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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便世上少有对手了,若是有此机缘得以练到第九重,足以称霸武林。然而此功也有个奇妙之处,越不在乎自己是否能练到第九重的人,反而越容易达成,越是心存渴望,越易走上歧路、走火入魔。 他不信刘蒨是因为欲望过剩而走火入魔的,其中一定有个他不知道的原因。 然而墨染这家伙此刻嘴咬的极紧,就是不愿意告诉他其中缘由,只是念叨:“没事没事,三爷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他以往有时也这样的……” 萧谨之没了办法,知道刘蒨身体的问题不能泄露出去,也只好先扶他躺下,听墨染的,等他自己醒过来。 毕竟看那黑纹的颜色,还不算重,情况应该不会太差吧。 前路迷茫,且荆棘丛生,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 ☆、巫蛊之乱 刘钰的时机把握的极好:太庙来的人把消息报给皇帝知道的时候,刘钰正陪在皇帝身边。 本来应当是退朝之后回府的,但他得了消息,晓得今早王皇后出了事情,不到午时,消息必然会传到景仁宫,便想找个由头留在皇帝身边。虽然这回计划精巧,但若是能在旁边煽风点火、刻意引导,会有更大的好处也未可知。 只是没想到皇帝居然主动开口叫他留下,皇帝待朝臣退下之时,柔声唤刘钰:“钰儿,今天陪父皇下一盘棋可好?” 在几个皇子中,皇帝最喜欢刘钰。至于原因,估计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疼爱谁、疼爱到什么程度,哪里有什么原因?再者最近他的确时常心绪不宁,人年纪大了之后,便常希望自己喜欢的子辈陪在身边。 皇帝多日身体不适了,也一日一日觉得自己老了,虽然他前几月才娶了程家的姑娘程金鸾。程家那姑娘倒是极争气,不过一月便有了身孕,她这一有身孕,再加上皇帝对自己身体情况的担心,他最近总是想着自己身下的宝座该给谁的问题。 平心而论,成怀王刘蒨比刘钰有胆识、有气魄。 蒨儿在军中多年,并且一身军功,很得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的喜欢。他往日与今日在京中处理政务的表现也极为稳妥。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之所以在继承帝位这件事上不得皇帝欢心,是因为他花名在外,流连花丛酒肆,为人放浪形骸、不守礼数,但皇帝内心并不以此为然。他内心忌讳的是他身后王家的势力。 王家可以罩着他,使他当年避免和大儿子刘颐一样的命运,也同样能摧毁他。皇帝怕的是刘蒨做了皇帝,要受制于王家,那这朝国还算是他们刘家的天下吗? 相较而下,刘钰身后的尤家,本来就没有多少势力,最近有了权势,也全都是仰仗着刘钰的地位,如果刘钰称帝,外戚也只是外戚而已,不会有太大的野心。 而且皇帝也知道刘钰并非良善之辈,尤家在他手中,撮扁揉圆还不是顺着他的意思? 皇帝盯着棋盘沉思几许,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钰儿,你觉得现在立太子合适吗?” 刘钰本来就没有用心在下棋上,朝文帝的棋艺算得上精湛,他也没有抱着能下赢的想法。听到这句话,他愣了一瞬,不知道朝文帝是什么意思。 他才不关心多会儿立太子合适,他关心的是立谁为太子。 但此刻问这个自然是不明智的,刘钰心下一盘算,恭敬答道:“父皇身体康健,立太子一事还为时尚早吧?” 皇帝手里捻着棋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我不怕别的,就怕你们几个兄弟因为一个位子,做出些过分的事情来。颐儿、蒨儿、你是如此,宁儿和程婕妤尚在腹中的孩子更是如此。” 刘钰有些愣了。父皇的意思,难道是说把帝位传给……他?不对不对,父皇一向多疑,保不准是在试探他,父皇一定跟大哥、三哥都说过这些话了。大约是怕他们三哥争皇位伤着了宁儿和那个未出生的弟弟。 这算是警告? “无论之前过节如何,好歹都算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朝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急忙赶进来的赵常侍打断了。赵常侍喊了一声诺,便进来跪在下首,诚惶诚恐的禀告道:“禀皇上,太庙那边传来消息……”说着看了一眼刘钰,用眼神请示皇帝是否需要让五王爷回避一下。 皇帝摇摇头,随意说道:“说吧。”一边心里还想着,王氏那妇人,怕不是在太庙闹将起来了? 赵常侍得了令,便继续说道:“禀皇上,王皇后今早因惊惧过度晕倒了。”接着便把事情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遍。原来那王皇后今早晕过去之后醒转过来,只是一个劲儿挣扎着,哭闹着,说太庙里边有鬼魂作祟,要害她云云,搅得整个太庙不得安生。 “哼!她这是又想出了新法子要朕放她出来吧?” “小人不知道,但是,据太庙那边的说法,的确是惊惧至深,不像是皇后娘娘故意为之。” 皇帝沉默了,心里边却满是不屑,他觉得这还是王皇后想要逃脱牢笼的借口罢了。 “那请太医院的太医看了没有?”刘钰冷静的问道,“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太医院已经派了人去了,不过两个时辰就能回来面禀圣上。”赵常侍恭敬回答。 “好,你先退下吧。”刘钰说着,侧头看出朝文帝面色不善,出言安慰道:“父皇,虽然王皇后曾做出那种伤害皇家脸面的事情,但现今依然是一国之母。如果身体不适,损伤的不仅仅是皇后凤体,也是我朝国的脸面。儿臣先陪父皇下棋,等那太医来,看是个什么结果可好?” 皇帝垂头思量了一会儿,叹口气继续看向棋盘。 消息传到宫中的这功夫,檀云也早就得了消息。无奈刘颐和几个官员正在他书房中谈论政务,事关今年的官员选拔,刘颐吩咐了没有急事不许打扰的。檀云琢磨一下这事情,怎么着也是王皇后自家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扯不到他家大殿下身上来,便打算等刘颐谈完政务再进去禀报。 这一迟,便出了岔子。或许也可以说,就算檀云那时硬是进去通报了、刘颐也意识到这次事情很可能会无端引火烧身,他们也没有应对的法子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烧上自己这条船。 太医很快的回来禀告皇帝,说明王皇后身体没有半丝问题,但的确是惊惧非常,神思恍惚。最后那太医吞吞吐吐的看了刘钰一眼,迟疑的向皇帝请示道,他们几个太医一块儿会诊之后,觉得这没准是巫术,不如请巫官去看看。 皇帝的脸色腾的变了。他此生最恨巫术,因为他还是个皇子时,就曾经从一位太妃的床下搜查出咒他惨死的符条,其言阴狠歹毒,令他时过境迁还常常从睡梦中惊醒。 屋内静悄悄的,大家都等待着皇帝的决断。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