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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哽咽的人,木渊终究还是没忍住,冲了上去,紧紧抱着人安慰道,“清远别再哭了,别再哭了……这不关你的事,不怪你……” “不关我的事?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啊!因为我错误的爱!他死了!”木清远挣扎着从木渊怀里出来,大声的问道,“大狗哥,就这样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木渊沉默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清远即使喜欢他也要拒绝他了,因为清远的心里有道坎,这坎是对木二伯的愧疚累积,随着时间的堆积,越来越高…… “大狗哥,你问我为什么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觉得一个害死父亲的不孝子真的还能得到幸福吗?”木清远推开木渊的怀抱,凄冷的道,“所以,大狗哥就这样吧……” 木清远将这一切都藏在自己的心底,早就疲惫了,当他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心都空了。 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然后大狗哥……终于也要离开了吧……毕竟自己…… “清远,”木清远听见木渊说话,他握紧拳头等着木渊失望的话,等着木渊对他的厌恶……却不想一个温暖的怀抱,再次一把抱住了他……他听见他的大狗哥说,“这不怪你,这不能怪你……” “不,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木清远大吼道,“要不是因为我,父亲不会死!” “清远!”木渊将奔溃的木清远紧紧的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像是诓着一个孩子,说道,“那是一个意外,那只是一个意外……” “大狗哥……是我害死了我的父母……他们都怪我,所以他们都不要我了……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了……”木清远哭的像个孩子,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不住呢喃,“他们都怪我……” 见木清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木渊直接捧着他的脸,强硬地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木渊见不得清远的泪,更见不得他哭的像个孩子。看见他哭泣,木渊觉得自己的心就跟被人拿着钝刀子割一样,但那疼不是为着自己,而是心疼这人。 “大狗……哥……”木清远挣扎着要推开这人,木渊却不放,紧紧地抱着他,两人的心脏贴的那么近,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热烈的互动着,只有银线一般的晶莹在月光下闪烁。 “清远,你不是一个人,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木渊看着眼神略有些迷离的清远,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丝道,“木二伯的事不怪你,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只是个意外……而且二伯他们要是还活着,看着你这么自责,甚至自我放弃,他们会心疼的……清远,二伯他们虽然走了,但是他们其实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他们在天之灵,绝不希望你的后半辈子在孤独和后悔中渡过!他们都希望你幸福,大狗哥也希望你幸福!” 木清远没有说话,他紧紧地抱着木渊,泪水顺着木渊衣服的纹理,浸染了大半个肩膀。 ☆、梦 木渊将木清远抱着,他们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木渊一次又一次将木清远的泪水擦去,直到这人在泪水中睡去,才轻轻地将人抱到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木渊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清远,看着他因为哭泣而红了的眼眶,看他在睡梦里也没有安全感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清远睡吧,大狗哥会永远陪着你。”木渊默默的在心底发誓:大狗哥会永远陪着你的,这是我们很早就说好的不是吗?你陪我变老,我养你到老,就这样一辈子都在一起。 看着床上的人,木渊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挺幸福的,因为他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着自己。 虽然也有挫折,但是木渊还是很庆幸,真好,你一直都在。 木渊看着安静的清远,轻轻将吻落在他的眉间,然后守着自己的珍宝就在床边睡下了。 而皱着眉睡着的木清远,难得的倒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爹,有娘,还有……湛蓝的天空……落叶金黄,漫天飞舞。 木清远站在自家门口,背着书箱,拿着雨伞,像个普普通通的远归的游子。 “爹,娘,我回来了!”木清远推开屋门,入眼的便是大红的喜字,像是蝴蝶一样,飞的院子里到处都是。 家里有什么喜事么?木清远没问,但是心里好像隐隐知道什么,看着满院子的红色,嘴角微翘。 木平才和李秀梅刚将红灯笼挂好,就听到木清远的声音,两人立即走上前来。 “爹,娘……”木清远还没说完话,木平才就骂道,“你说你,这么大的日子,你还跑出去干啥?不知道,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啊!” “爹……”木清远有点懵逼。 “这不是回来了嘛,你还骂儿子干啥?”李秀梅护着木清远,赶紧把他拉到了屋里道,“既然是自己寻死觅活都要娶的人,那就得上点心,成亲了可就是大人了,以后可别再这么不靠谱了啊!哎呀,快点把东西放下,来试试这衣服,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还得马上改。” “啊?”木清远迷迷糊糊的套上了大红的衣衫,手脚无措。 但他心底好像知道,穿上喜服是好事,眉开眼笑的,脸上还红扑扑的,跟上了粉的大姑娘似得,看得李秀梅直乐。 “哎哟,还害羞呢?”李秀梅拍了拍木清远喜服上的皱褶,道,“娶了媳妇,清远就是大人了,有什么害羞的?” “娘……”木清远被他娘一句话说的脸都红了,他心底好像真的高兴的不得了,自己穿着喜服站在铜镜前看了好久。 “好了,好了,不说了,娘不说了。”刘秀梅见自家儿子这样也不打趣了,乐呵呵的去了院子里,今天对于她家可是一个大日子。 “放炮啦!放炮啦!” 在一阵噼里啪啦里,穿戴整齐的木清远被人群推着来到门口,一顶大红的花轿早已停在那里。 “新郎官愣着干嘛?赶紧踢轿门迎接新娘子啊!”有人大吼一声,木清远总算回了神,在一阵哄闹中,踢开了轿门,将一身红衣的新娘子从轿子里牵了出来。 为什么不背呢? 木清远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在看了新娘子虎背熊腰的身材后,又有了一丝明悟:这谁家的闺女,长得可真壮实! “新郎新娘齐登花堂,一拜天地!”礼生是村里的一个大叔,嗓门大,声音洪亮。 “拜天地,拜天地!”木清远在众人的起哄中,刚拜了天地,便听得又喊道,“二拜高堂!” 李秀梅乐呵呵的接受,而木平才从头到尾都臭着一张脸,但是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见着这两人拜都拜了,还能怎么办,别别扭扭的点了一下头。 木清远倒是没在意自己爹的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