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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脚踹飞了范志波,粗鲁地帮助他躲过了婴灵的攻击。 路珩看准方位,左右踏步回旋,心中默数:“值符、太阴、芮;太常、白虎、蓬……九地、九天、禽九星!” 随着最后一个方位踏完,路珩一鞭子砸在了墙壁上,被他砸中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扇大门。 路珩道:“走!” 他的鞭子一扫,直接卷着范志波扔了出去,紧跟着自己也要往外跳。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恶业鬼竟然紧紧扒在范志波的身上,跟着他一起掉出了那扇门。 恶业鬼十分凶残,而且善于隐藏形体,如果让它从这里跑出去混到学校里,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多少人都要遭殃。 路珩没有犹豫的时间,鞭子挥出去,在范志波摔出去的一刹那将恶业鬼打散,但是这么一耽搁,他也失去了出去的时机。 路珩苦笑,回过头来面对虎视眈眈的一群鬼,抖了抖手里的鞭子:“好了,如诸位所见,现在我出不去了,也不知道是算我倒霉,还是算你们倒霉。” 如果要按照正常的状态来算的话,需要痛哭流涕大喊点背的,肯定是不幸遭遇路珩的这群傻鬼了,可惜之前为救乔广澜,他的身上一直有伤,一开始还没什么问题,动手的次数多了,体力有些跟不上,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路珩的右臂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索性长笑一声,潇洒挥手,将鞭子扔了出去。他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死的太难看,最起码也得混个同归于尽才行。 路珩用手掌在伤口上抹了一把血,朝着地上一拍,一字一顿地说:“以我真灵,奉为牺牲,可召日月,可唤奇精……” “召你妹!你还是闭嘴吧!” 忽然之间,一个清朗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将路珩的话打断。 第78章 第四世界 回归的醋王 声音响过之后不见人影, 天外却倏忽而来一片剑雨飞袭而至,刷刷连响当中, 剑锋所及之处无不披靡, 鬼魅纷纷散形,路珩身边几乎是顷刻之间就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青年从漫天血雾之中走来,右手捏诀一招, 剑雨凝成长剑飞回到他的面前,浮在半空,正是乔广澜带着法器过来救人了。 他之前穿越是魂穿,只有玉简能保留下来,连一件趁手的法器都没有, 现在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手腕上一直带着的佛珠实际上就是锵鸾剑化成, 乔广澜一向用惯了的。 他将手在剑柄上一推, 喝道:“雷霆化影,血戾不凝,请荡魔大帝仙光降世,疾!” 长剑打着转飞了出去, 一路横扫,剑光迸现,血色褪去,清气浩浩而来, 同时乔广澜的足尖在地上一挑,顺着自己刚才开辟出的这条路, 一脚把路珩的鞭子踢向他。 乔广澜这一下也没能维持太长时间,鞭子刚刚通过,血氛就已经又有了回涌的趋势。 路珩纵身一跃,将鞭子抄在手里,精神一振,不知道又从哪里来了力气,手腕一挫,鞭子携尖啸横扫而出:“莲台召令,阴丧涤形,奉创始元灵神魄请命,清!” 他这招跟乔广澜之前的招式是联招,配合使用威力尤其巨大。刹那间,众鬼尽散,天地清明,始作俑的婴灵重新化成血泥,渗入地底。 路珩跟乔广澜隔了几步面对面站着,中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阻碍。乔广澜径直走到路珩面前,一双寒星般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的脸。 路珩莫名紧张,把流血的手臂背到身后,冲他笑了笑。 乔广澜那张俊俏的脸上仿佛罩着一层寒霜,重重一跺脚,梦境碎裂,两个人转眼间又站在了宿舍里。 路珩在他的逼视下露出一个笑脸:“还是少门主天纵英才,出手不凡,今天要不是你救我一命,我恐怕真的要危殆了。我替我长流派,我路家一起谢谢你,救命之恩当牛做马以身相许在所不辞。” 乔广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是吗?路珩,你紧张的时候,真的是格外的贫啊。” 路珩笑笑:“你这样说,会让我误以为你很了解我……你!” 他说话的时候,乔广澜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路珩的胳膊硬扯了过去,路珩挣了一下,乔广澜加大力气,毫不退让,路珩胳膊被攥的发麻,看乔广澜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舍不得再跟他硬抗,就妥协地顺了他的意。 他不知道乔广澜想干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他神色格外不同寻常。 乔广澜盯着他的伤口,过了片刻道:“路珩,就那个程度的妖魔鬼怪,你只要用一下你们门派里的荡魔无极大印,眨一眨眼睛就能收拾光。为什么要磨叽这么长时间?” 路珩道:“当时晕了头,一时没有想到。” 乔广澜道:“机变百出的路珩,可能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吗?还是我说吧,你不用,不是你没想到,是你的魂魄同样不齐全,所以支持不了!” 他的手顺着路珩的胳膊滑到了他的手腕上,两指搭上他的腕脉,咬牙道:“到底怎么回事?……谢卓,杜明舟,还是……君浵!” 路珩的脑子里面“嗡”的一声,那一刻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猛地看向乔广澜,两个人目光交织的一个须臾,好像已经度过了几番生离死别。 乔广澜厉声道:“说话!” 路珩开口,嗓音都有点哑了:“你竟然认出我了。” 乔广澜的心情也很不平静,几乎咬牙切齿:“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那点把戏还想一直把我给瞒下去吗?!你给我说……你给我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要这样的算计我!……混账!” 他骂完这句话,就被路珩一下子重重搂进了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他只顾抱着乔广澜,手上的伤口挣裂了,重新涌出鲜血,好像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点的疼痛。 其实也不是不疼的,可这种程度,他早就没感觉了,因为最让人疼痛的永不是刀划剑刺的伤口,而是逐渐渗透的□□。 药名相思,他中毒日久,五脏六腑,骨髓血液,早已无一幸免,时常发作,痛不欲生。 乔广澜喝道:“松开!你……” 话音一顿,是路珩侧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喃喃道:“算计你,乔广澜啊,你觉得我舍得算计你吗?” 无数前情往事随着这句话涌上心头,乔广澜一顿,眉峰紧蹙,没有说话。 路珩哑声道:“真好,这次终于可以抱抱你了,谢谢你居然能认出我。我每次对上你厌恶的眼神,都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几乎以为你我之间又要回到原点了。” 他的声音里都是笑意,眼睛却有些发红,从乔广澜出事之后,强行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刹那几乎再也难以掩饰。 一开始是忧急、悲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