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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的一样,是……”床伴关系? 九春一听就知道对方想歪了。“不不,都不是。”他赶紧澄清,“我们就是……不,晏大侠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本想用这话打消老管家的疑虑——毕竟他真没考验一个慈祥老人心理承受能力的心——然而老管家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什么都没有?那绝对不可能!”明总管语气强烈地反对,“绝对不可能!” 九春被吓到了。这什么意思?“我……那个,生病了,比较严重,所以晏大侠带我到这里治……”他小心翼翼地进一步解释。 但明总管显然不接受这个答案。他瞪着九春,脸板得死紧,然后霍然转身,大步离开。别看他上了年纪,但步子简直能用脚下生风来形容。 九春目瞪口呆。先是一副暗藏期待的模样,后面却准备兴师问罪……他怎么觉得老管家好像非常希望他和晏维清有不清不楚的一腿呢?不至于……吧? 第13章 与此同时,晏家父子俩的谈话也已经接近尾声。 在听了晏维清此次南下的见闻后,晏茂天欣慰地点头。“如此处置,甚好。若是武林动荡,对谁都没有好处。” 晏维清不置可否。为了保密,他在赤霄的情况上撒了谎。照他的预想,他认为这件事越少知道人越好;如果一定得被知晓,那也必须在赤霄完全恢复以后。 “对了,维清,听说你这次带回来一个朋友?”晏茂天又问,努力把兴致勃勃装成和颜悦色。 晏维清点头。见老爹脸上隐现喜色,他满头黑线,不得不出声提醒:“九春中了一种奇毒。” “……啥?”晏茂天正在偷乐,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别人不知道他儿子医术高超,他能不知道?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晏维清带九春回来只是为了解决一个疑难病人,而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爹,您想太多了。”晏维清已经忍了很多次,这次再也忍不住。他自己就是大夫,而且是当世没人比他更好的大夫;若是真有那方面的障碍,他自己早发现了好吧? 晏茂天当然知道这点。然而,晏维清永远一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模样,他这个做爹的心生忧虑,也是很正常的嘛! 秦楼楚馆里的烟花女子就算了,那种货色儿子看不上正常;可天下第一美人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 说真的,云如练那种像是天上神女一样的姑娘,哪个正常男人不动心?啊? 而且,就算练剑需要意志坚定、清心寡欲,那也不可能完全摒弃人的本性呀!剑神是一码事,男人又是另一码事了! 最后,他儿子眼见着就要奔三了!不想着赶紧给他这个七十好几的爹抱孙子就算了,竟然还让他看不到半点有儿媳的希望!这像话吗! 不用读心术,晏维清就知道晏茂天此时在想什么。“如练就是我meimei。”他加重语气强调,“您真的想太多了。” “咳,咳咳!”正腹诽个没完的晏茂天顿时呛到。儿子这么聪明,他这个当爹的真是鸭梨山大啊! 晏维清无奈摇头。他退出禅堂,迎面就看到明总管急匆匆地走过来。“明叔。”他唤了一句。 明总管本想说点什么,但听到晏茂天在里头咳嗽得厉害,就咽回去了。而等晏维清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还能听到两位老人絮絮叨叨的抱怨—— “阿明啊,维清刚刚和我说,他只是带了个中毒的朋友来!” “这还算不错了,老庄主!您知道九春怎么说的吗?他说他和庄主半点关系都没有!” “唉,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亏我还高兴了半个月!” “就是!老奴也以为那些流言是真的呢!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个人呀!” “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维清不会真的要和他那把乌剑过一辈子吧?” …… 如此种种,一路朝客厅方向走,晏维清额上的黑线就没消停过。明知道他能听见还这么说,这俩人绝对是故意的! 咯吱……一种极轻微的摩擦声突然在顶上响起。 但晏维清头也不抬。“云长河,下来。”他冷冷道,“几月不见,你改行当梁上君子了?” 一点扑簌风声,云长河就立在了晏维清面前的走廊拐角处。“我好歹是你发小,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他撇嘴,但并不真的介意,因为他立刻拖腔拖调地换了话题:“老庄主和明叔真是cao碎了心,是不是?”晏茂天和明总管的忧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不用偷听就知道。 然而晏维清一点也不买账。“与你何关?”他越过云长河,径直拐过到客厅的最后一道弯。 “哎哎,维清,别这么冷淡嘛!”云长河亦步亦趋地跟在晏维清身后。“好歹他们也是为你好……” 晏维清被烦得有些头疼,猛地停下脚步。“我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板着一张俊脸,“别让我问第四次!” 听出话里的杀气,云长河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配合地露出一副畏缩表情。“我以为你知道?” 晏维清瞪着那张故作无辜的脸孔好一会儿,又转身疾走。 “等等,等等!”云长河赶紧跟上。“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与你无关的反应。”晏维清干净利落地道。 云长河大为惊讶。“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他小跑起来,再次绕到晏维清面前,一边倒着走一边问:“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九春?就算他不是小倌,可你倒是说说看,他哪里有我小师妹好?” 云长河的小师妹,就是白玉宗云宗主的独女云如练。她同时也是武林中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追求者绕神女湖能排个十圈有余。 “如练知道你这么说,她不会高兴的。”晏维清再次停下来,沉声回答。 “我当然知道她会不高兴。”云长河也停下,“她和你一样,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他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显出了一种罕见的神色,温柔又坚定:“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小师妹是他的女儿,那就是我的亲meimei。所以,小师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师妹的愿望我一定要为她达成!” 晏维清差点无语。“她可什么都没说,”他加重语气,“你怎么知道她有什么愿望?” “我看着她长大,我怎么会不知道?”云长河笃定道,又瞪了晏维清一眼,“要不是你太冷淡,女孩子家又脸皮薄……”言下之意很明显,既然云如练喜欢晏维清,那他就要替云如练干掉一切情敌! 晏维清真想叫云长河去照照镜子。难道云长河还没发现他自己对他嘴里小师妹的一往情深都写脸上了吗?这样还努力把人往外推,蠢得简直无法直视!“反正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