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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耳朵往下亲,啃了半天,终于啃得她不耐烦了,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开。 徳昭舔了舔舌,牵唇笑着看她,“今天已经亲够了。” 幼清梗着脖子不看他。 后院。 孙嬷嬷一边抹泪,一边小心地伺候太妃,刚将茶递过去,太妃一个甩手,将茶杯狠狠摔碎。 孙嬷嬷柔声道:“太妃莫气坏了身子。” 太妃恨恨道,“他那样待我,你也看到了,他竟为了那样的丑丫头恐吓他的亲生母亲!” 孙嬷嬷苦笑,不敢再搀和进去。 徳昭的狠,全府上下有目共睹,更别提,她还亲自受过一回罪了。 若不是因为她是太妃跟前的人,他一时兴起打死她也是有可能的。 太妃狠瞪一眼,“你为何不说话了?” 孙嬷嬷只得开口宽慰:“太妃,您也要为王爷想一想,他这么多年来身边都没个女人,这会子刚得了个能入眼的,纵然外人再怎么不喜欢她,但只要王爷喜欢她,旁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等王爷开了荤,新鲜劲过去了,到时候您再往王爷身边送几个貌美如花温柔体贴的人,那个丑丫头自然就会失宠,待她失了宠,您就是杀了她,王爷也不会有异议的。” 太妃若有所思。 孙嬷嬷又道:“就王爷那个性子,真能对谁长情一辈子么?” 太妃点点头,“你说的对。”想起什么,摇头,“倒真有个能让他长情的。” 孙嬷嬷不解。 太妃:“当年明州宋家的小丫头你还记得么,她同她母亲到宫里来请过安的,活泼乱跳的,长得好看嘴又甜,徳昭被先皇下放明州时,曾同她家来往过一阵子。” 她这一说,孙嬷嬷记起来了,拍手道:“我记得王爷从明州回来后,曾经提过要娶她,只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 太妃脸色一变,不想再说下去。 “都是命。” 孙嬷嬷忽地想起到幼清,试探地说了句,“太妃,您不觉得那个丑丫头同宋家千金有几分相似么?” 太妃冷哼一声,“哪里像?阿妙那样的娇人儿,哪是她能比的!” 孙嬷嬷咽了咽,大着胆子继续道:“眼睛,眼睛像。” 太妃一愣,说起眼睛,好像倒真有那么几分像。 孙嬷嬷笑了笑,“太妃,这下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就说王爷为何会喜欢一个丑丫头,原来是为的这个。” 太妃松了口气,转了转眸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再得瑟几天,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治她。” 孙嬷嬷点点头。 ☆、第29章 接受 过了半月,幼清脚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她不由地松一口气。 徳昭日日前来为她揉腿上药,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即将被狼吃进肚子里的羊。 这感觉让她不是很喜欢。 而且他还喜欢咬她的耳朵,跟只狼狗似的,没完没了地舔着。 幼清索性戴上了耳坠。以前她不喜欢戴这种东西,嫌太麻烦,现在为了防徳昭,她不得不戴。 徳昭见她戴了自己送的珊瑚珠子坠,倒也不亲了,就捧着看,同她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然后又命人搜罗了一堆珍贵的耳坠子,全部送到她屋里来。 幼清依旧无动于衷。 这天徳昭休沐,一大早起来便吩咐人备车马,又到幼清屋里来,那几个丫鬟忙地都退出去。 彼时幼清尚在梦中,还未睡醒。徳昭站她床前,看着她的睡颜,伸手想去碰碰。 这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手指从她的额头缓缓滑过,动作轻柔地抚摸她的眉眼,然后是她的脸颊,双指夹住一点子rou,她的肌肤又白又滑,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吹弹可破。 他勾住她的下巴,整个人轻轻地伏下去。 那樱桃般润泽的小红唇,对他而言,有种不可言说的诱惑。 想要含一含。 幼清却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她紧皱着眉头,像是从噩梦中发醒,捂住了自己的脸,吓了徳昭一跳。 她嘟嘟嚷嚷喊着:“姑姑……我脸疼……脸好疼……” 睁开眼,却是徳昭在跟前。 他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轻轻柔柔地问:“脸疼?哪里疼?” 幼清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疑惑的眸子看着他,仿佛是在想他为何这么早就出现在屋里了。嘴上答:“我做梦而已。” 徳昭点点头,坐下来,“你整天闷在屋里,今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幼清问:“去哪?” 徳昭不告诉她,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又要为她拿衣裳。 如今已是初冬,她穿了件夹衣入睡,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被他看到什么,伸手去拦他。 “我自己来就好了。” 徳昭已拿了外衣过来,手上捞了好几件,问:“你穿哪件?这些都要穿上么?” 幼清点了两三件,“穿这些,才不怕冷。” 徳昭便按她刚才点的顺序,一件件地整好,递到她跟前,讨好道:“有我在,我抱着你,你也就不怕冷了。” 幼清羞答答地从他手上拿了衣裳。 数秒后。 幼清不好意思地出言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徳昭靠近,捞了件大红羽纱面皮里白狐的鹤氅,问:“这件是穿外头的罢?” 竟是要亲自为她穿衣。 幼清哪里肯,忙忙地往里躲,将自己裹在杏子红绫被里,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碰到。 徳昭轻言慢语地哄:“上次你为爷更衣,这次换爷为你更衣。” 幼清一张脸露在外头,乌黑的头发垂在两肩,衬得她一张面庞越发粉白。 她只摇头,看着他就跟看贼似的。 徳昭又哄了两句,她仍是不肯,只得作罢。 片刻,她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徳昭在门外已经等得不耐烦。 “下次爷直接在屋里等。” 幼清摇头,“那我就不出门了。” 徳昭无奈地看了看她,也不好生气,伸出手,“快跟爷走罢。” 要牵她,她也不肯,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徳昭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胆子倒比从前大了许多。 待上了马车,徳昭拍拍旁边的软榻,示意她坐过来些。 “爷又不会吃了你。” 幼清反而坐得更远了。 如今她腿伤好了,有力气了,不想同他整日里搂搂抱抱。 本就不是她心甘情愿的,何必还要投怀送抱。 她就是仗着他的喜欢,惹他生气。 徳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但没生气,而且还抱拳托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那目光像是在说,“爷就是不生气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