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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伙计麻利跳下车去,开车门的开车门,拿行李的拿行李,还有一马当先去按电梯的,井然有序。 纪律不错,方演心想。 方演跟着他们上了电梯,17楼,电梯上到一半,其中一个小伙子忍不住凑过来笑着搭讪道,“方先生是娱记?” 方演本来想答他一句,结果那小伙子话还没问完,就被一直带头的那个黑衣小伙子给狠狠凿了一把脑袋。 “不该问的别多问。” 说着,这边又陪笑跟方演道歉,“方先生不好意思,他新来的不懂事。” 方演略微有些尴尬,连忙道没关系,心中暗想都知道他们娱乐圈保密什么的要求很严,没想到就几个小伙子都这么有职业素质啊。 到了楼上,带头的黑衣小伙子先帮方演把箱子拿进屋,其他的站在门外等,方演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干练青年在跟那个黑衣小伙子交待些什么。 说了两句,西装青年看到方演,连忙cao着一脸职业笑容走跟他过来打招呼。 “方先生来了。” 方演连忙点头称是。 之后两人交换了自我介绍,原来西装青年就是林文。 林文看上去跟方演年龄差不多,不过行为举止都干练得体很多,不像方演那么随性。 林文微笑着跟方演交待了一些基本事件,然后就带着方演进公寓参观了。 方演进门换好鞋,有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些小伙子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真·训练有素 陆其彬的公寓是现在很吃香的那种欧式简约设计,整体色调是米白色,吊灯都没什么花纹,非常舒服干净。 除了几个主要的房间,客厅餐厅都是完全打通的,只用白色艺术链坠隔开,家具不多,也都简单大方,电视墙旁还放置着一大瓶新鲜的鲜花,看来是经常有人打理。 这么温馨文艺,倒不太像陆其彬的风格了,方演一边看一边暗想。 “方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都可以问我。”林文倒是十分和蔼可亲。 方演一边答应着一边暗暗奇怪,为什么陆其彬这个经纪人这么好说话,不是说经纪人都是明星背后的推手吗?为什么一点气势都没有? 结果林文下一句话就答了方演的疑。 “之前陆先生的经纪人是陈姐,不过最近陈姐休产假,我暂时接手,有些事也不是很了解,如果答得不详细还请不要见怪。” 原来是刚接手的,难怪对人都这么客气,毕竟站稳脚跟要紧。 两人又聊了两句,聊到陆其彬最近的行程,林文略显惋惜地道,“陆先生这部戏签了七十五天的合同,过年也许赶不回来了。” “这样。”方演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陆其彬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方演心里竟然有点怅然若失。 “这也是陆先生第一部古装剧,剧本还有一些资料书房里都有,方先生有兴趣也可以了解一下。” “嗯,好的。”方演连连点头。 又聊了一些琐事,一切交待完毕,林文把陆其彬其中一个助理的电话留给了方演,让方演有事可以找他。 方演道了谢,然后客客气气把林文送出门,转过身就开始仔细打量陆其彬这所公寓了。 客厅除了布置得大方简约些也没什么好看的,主卧上锁了,客房里估计是因为没人住所以除了床也没有别的什么新鲜东西。 就剩下书房厨房浴室了,厨房和浴室都是一样的模式,再好看也好看不到哪去,倒是书房—— 方演打开书房门,开灯。 !!! 书房内部的景象吓了方演一跳。 只有一个小型的摆满书的书架,其他的地方都被乐器占满了。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乐器,吉他就有好几把,还有小提琴,然后就是一台小型钢琴,旁边是电脑,还有架起的麦克风,音箱,耳机,调音台。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演员的书房,倒像是一个音乐人的工作室。 方演想了想,一边琢磨着一边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揣测着陆其彬是不是养了什么搞音乐的小情人,平时这就是根据地,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陆其彬包养了小三怎么会让自己来这里住。 奇怪。 看到电脑桌上还有着几本摊开的书,方演便走过去翻了翻。 唔…… 还有 内页里还有用黑色水笔做的标注,陆其彬清晰有力的字迹方演倒是很熟悉。 合上书,方演又顺着墙上挂着的乐器看了看,还摸了一把盖着布的钢琴,不过他也不懂这些,怕弄坏了,就又收回手去看别的了。 书柜里的书倒不全是关于音乐的,还有这种,音乐和表演相关的一半一半,方演抽出来几本随意看了几页,自己看不懂,也就放了回去。 倒是有一本没有名字灰色封皮的书引起了方演的注意。 这本书在书架第五层,也就是最高层,方演略略垫了脚才能拿到,好不容易抽了下来,却发现这压根就不是书。 是陆其彬的大学同学录。 方演看了一眼,本来心中很是好奇,但他做人的原则是不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于是他也就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那个灰色硬纸壳的封面,然后抬手放回去了。 只是在抬手放回去的一瞬间,方演看到这同学录背面还有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开心,每晚八点更! ☆、剧本事件 已经看到了,方演就想再看看到底写的是什么,于是顺手就再抽了出来。 可等到看清楚那一行黑色钢笔字时,方演的瞳孔骤然收缩了起来。 白炽灯把那隽秀的字体照的异常清晰。 是这么一行字。 “不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成的,我和你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落款,但这字迹,方演却再熟悉不过了。 是程绪的字迹。 方演总是挺佩服那些能把一股玛丽苏味的情话写出超脱文艺范的人,而显然程绪就是这种人。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方演心里已经没什么愧疚了,但看到这行字的时候,他忽然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当年的自己做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 那时候,就算听说程绪和陆其彬再相爱,也只是听说,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甚至有一段时间方演会自我安慰说陆其彬也许只是程绪拉出来的一个挡箭牌。 然而,今天看到这行字,程绪写给陆其彬的字,一种铁证如山的感觉迎面将方演击了个正着。 一下子,什么好奇心都没有了。 可方演实在不愿意再去想这件事,他知道这是遗憾,知道自己也有错。 但他也已经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