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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罪……” 徳昭忽地大力将她搂住,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埋进他的怀里。“犯法又怎样?我今日就是强取豪夺了又怎样!今天就是绑,我也要将你绑回去!”语调升高,不容抗拒。 幼清彻底没了法子,眼泪汹涌而出,一想到与他同榻而眠的日子,她就觉得害怕。 她不想、不想再在他身下委曲求全。 不想再被他折磨。 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 她瑟瑟发抖,哭得泣不成声,几乎都要快哭断气。 “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情愿去死……也不要跟你回去……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不要喜欢我了……不要爱我了……我不要你的喜欢和爱……” 徳昭收紧手指,她肩头的肌肤柔软得不像话,她哭皱的小脸看得人心如刀割,他压住情绪,狠狠道:“记得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连命都是你的,爱和喜欢自然都是你的,说话要算数,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幼清哭得更大声,双手捶他,涕泗滂沱。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徳昭不管不顾,搂住她任由打闹,横竖就是不松手。 哭了许久,她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愿,全身颤抖着,双眸写满恐惧。 倘若和他回去了…… 太痛苦了。 她不敢去想。 徳昭低眸,见她面色苍白,脸上满是泪痕,神情害怕,仿佛在想什么难过的事。 “幼清……”他轻声唤她。 她尝试捂住耳朵,“不要……不要喊我!” 床笫之间,他也是这样喊她的,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索求和发泄。 弄得她又难受又羞耻。 “今日你若绑我回去,”她鼓起勇气,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就立马咬舌自尽。” 徳昭一怔。 她是认真的。 “你竟如此厌恶我……”既心寒又害怕,酸楚黏在喉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伸手想要去碰一碰她的脸,她却顺势从他怀里逃出去,匆匆忙忙地往院子去,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徳昭立在门外,知道她就在门后面,他几乎都能想象她此刻脸上是怎样一副劫后逃生的神情。 心痛又怎样,心寒又怎样,爱了她,就没想过要回头。 “今日我不会强行带你回去。”他靠着门板,一字一字地将话递过去,“我既认定了你,那便是你。就算是下辈子,我也不会放手的。” 他停顿半秒,声音蓦地又轻又浅,“就算有朝一日我死了,那也是你的鬼,得生生世世缠着你。” 幼清扣紧手指头,心乱如麻,不敢再听,往屋里奔去。 · 因着怕家里人担心,所以徳昭来找的事情,她并未和姜大连氏透露。 想了一夜,想不出任何法子。 若要因为徳昭而搬出城,那是不太现实的。 一家人大半的积蓄都花在这个宅院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北京城,更何况她能想到出城,徳昭肯定也能想到。 说不定他早已吩咐下去,让守城门的士兵们格外注意着。 她惹的事,不能连累姜大和连氏一起担心受怕,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端倪,第二天照常拿了花篮往寺庙前头去。 依旧和平时一样,等着将花卖完就好回去。 今日倒是不用担心的,他要上早朝,一般要中午才能从宫里出来。所以,她只要在中午之前赶回家里,把门死死关住即可。 这样一想,心里轻松不少,和人搭话的时候,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来。 一堆小姑娘围着她要买花,时不时也有男子往她那边看过去。 比起娇嫩的花,她的容貌更能引人注目。 不时有人感叹,之前看这个卖花姑娘戴面纱以为她貌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因为长得太美了,怕招蜂引蝶,所以才戴的面纱。 哪里就生得这样好看,肌肤似雪,五官精致,全身上下,竟挑不出一点不好。 幼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艳羡的目光。 她只知道自从没了红斑,众人对她更加热情,以为是普通姑娘该有的待遇,并未多想。 正同人说着话,忽地听见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这些花,我全买了。” 他站在跟前,不知何时来的,后面跟着随从,姿态高昂,令人畏惧。 周围的人自动退散,窃窃私语地看过去。 幼清惊讶,他不是要上早朝吗,为何会在这里…… 徳昭原本只想着在远处偷偷看她,暗地里护着她,只因她那张没了红斑的脸太过惹眼,几乎所有从她面前走过的男人都会投以暧昧的眼神。 他受不了别人那样看她。 多看一眼都不行。 “把这个戴上。”他拿出面纱。 只能隐忍到这个程度了,尽可能地不干涉她的生活,希望不再增加她对他的厌恶。 幼清好不容易才褪下跟了她七年的面纱,哪里肯戴。 他这样没头没脑地冒出来,劈头就是一句冰冷的命令,也不知跟了她多久,竟连早朝都不去。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挥手拍掉他递来的面纱,“我不戴!” 锦衣贵公子同卖花的美貌姑娘,活脱脱就是戏文里的场景。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幼清面皮薄,被人瞧着越发不好意思,花也不卖了,提着篮子往回走。 徳昭跟上去。 幼清停下来,仓促不安,显然不想被人议论。 “你不要跟着我!” 喊完一句,踩着碎步就往前跑。 徳昭一怔,意识到她的窘态,随即甩下随从,独身一人追上前。 幼清时不时往后瞄,望见他在不远处的地方跟着,瞪他凶他,他横竖就是不走,就这样默默跟了她一路。 回了院子,家里没人,她将门死死拴住。 “讨厌……”她咬住下嘴唇,咬得太深,唇上印出牙痕,“就没见过这样讨厌的人……” 隔日不敢出门。 姜大和连氏一大早就出去了,幼清待在院子里种花。 忽地有人敲门,她心中一悬,不敢开门,问:“是谁?” “是我。”传来的声音,正是徳昭的。 “你又来作甚!”她皱眉,“不是要上朝吗,就不怕皇上怪罪吗!何必死死纠缠我!有这些功夫,你还不如多议几个政事多写几个折子!” 难得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徳昭心中欢喜,语气温柔,“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不要担心,皇上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比起朝政,你更值得让我牵挂。” “冥顽不灵!”她急了,抛下一句:“反正我就是不开门,你愿意等就等罢!” 说完就继续跑去浇花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他应该离开了,便跑到门边,透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