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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跳,老板从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没见有什么事,整个一莫名其妙。 谭笑的确生病了,本来已经暖和的天气突然转冷,他昨天着凉了,鼻塞失眠,头疼。 他进电台大门之前停下脚步,突然往谭纪平这边望过来。 谭纪平先他一步朝后躲,避开了谭笑的视线。 谭笑虚弱地眨了眨眼睛,将一双尽是失落的美目敛下。 总觉得他在看他。 他自讽一笑,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电台。 只这一眼,谭纪平心跳失速,再看过去,谭笑的身影已然消失。 又看不见了。 谭纪平说不出的失落。 一个人远行,有他的目的,谭纪平的目的是谭笑,谭笑出现或不出现,对他尤为重要。 这一面,是他一年的念想,一年思念狂潮的泄口。 他搓搓手指,不由得想,如果刚才那一眼,他没有避开,而是让谭笑发现他,看见他,会怎样? 他会过来陪他吃饭,对他说生日快乐吗? 会。 谭纪平知道。 谭笑看见他,绝不会视而不见。 谭纪平清楚,见或不见,都把握在自己手里。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电台门口,想象谭笑和他说生日快乐时桃花眼微微弯起的模样。 四年了。 谭纪平抬掌压住心口,视线转向天空,那姿势,仿佛在询问什么人。 老板看了很久,鱼都焦了,最后只见谭纪平嘴巴动了动,说了两个字,但是他不懂。 谭笑再下楼已是中午,谭纪平特典吃了一半,坦言不喜欢,老板:“……” 还是那家咖啡店,还是那个帅气的店员,他皱着眉,略略担心的样子摸了摸谭笑的额头,谭笑推开他的手,轻轻咳了两下。 风越来越大,飘起雨来,日料店头挂的番旗猎猎作响。 这不是一个好天气。 或许那一天不适合见面。 谭纪平后来无数次想,如果那天他没有那个念头,就不会看到谭笑和他的新男朋友。他亦不会在谭笑回国之后对他冷言冷语,平白蹉跎光阴,叫两个人那么痛苦。 “男……朋友?” 谭笑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着照片里的人,脑子里又闪过几个陌生的画面,太阳xue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谭笑一下子浑身无力地滑下椅子。 “笑笑!” 谭纪平大惊,什么照片伤心全扔掉,不由分说抱起谭笑就冲出办公室。 谭笑本以为也只是像刚才那样疼一会儿就没事了,没想到越演越烈。 蒙林在秘书办公室呆得好好的,被谭纪平凶吼一声,他立刻抓了车钥匙和谭纪平狂奔。 谭笑抱着头,小声□□,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笑笑,”谭纪平抱着谭笑,不停地亲吻他,手稍微用力摁在他头上减轻他的疼痛,“马上到医院了,很快就没事了,坚持一下宝贝,再坚持一下。” 谭笑头痛欲裂,无数道声音在他脑海叽叽喳喳,无数道影子飞快交替,太快了!太吵了! “别吵……啊……”谭笑泣道,“闭嘴!” 谭纪平:“……” 蒙林:“……”默默关掉了默认导航。 谭纪平紧张地看着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的谭笑,握紧他的手。 谭笑仍旧□□不止。 _情况紧急,谭先生,来不及了! _快签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会向谭总解释的!相信谭总也一定能理解你的决定!签吧,只有你有资格签这份同意书,丁夫人……丁夫人的命现在在您手上! _阿姨活着也是受罪,阿姨不想受罪了。 _阿姨一辈子没赌过,可是今天,阿姨想跟你打个赌。 _我撑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拿这条命,跟你赌一赌。老天爷……若是……若是留我一命在,你们……离婚的事……绝无,二议。 _好孩子,答应阿姨……好吗? 谭笑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却没有任何倒影,木讷一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微博上的请假通知居然没发出去〒_〒……蠢作者真是受不了自己这种更新速度了,明天继续更,尽量日更到完结,和以前一样晚上10点之后还没更不要等,半夜更,谢谢还没放弃的小天使们(感动感动么么~~)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2015年2月18日,除夕。 谭笑空降中文播音部,自然有的是人非常不爽。 他第三次在会议室被老员工甩脸子后,独自一人坐在会议室里,封闭式的会议室里,投影仪上,他熬夜做好的PPT仍然重复播放着。 谭笑在放松身体,盯着屏幕,巨大的黑暗下,光影跳跃着,映出一室时暗时明的荧光。 他可以应付的,但他分不出精力去应付。 也不想。 老员工想他这个位置良久,自然气不过,咄咄逼人,尖利的言语如刀刃般尖刻,一刀刀朝他身上划。 可是他不在意。 旁人的恶语相向,竟然让他觉得心安。 他该被骂的,该有人这么骂他。 谭笑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手臂,眼眶传来熟悉的滚热。 他害死了丁梦晴。 是他害死了丁梦晴。 是他。 他明明猜到了那是陷阱。 他是故意的。 谭笑闭上眼睛,曲起两腿,蜷在椅子上,抱着自己又开始发抖的身体,紧紧咬着牙关。 他之所以罪恶感那么强烈,是因为,他是故意的。 那天丁梦晴约他逛街,他看到从家里出来的律师和医生时,就隐约猜到了。 丁梦晴忍他很久了。 丁梦晴不是个工于心计的人,所以无人庇护的谭纪平才过得那么惨。 她刻意在别人面前责骂,羞辱他,她做得那么明显,谭笑真的很难去不多想。 她在铺垫什么? 她想做什么? 谭笑大致一捋,便能想通原因。 丁梦晴不喜欢他,不喜欢到对他在谭纪平身边零容忍。 谭笑知道,可他也有私心,他为什么不能有? 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已经结婚,谭纪平明明是他的,凭什么要拱手相让? 就算是他母亲,也不可以。 谭笑不介意做家务,也不介意谭纪平被责骂,但他介意丁梦晴时时刻刻盘算着要把谭纪平从他身边带走。 那不可以。 这种虚拟的假设比最深的噩梦更可怕,谭笑每次想到都一身冷汗。 他必须做点什么,阻止事情发生。 谭笑不坐副驾驶,他和丁梦晴坐后排,当车子从车身侧面撞来的时候,谭笑脑子里有两个念头,一是铺垫了那么久,丁梦晴终于动作了,二是放□□一样,脑子一空白,那一刹那,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