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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哄一哄就能蒙混过关,但年长的那个一旦记恨在心报复起来可是能让他生生脱一层皮。 “哎呀呀,真是稀客呢。”即使是地狱之中宰客最狠的花割烹狐御前, 做主的妲己小姐都极少见地放缓了落下屠刀的手。 她说的自然不是对花街熟得如同自己家一般的白泽,而是跟在他身后的两位。 一位天津神, 还有一位……出身夜之食原的高位神明? 这可真是稀客中的稀客了, 妲己小姐以袖掩口,涂抹着明丽色彩的眼尾挑起暧昧娇娆的笑意。 只不过当看到恹恹趴在白泽怀里小口嚼着rou干的宗珏时,这位积年大妖终于第一次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宗珏大人居然也来了啊。”她俯下身,倾城倾国的美丽容颜上绽开极盛的笑, “这真的是稀客了。” 宗珏在这众合地狱之中可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据说直到现在都没有在发情期找过临时伴侣,除了视察之外鲜少踏足众合地狱,唯一的绯闻对象只有高天原那位稻荷大明神——妲己曾经见过宗珏和稻荷神相处, 的确是演技精湛得宛如真有那么一点事一样,但还不足以瞒过她的眼睛。 真要她说的话, 倒是今天跟来的两位客人更有戏些,那种混杂着渴望与执念,灼热而又甜蜜的眼神,才是陷于爱情之中的人应有的模样。 宗珏和稻荷神都太冷静了,哪怕是饮着同一杯酒嘴唇凑近缠绵彷如亲吻,彼此间眼神仍然冷淡得燃不起半点火花。 “带他来开开眼界嘛。”白泽笑眯眯地拎着宗珏的前爪挥了挥,“来跟妲己小姐打个招呼。” 对了对了——妲己面上笑容不变,顺手摸了一把小野干的毛——还有这位好似对谁都情根深种的神兽白泽,不管喝多少酒说多少甜言蜜语,眼底从来都是清明一片不沾半分欲色。 宗珏有气无力地哼唧两声悬空的尾巴甩了甩,要是发情期他说不定对这个原形相近长得也不错的姑娘会更加热情些,但是经历了十几家店不知多少姑娘们的围攻,他累得只想找个没有任何香水味道多余声音的地方安安稳稳地团成球睡一觉,甚至想要偷偷扒住自己身边这个为老不尊的神兽咬上一口。 用他威风的原形咬。 “既然是宗珏大人,就给你们打个折吧。”妲己看着宗珏半睁半闭的眼睛了然微笑,旋身将他们带进了一间偏僻的包厢,窗边丛丛竹子挡住了厅堂里的喧闹,屋里燃着的素雅檀香驱走了那股子轻柔香暖的味道,妲己叫来的姑娘们也都没涂什么香水,只有股子宗珏极为熟悉的,属于野干皮毛的味道。他耸耸鼻子打了几个小喷嚏,从已经喝得半醉的白泽腿上跳下,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奋力爬上小狐丸的膝盖,爬到一半就被受宠若惊的太刀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让他极为安心的气息萦绕,宗珏熟悉这个味道——他自己的味道,混杂着铁器的冰冷锐利和些微难察的血腥味。 刀剑付丧神吗……难怪…… 如果真的是天狐的话宗珏觉得下次发情期找他求偶大概能度过一段很不错的时光。 而且公狐狸还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他虽然挺喜欢没事圈几个幼崽养养但暂时还没准备把自己的未来钉死。 月读命从袖袋里取出一小块带着奶香的rou干在宗珏面前晃了晃,趁着年轻的野干被身体本能控制抱住rou干努力啃咬的机会上手很是摸了几把软乎乎的小卷毛,后背摸两下,爪子rou球捏两下,甚至很不怕死的揉揉鼓起的小肚子。 宗珏回来大概得打死他。月读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把小狐丸一起拖下了水。 此时白泽喝得正快活,稀里糊涂地就讲到了宗珏的事情。 “我跟你们说啊……”白泽双颊绯红靠在一个姑娘身上,笑呵呵地又喝了口酒,“宗珏的名字,可是我给他起的。” 闻言,就连沉迷撸毛的小狐丸和月读命耳朵都竖了起来。 ——似乎很少有什么人对宗珏这个极为中国式的名字提出什么异议,大抵是因为野干活得年岁太久,相传那时候各个神系之间也还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界线划分交流甚多,在那个日本连成型国家都没有时代里野干跟着交流颇多也更加强大的中国取个中国名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即使是后来对这段历史不怎么了解的年轻鬼神,面对宗珏那张严肃刻薄的脸也不敢张嘴去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然而事实上宗珏这个名字真正被冠在野干头上的时间远比人们想象中要晚,硬是要算时间的话大概是在鬼灯能够自食其力离开野干领地之后到宗珏被伊邪那美捡回去之前这大概几百年之间的事情,刚刚搬家的野干误打误撞闯进了不该闯进的地方受了重伤,拼命跑出来结果被出来采药的白泽抓个正着。 “诶——”姑娘们配合地发出惊叹声,显然自动脑补出来不少感人至深的场景,连声催促着白泽快些讲下去。 “然后我就把他捡回去啦。”白泽醉醺醺道,“正好店里也缺人手帮忙。” 况且野干是众所周知的体质好耐折腾,很适合拿来试验一下他做出来的新药——宗珏那一身伤可是消耗了他不少珍贵库存,以身抵债他都觉得不够好吗。 可惜宗珏在药物方面实在是没有半点天赋,还不如被他抓回来加餐的兔子有天分,除了祸害白泽的珍贵药材外派不上半点用场,发情期还差点就成功把白泽摁在地上——白泽又不是武斗系神兽,猝不及防之下险些阴沟里翻了船,要不是野干对着变回原形的白泽发懵被他趁机一蹄子踢晕溜之大吉,未来几千年里那群老不死的可就有的可嘲笑他的了。 嗯,这种事情就不必对姑娘们讲了。 幸好当年的野干耿直好骗哄几句就守口如瓶至今,白泽没事也不会把这种丢人事迹四处宣扬,因此即使是鬼灯也只是知道宗珏和白泽以前认识,而不知道这么一段丝毫不有趣还相当惨烈——对白泽而言——的故事。 月读命听着白泽前言不搭后语灌水量极大的故事,忽然觉得手腕一疼,下意识又捏了捏手上的东西,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个圆圆的,毛乎乎的,沉甸甸的小球,似乎,大概,应该,也许…… 他懵逼地低头,正对上野干火光冲天的眼睛。 瞬间二头身毛绒绒化为健壮灵活的野干,利索地一抬腿踢在月读命脸上,浑身毛炸起龇牙咧嘴狠狠一爪子在地上撕出深深的痕迹,喉咙里发出威吓的吼声。 “运气不错呢月读命大人。”小狐丸微笑着说道,完全看不出刚刚就是他亲眼看着月读命是如何走着神越摸越靠下一路摸到某个不该摸到的地方的, 月读命只能苦笑,认命地迎接野干恼羞成怒地连抓带咬连击洗礼,手上无意识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