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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芳芳似乎也老实了,并没有继续纠缠赵辰飞。周末休息来看望赵荣庆,也表现得大大方方,丝毫没有因为赵荣庆让她搬出赵家而心生芥蒂。 可赵辰飞却没有完全放心,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当。 随着大学开学,一切步入正轨,赵辰飞也将汪芳芳甩到了脑后。 和谢思甜一样,也选择了走读。 他从小就爱干净,知青点条件这么差,他都能给自己隔了一间五六平的小屋出来。现在八个人一个寝室,光是臭脚味就能让他崩溃。 为了回家方便,赵荣庆给他买了一辆摩托车,从军区大院到青大,骑摩托车要半个小时。他早上去学校,晚上回家,中午在学校吃一顿饭。 一切按部就班,赵辰飞开始了自己三点一线的大学生活。 和未来小舅子同一所学校,他丝毫不敢松懈,唯恐被小舅子看扁。 他有些想不通,明明燕大物理系和青大物理系不分伯仲,他这个小舅子非要舍近求远地选择了青大物理系。 好在,两人一个物理系一个建筑系,在学校里也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学期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在这期间,中央经过开会研究,决定摘掉全部右.派分子的帽子。谢长林是第一批摘帽人员,谢家被没收的一座四合院也物归原主。 至于抄家时抄走的物品,早就石沉大海了。 谢长林恢复了教授的工资标准,还补发了两万多块钱的工资,谢家的日子一下子就红火起来。 忽然成了白富美,谢思甜整个人都是飘的。别说是七十年代,就是八十年代,万元户都是可望不及的。而谢家一下就进账两万多块钱,还有一栋四合院。 想到以后四合院的价值,谢思甜做梦都要笑醒了。 然而,乐极生悲,还没等谢思甜从白富美的人设中醒过来,家里就有人上门了。 这天下午,谢思甜上完最后一节课,背着书包准备回家。路过物理系大楼时,突发奇想的上了楼,想看看父亲的工作环境。 谢长林业务能力强,学校准备恢复他系主任的职务,已经在校党委工作会议上讨论过了,正式任命很快就能下来。 谢思甜走进谢长林的办公室时,谢长林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同事,有两个年纪稍大的老教授,是看着谢思甜长大的,看见她很高兴。 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教授笑道:“甜甜,来接你爸下班啊。” “杨伯伯好,我想问问我爸晚上吃点什么,给我爸改善一下生活。我爸最近太忙,人都瘦了。” “还是闺女贴心,都说闺女是爹娘的贴身小棉袄,一点也不假,哪像我们家那仨小子,心粗的很。”另一个微胖的老教授羡慕地说。 “高伯伯您就谦虚吧,谁不知道您最会教育孩子,您家里的那三个儿子个个有出息,都是国家的栋梁,还特别的孝顺。” “还是甜甜这孩子会说话。”老教授被人夸赞儿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见谢长林已经收拾好东西,谢思甜上前挽住了父亲的手臂,和教授们告别。 父女俩出了学校大门,在学校附近的副食店买了鸡蛋和一些蔬菜。谢母和谢思宇中午饭不回来吃,午饭只有父女俩在家吃饭,只有晚饭才是一家四口欢聚的时间。 谢思甜今晚准备露一手,给家人做个扬州炒饭。 谢思甜一手挽着父亲,一手拎着菜,父女俩有说有笑的回了家。到了自家楼下,见黑压压的围了很多人。 看到父女俩,众人自觉的让开,还没等谢思甜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一道粗粝的声音传来:“谢长林,还钱!” 第72章 争房子 恶有恶报 谢长林看到眼前气势汹汹的四个人,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谢思甜在脑海里努力搜寻者原身的记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的有了点印象。 眼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是谢长林的meimei谢长丽, 也就是原身的亲姑姑。那个五大黑粗的中年男人是谢长丽的丈夫周金贵, 两个年纪和她相仿的青年, 是他们的儿子。 谢思甜在观察谢长丽, 谢长丽也在打量谢思甜,见侄女看她的目光冷得像冰碴子,谢长丽的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唉吆喂,这就是我的大侄女儿,看到自己的亲姑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亲姑姑, 我只知道, 我爷爷生病那几年,是我们一家四口轮流照顾,从没见你给他端过一杯热水。”谢思甜反唇相讥。 她听姜玉萍说过,谢长丽为人刻薄, 自私自利。运动刚开始,就和谢长林断绝了兄妹关系。爷爷的四合院被充公,又病重在床,谢长丽觉得无利可图,更不想出钱出力, 便对老爷子不闻不问。 “你和她一个丫头片子啰嗦什么, 赶紧要钱。这些文化人弯弯绕最多了,咱别和他们废话,不给钱就揍。”周金贵叉着腰挺着肚子,一副无赖样。 谢长丽对周金贵的话言听计从, 转头就对谢长林说:“我的好二哥,既然老爷子的院子还回来了,那就一人一半。” 谢长林气得手指直打颤,这两口子哪来的脸讨要房子。 父亲病重时,正是他最艰难的时候,没有了工作,每天还要被批.斗,四合院也被收走了。meimei谢长丽怕受牵连,早就和他断绝了兄妹关系,对重病的父亲也不闻不问。 是妻子姜玉萍将老人接来,尽心尽力的伺候老人。当时,两个孩子一个初一,一个小学三年级,在妻子忙不过来时,是两个孩子照顾爷爷。小小的孩子,就能为爷爷端屎端尿。 在妻子和两个孩子的照顾下,父亲活了三年多。临终前,父亲当着亲友的面说:如果四合院能收回,就给二儿子谢长林。大儿子谢长庚去了国外生死未卜,女儿不孝顺,是二儿子一家给他养老送终。 “父亲临终前当着好几家亲友的面说的,你不孝顺,对他不闻不问,他连口热水都没喝过你的,这房子没你的份。”谢长林深呼了一口气,强压着怒火对谢长丽说。 “放你娘的屁,你说啥就是啥了?有遗嘱吗?没有遗嘱,你的话就是放屁。”周金贵上去就是一推。 周金贵是煤球厂工人,长得牛高马大。谢长林一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即便身材颀长,在壮硕的周金贵面前也是力量悬殊。被周金贵这么用力一推,谢长林身体一个踉跄就向后仰去。 谢思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父亲,“爸!” “你怎么打人啊,太野蛮了。”有围观的邻居看不下去,上前指责周金贵。 谢长丽的两个儿子周刚周强遗传了周金贵,也是生得人高马大,两人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