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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问题。而送你来此地,自然是让你守护南蛮之力,莫让它落入旁人手中。” 连死都不如意,拂苏轻笑,没有任何商议被送到南蛮,只为守护危险仙界的南蛮之力。 “外界都知南蛮之力由敖炎、魑清的法力合成,却不知,其中,也有一些是妖魔神佛被没收的法力。北慕司华当年夺取一半,若非妖君法力无边如今的六界便是他说了算。如今,六界暗波涌动,南蛮之力成了耀眼物,朕不能信任他人,唯有你。你可以护着南蛮之力不被恶人盗走。” 天帝口中的恶人是指菩清吧!他们知道菩清不会为了南蛮之力伤害他,故此,让他来守护。说什么信任,无非是因为菩清的于心不忍。“难道,您不担心我将南蛮之力拱手相让吗?” “拂苏,竟然让你来守护,就无需隐瞒。这些年,朕与如来擦觉菩清有所行动,在殿内孕育魂珠,魂珠出世,必将倾覆仙界。你忍心看六界生灵涂炭吗?他做了六界之主,有几人还能活着?” 拂苏颔首,转身道“六界与我何干?苍生与我何干?我为何要为了与我无关的东西跟他抗衡。既然,你们知道魂珠,必定知道我会帮菩清孕育魂珠,为何不杀了我?” 天帝皱眉“你是三太子,六界与你怎无关系?你能眼睁睁看着菩清将苍生摧毁?” 三太子?就只是一个身份而已,为了这个身份,必须为六界付出。“我知道了。” / 炼好仙骨,拜烨将它放入冰盒之中交于菩清,而在他欲动身前往南蛮寻找拂苏时,南霄莫带来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消息。 “太子妃有喜了。” 就那么一句话,菩清差点摔掉手中的冰盒,还是拜烨道“南族老,小太子与太子妃一直分房而睡,她怎…” 阑珊异灵破身,如何孕育魂珠?难道真要借助拂苏吗? 南霄莫还为此事高兴,毕竟妖君殿内很久没有什么喜事了,只是,不知拜烨怎如此神情?“难道,不好吗?” 菩清道“南族老,让人将太子妃带去一个隐秘的地方,孩子出世后,杀了阑珊异灵。” “妖君??!”南霄莫大惊。 “接容玉回来,离开这么久,他该回来了。也让菁殇那孩子回来吧!既然天意非要如此,那便如此下去。” “是…只是” “本君已经仁慈留孩子一命,莫要再得寸进尺。没有价值的东西,就该扔掉。还不去办。” “是。” 南霄莫一走,拜烨转身跪道“妖君赎罪,太子妃一事,我” “这不怪你。” “可是…太子妃是唯一一个能替代三太子的人,她破身,当真需要三太子孕育魂珠吗?”拜烨心忧,也心知菩清绝不允许拂苏因此而死,可他该去何处寻找第二个替代者。 菩清握紧冰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仙骨,他想办法护他周全,却原来,还是无法和天斗,拂苏因计谋而生也为计谋而亡“这是他的宿命,你我无可奈何。罢了。” “我一定竭尽全力寻找第二个替代者,相信,一定会有的。”拜烨许诺,菩清对他有莫大恩情,既然他想要拂苏活着,他该竭尽全力去护拂苏性命。 “有劳你了,拜烨。” / 菩清出了长生殿,与各位族老交代了些事情,才折身去南蛮。 身在南蛮的拂苏失去仙骨,虽得回仙丹,却也无法再修行,每日看着日起日落,身无旁人,只有一场场过往。看清了许多事情后,性情也变了些,安静的像是不会开口说话。 这日,他出了小院,去外面走走,看看南蛮之力到底在何处。 一直走,走到荒漠之中,却还是没看见什么异样的东西。心想南蛮之力是否还在此地,若是在该在何处?若是不在又在何处?司华前来取过南蛮之力,他却没问那个东西是什么模样。 想想还是折身回去,这地方暂时不会有人前来的,一时半会找不到,还得慢慢来找。 回去之后,褪去外裳,挽起头发在小院内劈柴起火烧煮自己的晚饭。炊烟起来时,火光连同黄晕余光一起落在他的脸上,照的脸色蜡黄,看起尤为沧桑。 淡淡炊烟之中,菩清缓缓而来,瞧见拂苏立在对面,加快了脚步。 拂苏起身时瞥见有一抹白影,一直是孤身的他不由好奇看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裳,步若莲花随水而行,夜色青丝点点飞起如同纱线一般,不是谪仙却更胜谪仙而来。那个人,是六界之主谁也临摹不会的人,他的冷漠可以千万年不改,他的绝情可以让人生畏,他的情可以凌驾任何人。 菩清走近,立于栅栏外。 会醒过来的拂苏收回炙热的视线,恢复陌生的平静之中,蹲下/身将柴火放入灶之中。唯有这火光还有温度,人心可畏,人心可寒。即便菩清来了,他也没有高兴,反而,更沉重。 “你不该来这里。” 许久的沉默之后,拂苏开口说道。 菩清知道拂苏是在恨他,怨他,故此不与他说话,脸上失去往日的恋爱。 “南蛮是身有罪孽之人的牢狱,拂苏一身罪无可赦,该来这里,而妖君你身无罪孽,来此只会染脏了如雪白裳。”这非气话,更不是因恨而生出的讽刺,是拂苏不明白,不明白菩清在那么算计他后还出现在他面前,该是什么关系呢? 菩清入了小院,淡淡的说道“你为我犯错受罪,我怎能独自在外安享宴饮呢?” “是我心甘情愿为你杀人,你也为亲自为我剔去仙骨,你我之间,互不相欠,你独享安乐我也不会怪你不解恩情。”这一种叙旧好似从未相识,生疏之中透着一层厚厚的寒冰,推不开也毁不掉。 拂苏记得菩清在仙牢之中说他会陪着自己,可在他决定身死魍魉剑下时,也算清彼此之间的恩情。他杀人理当受罚,被剔去仙骨是解脱,虽然会夺他性命,可正是菩清的一张状告换得他免于沈梦的凌迟。菩清剔他仙骨,他不恨也不怨,有什么可以恨和怨的?如果恨了、怨了,便是后悔付出的一切,既然无悔便无恨无怨。 “那我抚养你长大呢?这恩情还算不算?你是否还欠我的?” “算。可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拂苏捏紧手中的野菜,绿汁顺着白皙的手淌下,似他的泪水只会悄悄流淌,不会伤他人眼目。前世的他不会哭,不会被人算计,而原本的拂苏是个不懂事的少年而已。爱的人抚养他成人,却是步步为营,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他是棋子。在付出那么多后,还能为他做些什么?若要南蛮之力,他给是不给? 需要拂苏的地方太多,太多。菩清无法细数,可又不舍,总是天意而为。 “你为我好好活下去,无论日后,六界成什么样子?你我之间变成什么,你都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