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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萧笙笙而已。这般前来无非是让拂苏过去看看,好歹,解铃还须系铃人。那萧夫人哭的怪可怜的。 是我害了他?拂苏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是他害了萧笙笙,害他如此,自己早早有违师表,若再是这般无情下去便是罪孽,可不饶恕。他抬眸,一眼清苦,迷迷蒙蒙的不知再看何处? 容玉既已安然,他大可也放心了,萧笙笙那,他也不能不管。 正当这般说着,门被谁推开了,两人未来得及看清,便听闻“慕容先生,你快去看看笙儿吧!” 那是萧夫人,这会儿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和痛苦,嗓子都嘶哑了。 拂苏一惊,连忙起身前去搀扶,可那萧夫人不起“笙儿快不行了,这些日子一直叫着你…我的笙儿啊!” 没有哪一个父母能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包括拂苏,他也是如此,这种责任让他义不容辞“萧夫人快起来,我这就去。” 一路上,拂苏被萧夫人的哭声扰的罪恶深重,紧紧压着他无法喘气,若是,今生,再有人为他而死,他当真是祸害一个。前世几人,只望今生,无所人。 萧笙笙的院子在后面,那里十分清静,来往的只有几个仆人,便无什么了。连什么花草都没有,可见他的地位和生活。其实,萧笙笙还是很坚强的,在这种生活里,能笑着到现在。 进去时,拂苏便听闻萧笙笙细弱的声音,一只手搭在床边,像极了死人。 萧夫人不忍看,握着绢帕立在那哭。 拂苏前去,没看见萧笙笙的眼睛,只有那最灼人的眼泪和痛苦。他忽然想问问自己,萧笙笙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是他错了还是萧笙笙错了?问起原因,还是他错了。萧笙笙只是因为孤独久了,喜欢了一个对他好对他笑的人而已。 “老—师…”能从萧笙笙嘴里出来的声音只有这两个字,便无其他。 颤抖的拂苏伸手握住他一直很讨厌的手,拽在手里,希望他能睁开眼,继续活下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萧笙笙,你能听到老师在教你吗?”拂苏从来都是叫他全名,叫久了,改不了口,这会儿也是如此。 曾经湮灭在心中的怜悯、纵容死灰复燃,鞭笞着拂苏的精神,他许是太自私了,诅咒了萧笙笙不得好死,可现在,他希望他好起来。 “…”萧笙笙启唇,虚弱的发不出声音来,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有。 那蓝墨渊隐着身立在拂苏身边,看了那萧笙笙,问道“你若开口,我可以救他。” “…” “你还是怪他伤了容玉?” “不,救他之后呢?他会快乐的活着吗?”这一切都在说明萧笙笙过的不快乐,仅仅在学堂有些快乐,在他面前他是快乐的。 蓝墨渊明白“但萧夫人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活着。” 拂苏看向快要哭晕的萧夫人,终是开口让蓝墨渊救治。 ☆、出家当和尚 待那小雨时节,拂苏撑着伞和萧笙笙走在去郊外散心的路上,学堂,萧笙笙已经回不去了,那里,没有萧笙笙。 走了片刻,萧笙笙有些喘,拂苏便寻了小茶馆在那坐着。 “还想读书吗?”萧笙笙安静了许多,不笑也不太说话,许多时候都是拂苏再说,妄图打开他的心扉。 萧笙笙摇头。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湿了青石板,弄得拂苏的鞋子已有点湿润,但他也未曾发觉。 走了不久,路过学堂,萧笙笙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让拂苏追了片刻才追上。 又是沉默,回了家,拂苏给他熬药。 药好了,那萧笙笙也是喝了,只是不说话。 两人坐在院子里,各有心思,许久之后,萧笙笙看向拂苏,拂苏疑惑。 “我能亲你吗?老师。” 拂苏下意识的拒绝,但没开口,而是看着萧笙笙“为何突染想这样?” “我想知道老师的想法。”萧笙笙一片死寂的望着曾经梦幻无数的人,一场病后,许多欢喜全跟着死了,包括,那些喜欢。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忘记。 拂苏点头,拒绝萧笙笙并不能挽回什么,也意味不了什么,无非说他厌恶了,倒不如让萧笙笙看清楚。 萧笙笙起身走到拂苏面前,弯下腰,伸出手搭在拂苏的肩膀上,他看到拂苏眼里的桃花,那么漂亮那么干净。 湿润的感觉贴近,拂苏没有闭眼,就睁着看着他。而萧笙笙也没有闭上眼睛,如一汪似水。 若非有心的两人,唇舌相交也是心无所动,眼无彼此。 待萧笙笙回坐后,他说“萧远教了我许多,他说如何做老师会开心,可我没有那么做。” “为何?”院子很静,静的只剩下他们。 “老师告诉我,留对方一点底线,便是对自己的底线。有些人相处的那么好,实乃他们互不触及对方。” 这是萧笙笙病好后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但拂苏很欣慰,至少萧笙笙现在明白了。从他的态度上明白了,那还有什么不值得原谅? “看清了也就罢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这一院桃花之中,你好,我好,便是所求。” 萧笙笙垂眸。 拂苏回学堂辞了老师一职,那白鲢婴不舍,可他必须走。 没有人责骂他,可他已经失去了继续留下的资格。 孤家一人,拂苏寻了事情在外养活自己,偶尔那沈语夙过来,两人在院中练武,偶尔谢长安过来请教,他都耐心教他们,往他们各成所愿不留遗憾。 不久,蓝墨渊再来,手中提着一壶茶,拂苏一笑,便在院中摆设。 “何谓善良?”蓝墨渊举杯问道。 那拂苏饮茶,笑道“善良与邪恶一样。善也是恶,恶也是善,无所区分。” 蓝墨渊大笑,道“为何如此说?” 拂苏看向天空,嘴角扬着轻浅的笑意,“马善良被人骑,是马屈服;人心善害了无辜之人,是人心本恶;我便是例子。” 蓝墨渊明白他说的什么,只是浅浅一笑,嗅着茶香说道“何为对错?” “无法戒律。” “那何为爱恨?” “无所根本。” “何为真心何为虚情假意?” “…”拂苏沉默,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如何来给答复,“可问西方如来是否看破?” “哈哈哈!” 喝了半壶茶,那萧夫人来了,一进来就是匆匆忙忙的“先生,笙儿要去出家。” 以为萧笙笙已无大碍,怎的此般绝强?想去出家,拂苏让蓝墨渊带他去。 这才到便见一个蓝衣僧人跪在佛前。 “萧笙笙,你怎可弃你娘亲不顾,自己偷安,逃避责任,在这出家。” 萧笙笙抬眸,起身看向拂苏,终究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