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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的,十七八岁,说是他男朋友,让小孩儿开口叫爸妈。程父心如止水,知道他儿子让他安生几年肯定是憋了大招的。 程父生了几个月闷气,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只好把儿子叫回家,你要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可是等儿子回来了,仔细一问,儿子身边早换了人!程父深觉自己自己造孽,别人家的儿子再混蛋也就是骗骗小姑娘,他儿子可真不一般,他骗小男孩!这可真是有了大出息! 程母搜肠刮肚,憋出来一句,“咱们儿子好歹是高考状元,电视台采访过的呢!你忘了?”程父深知自己儿子是哪块小饼干,冷静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读书好更容易把人骗到手才考这么多分的!人家高考状元打扮得都是三好学生的样,他打扮成什么样?” 程母:“……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程父终于硬气一回:“那也没儿子这么气老子的!” 四月初有个清明节,法定假期,国内哪儿都人多,程宇哲只好带爸妈去国外,去了德国的一个疗养地,人少空气好,二老很喜欢。 程父二十多年来头一次觉得儿子靠谱,于是留儿子在家多住了几天。程母见父子俩难得和睦,想问问现在儿子身边有没有人,但一直没找着机会开口,程父心里跟明镜似的,反过来劝她:“咱们儿子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他可亏不了自己!你别去问了,知道得多了,造孽!” 程母只好不问了,直到程宇哲去了B市也没开口,她儿子从小就优秀,学习好、又很孝顺她,就是这个个人问题,很让她头疼。 周颉选的吊兰已经养得非常好看,周mama很费心,周颉也是每天都要去看一看,浇浇水。周mama看他这样愁得不得了,“小颉啊,不用再浇水了,太多了。这都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把这两盆吊兰送出去啊?” 周颉突然失落,他也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它们给送出去,程宇哲一直没联系他,别是把他给忘了吧? 周mama小心的提议:“不如你跟新朋友联系一下,让他来家里吃饭?过几天是徐天生日,请他也来,人多热闹。” “来家里?”周颉有些不确定。 “那怎么了”周mama鼓励道,“姜修也常来家里,你的朋友,爸妈和你哥,都是欢迎的。” 周颉是怕程宇哲不乐意,但想想他跟徐天关系也不错,没准他就愿意来呢,于是给程宇哲发了短信,问他是不是回B市了。周颉其实早就想过联系程宇哲,但就为送两盆吊兰,怕程宇哲觉得他烦人。 周mama见周颉高兴起来,又道:“说起姜修,他很久没来家里了,你是不是跟他闹什么矛盾了?你们从小就要好,他对你也很照顾,有什么话好好说,关系远了再相处就难了。” 周颉倒是真的很久没见过姜修了,TAB活动结束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周颉是怕撞见他跟夏安宇在一块不敢去找他,姜修没联系他,估计是因为太忙了吧?周mama见周颉没有不开心,想着两个孩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矛盾,于是继续说:“昨天徐天还说要去看姜修的演唱会,你带他去?” 周颉不想去,“我把票给徐天,让他跟同学一起去吧?” “也行,”周mama嘱咐道,“那你别忘了提前跟姜修说,让他给你留着票。” 周颉没精打采的,“好,知道了。” 周颉又重新给吊兰浇水,但是想起周mama的话又不敢多浇,滴了几滴水,心里默念着,你们可一定不能长歪了,千万要往好看了长啊! 他不知道徐天要看哪一场演唱会,只好打电话问,这天是周末,徐天还没睡醒,“二哥,干啥呀?” 周颉:“我妈说你想去姜修的演唱会?要哪天的?” “嗯,”徐天显然是困极了,大着舌头说,“是想去的,可我已经有票了,VIP的!” 周颉奇怪道:“内部票?我哥给你搞的?” “不是,”徐天这会儿来精神了,“是程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程宇哲?”周颉猛地站起来,但是因为蹲地上久了,腿麻……周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腿,“他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程哥吗?”徐天没听说周颉和程宇哲有什么联系,奇怪道:“早回来了,他今晚有比赛,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吗” 周颉觉得自己又成了个大傻子,“去!” 挂了电话,再打开屏幕,翻了好一会,程宇哲没回他信息。周颉坐到地上,他的两盆吊兰正对着阳光,可是周颉突然觉得它们长得不好看了,要不还是别送了吧,他想。 程宇哲离开B市十来天,工作累积了一大堆,终于能暂时放松一下,出门的时候特地挑了辆新的摩托。 华子一见到他就赶紧迎了上来,“你可算来了,你的小粉丝的等你很久了!” 程宇哲摘了头盔、下车,果然见到了徐天,身后还跟了个脸色不太好的周颉。 徐天又抱着小书包跑过来,“男神你给我寄的演唱会门票我收到了,我大哥让我好好谢谢你。” 程宇哲可不敢让他谢,“这就不必了,你让我省点心比什么都强。” 他其实是借花献佛,也不记得是哪个客户送给他的,刚好徐天喜欢,就送给他了。 周颉看着程宇哲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天已经过去跟程宇哲挨着站,答得比程宇哲还快:“上礼拜!” 程宇哲看出周颉心情不好,但不知道是冲他,还问:“找我有事?” 周颉忍了忍,说:“没事。” 周颉心里难受,但他也知道不该怪程宇哲,他想要送吊兰给他,他把吊兰养得很好看,他想要把两盆吊兰都放在阳台的东北角,这些事情程宇哲都不知道,所以不怪他。 程宇哲很快要比赛,没法多说话,只来得及交代:“等我。” 周颉还没来得及回答,程宇哲就被催着走了,徐天奇怪地看着他们,“二哥,你们……” 周颉心烦得很,没理他,刚巧有个穿蓝外套的哥们给他递烟,他就接了。周颉平时不抽烟,吸两口就觉得肺疼,就不再抽了,只夹在手里。 递烟的哥们跟他套近乎,说:“你们今天有眼福了,今儿的比赛肯定精彩。” 徐天抱着小书包提问:“为什么?程哥每次比赛都很精彩啊!” “今天呀,”那哥们神情古怪,道:“你程哥赢不了。” 徐天不信, “程哥没输过!” 蓝外套的哥们往前指了指,“看到那个穿白衬衫的了吗?那是你程哥放在这儿的人!” 说着指了指徐天的心口,“这儿,懂了吗?” 周颉好奇地看过去,程宇哲正在跟穿白衬衫的少年说话,他们离得很近,有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