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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事情,吃了不少苦头,人也稳重了不少。嘿,我还真想让你见见现在的谢凉勋,现在的他倒有了几分老祖的神韵。” 南浔直接丢出一句,“除了每个世界的大boss,姐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 小八觉得南浔现在这种态度非常好,但不知道为啥它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怪异,自诩虚空兽里最聪明的一只,小八觉得南浔藏着一丢丢心事。 但是女人嘛,有点儿小心事很正常,它可是一只尊重别人隐私的兽兽。 南浔换了一套衣服,正对着镜子照。 当然,换衣服的时候,小八会很自觉地屏蔽五识,所以当它一打开视觉,就发现南浔变成男人了。 穿着时下百姓最常穿的对襟短衫,而且那颜色还旧得发白,一根布巾子搓成麻花绑在腰间,腰上别了一把小手枪,长发全部盘起来,藏在了破旧的小毡帽里。 “你把自己打扮成个男人干嘛?这么唇红齿白的,傻子才以为你是男人好吗?”小八道。 南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谁说我要扮男人了,我只是为了行动方便。” “你、你要干嘛?” 南浔一脸轻松地道:“给我哥挡枪子去。” 小八:…… 在第四年的春天,大家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终于,这最后一场决定性的战争也来了。 一天清晨,大太太突然发现南浔失踪了,跟她弟小石头一样,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信上说,她早就算到谢凉城命中有一劫,而现在,这场劫难马上就要来了,她必须去找他。 但南浔也跟大太太说了,以后小儿子谢凉勋会成大气候,她跟着小儿子也能享清福,如果过了今年冬天他们还没有回来,就让大太太不要找他们了。 大太太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口气没回过来,差点儿晕厥过去。 她最信许多鱼的话,她说小城有劫难,他便是真的有难。 什么叫“如果今年冬天我们没有回来的话,就不要找我们了”? 情况竟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太太望着空荡荡的楼房,突然重重地咳嗽起来。 以前老谢在的时候,家里多热闹啊,现在家里面就只剩她一个了。 年轻的时候她不喜欢谢正刚纳人,一个又一个的姨太太往屋里抬,可等她老了才发现,热闹一些挺好的,哪怕是这些姨太太,也能陪她说话解解闷。 大太太也是后来才知道,老宅里的姨太太都死了,当年被敌人拿去羞辱刺激小城,死了个干净,听说小城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姨太太被枪毙在他面前。 然后她偶尔就会想,如果当时候她没有被接到省城,她也跟这些姨太太一样被敌人绑去了,小城也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 这个念头每每一出来就被她给打回去了,她不敢想这事儿,就如她从来不敢想很久以前她犯下的那桩错事一样。 出嫁前,她有个青梅竹马,两人彼此心悦,只是家中不同意,两人就散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嫁入谢家之后,那男人也跟了去,心甘情愿地去当了个下人。 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容易犯错,她现在都想不起,当年的自己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真的做了那种荒唐事。 大抵那个时候觉得他好看吧,他是个教书先生,气质儒雅,又狂热地追求她,不像谢正刚那个粗人,什么情话都不会说,除了床上一头热,弄得她很疼。 后来怀上小勋的时候她日日担心受怕,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直到小勋越长越大,一点儿都不像谢正刚,倒是有那么两三分那男人的影子,她才终于确定了这是当年她犯下的错。 原本只有醉酒的那一次,后来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狠心赶走他,哪料他离开的前一天,她一时心软就又从了他。 两次,两次不可饶恕的罪。 这是她这一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 自那以后,悔恨和懊恼日日纠缠着她,她只有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才能够缓解这种情绪。 她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城和小勋都是她和谢正刚的孩子,她会好好抚养他们长大。 然而,不管怎么催眠,心底的那丝罪恶感始终无法消散。 因为心里歉疚,所以她漠视了谢正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行为,谢正刚一开始还觉得对不起她,后来见她无所谓,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大太太想,她已经先对不起谢正刚,所以他不用觉得愧疚,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受着。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私心,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必须保证自己大太太的地位,于是她狠心地给姨太太们喝了绝子汤,杜绝了母凭子贵的可能。 谢正刚或许察觉到了,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纵容了她的行为,然而对她却越来越冷漠了。 大太太知道,是因为他心里的那一丝愧疚,她利用了对方的愧疚。也是因为她自己心虚,所以就算谢正刚没了之后,她也没有遣散那些姨太太,反而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们。 是她害得谢正刚只剩小城这一个子嗣,如果小城真的遭遇不测了,她以后去了九泉之下又有什么脸面见老谢? 大太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用手捂住嘴,再松开的时候,手上已经有了一滩血。 “小城……小城,妈对不起你,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 一个月后,最后一场大战结束,L国人吃了个大败仗,已经没有继续抗衡的资本。 L国人头领递交了投降书,带着部下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片领土。 持续了整整四年的战争终于拉上了序幕。 但伴随着胜利消息的却是谢凉城的死讯,没有找到尸体,因为很多战士都被炸成了碎片。 谢凉城他……死无全尸。 第602章 余生,都是你的 “哇哇,好多鱼,哥哥你好厉害啊!” 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映出红红的一片,也将女人的脸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橘光。 女人穿着小碎花裙子,粗布上衣,一副村姑打扮,她坐在船尾,正看着那立在船头收网的男人,开心地笑着。 船头的男人生得高大英挺,虽然穿着发旧的对襟开衫,却难掩那一身不凡气度。 听到身后女人的笑声,男人回头看她一眼,嘴角微微挑起,面部表情在余晖下看起来十分柔和。 “小鱼,晚上想吃什么鱼?”男人问。 两人正是“死无全尸”的谢凉城和南浔。 南浔乐道:“哥哥,晚上还是我来做饭吧,昨天你差点儿把厨房烧了。” 谢凉城坚定地道:“我来做,这次我会注意的。” 两人在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下靠了岸,谢凉城背着满满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