姜这几日却痴迷上了博弈。整日盘布棋盘,看着棋子交错的盘面久之不语。 莘奴知道,她是因为照顾那伤重孙仲的缘故,闲暇时,陪着不良于行的孙仲下棋,竟然屡次败在他的手上,一时起了好胜之心的缘故。 那孙仲虽然识人不清,却是个用兵的奇才,于棋盘方寸间也收发自如。 莘奴因为幼时常于父亲对弈,倒是精通博弈之道,便陪着妫姜对下几盘。 这日那妫姜又要去替孙仲换药,便对莘奴道::“jiejie,你既然闲来无事,也陪我一同去吧,正好一会与他博弈时,你可在旁替我瞭阵。所谓当局者迷,也许jiejie你能看出他的些许破绽呢!” 妫姜难得开口求人,莘奴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便帮着妫姜整理了药箱,烫洗好了缠布。不过莘奴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此时正好开口:“meimei你出身齐王室,为何要学着世人看不起的医道?” 妫姜微笑道:“世上珍宝无数,可生命却是最昂贵不可估量的。世人轻贱行医者,可是又最离不得可妙手回春之人,我学医是为了能够掌握更多人的生命,cao控他们的生死……” 她说话轻柔,可是莘奴听了却微微打了个冷战,那一句“cao控”不知为何,竟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之感。 不过妫姜说完后,却是柔柔一笑道:“看jiejie吓的那个样子,就算身在王室,女子也不可如大丈夫一般掌握自己未来的出路,不过图个自救罢了,哪里还有本事cao控别人的生死!说笑耳,不要当真啊!” 莘奴也跟着一笑,可是她却知道妫姜所说的确有些道理。 想她在魏宫里只停留了那么短短几日,可是自己的从母琏夫人却可以冷酷地命人割掉自己的舌头。想来妫姜自幼生在齐宫中,这种如履薄冰之感更是深透体会了,如果学医能自保,那么对于妫姜这等聪颖的女子来说,医道可比诡辩一类的实用得多。 见莘奴也陪着妫姜一同前来,孙仲倒显得有些慌乱。 不过莘奴却面色如常,在一旁给妫姜搭手。 虽然只习医短短数日,可是妫姜已经粗通皮毛,换药包扎俱是有模有样。莘奴在一旁这才看到了孙仲双腿的伤势,真是让人看了一阵的揪心,可怜一个翩翩少年,就算敷抹了灵丹异草也落得终身的残疾了。 没想到那庞涓在沙场上心狠手辣,私下里对待同门也是这般无情。魏王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