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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我和他之间有点小误会,但是家长里短的,当后娘的又有几个孩子能喜欢呢?……民妇……也十分委屈啊?我辛辛苦苦的照顾他们爷们儿几个,对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我当家的为了他的大儿子闹着要休了我,说我破坏他们父子感情。我人嘴笨,我能怎么说呢?我虽然辛辛苦苦一阵,但是我也只能认了,谁让他们血浓于水,只有我一个是外人呢?这些我都认了。当家的让我去认错,我认错啊……只要他们父子俩好,我干什么都没得半句怨言的……”王倩倩哭道,“那天我当家的和我都背着条子去给他请罪了,只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原谅当家的,可是我们在他门前哭了一上午,他却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连门都没有开!门都没开啊!我是后娘,可我当家的可是他亲爹啊!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这真是当儿子的?这爹娘在门外面这么久,他咋就能视若无睹呢?简直是不孝啊!”有路人大声道,“这种不孝的,大人您一定要严惩啊!” “就是!”有人立即义愤填膺道,“求大人严惩!” “严惩!严惩!严惩!”人群爆发出一阵呼喊。 见大家听得火冒三丈,白胜城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堂下继续说。” ☆、“孝道” “大人,要是只这样,民妇是断不会到堂上来的……民妇也是实在没法了啊!”王倩倩继续哭道,“我当家的回去后,知道儿子不愿意原谅自己,竟然硬生生的气病了。那病来的又急又猛,要不是三叔公的参须,我当家的当场就去了啊!大夫说,我当家的病得治!可是我们家穷啊,人吃饭都吃不起,哪儿还有钱给当家的看病!我厚着脸皮不要,去找木渊,想着毕竟是亲生父子,可这木大狗……他……直接让我滚!我都给他下跪了,我都求他了,这毕竟是……毕竟是他亲爹啊!他怎么能不管呢?他不可以不管啊!求大人给民妇一家做主啊!” “少时父养子,老时子养父。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忤逆不孝之人!”白胜城一听也火了,怒道,“带不孝子木渊!” “木渊带到!”有衙役高声喊道,顿时堂上众衙役齐呼,“威武——” 木渊是被人推搡着出来的,虽然没带枷锁,但是木渊走的慢极了。 到了地方,也不想去看围观的群众,直接就跪下了。 见堂下的青年神思不属,似乎还有点面熟,白胜城心道:怕又是个祸到临头才晓得迷途知返的人,不过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认错,晚了! 而李长青见着木渊这般模样,心里着实没底,有心想要帮忙却又官职卑微,在这里着实插不上手,急的也是没得奈何。 “堂下可是木渊!”白胜城厉声问道。 “是。”木渊自从进了监牢以来,就有些百无聊赖。 话说的多漂亮啊,“清远,你自由了”。 清远倒是自由了,可是木渊觉得自己的魂儿也随着那人去了,呆愣着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没有那个人,他干什么都有些提不上劲儿似的。 “王倩倩告你不孝父母,你可认罪?”白胜城一问,木渊就笑了,“我父亲木老怪早已作古,我倒想孝顺他,可是上哪儿去孝顺?” “什么?”白胜城一愣,问道,“那你可认得堂下是何人?” “这不是同村的木癞子和他一家子么?”木渊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他们一阵道,“认得。” “大狗,你可不能这样啊,木癞子他到底是你亲爹啊?”王倩倩见木渊不认,立即道,“你咋还不认你爹了呢?” “这样的爹,我可没有!”木渊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只有眼珠子圆瞪的木癞子,理都不理,道,“大婶,你可别是认错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胜城厉声问道,“谁若有一句不实,罪加一等!” “大人,民妇当家的的确是这木大狗的亲生父亲。”王倩倩抢着道,“这孩子不认我当家的,只因他还怨念着当年家里穷困揭不开锅,将他过继给木老怪一事 。” “事情到底如何,细细道来。”白胜城道。 “木老怪是我们那儿有名的光棍,为人性格暴躁而且怪异,一直没有个儿子,又怕死的时候没个摔盆的,多次想在村子找人家过继儿子。当年我们家里穷的实在揭不开锅了,他便趁火打劫将我这大儿子过继了过去,我们穷是穷,可也不是那种卖儿子的人啊!但是……家里……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王倩倩哭道,“大人,想来是那时起,他便怨恨我们的,可是大狗,你要相信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啊,但凡要是有点办法我们也不能将你推入木癞子的魔窟啊!” 王倩倩这倒没说谎,当时家里的确是没办法了,吃不起饭,穿不起衣,因为仅有的几吊钱都让木癞子拿去喝酒了。 木渊要是不卖给木老怪,也绝对不可能安生的待在那个家里,因为要是没有卖木渊的钱,那个冬天他们家根本不可能过的去。 “我恨你们?不,我不恨你们!”木渊看着王倩倩道,“我不仅不恨你们,还得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同意,我怕是没饿死,也得冻死。说什么亲爹?大冬天的自己吃rou喝粥,只给儿子一个冻得咬不动的馒头,自己穿棉袄带棉帽,只给儿子穿一件单衣的如果都是亲爹的话,那这样的爹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过!” “大狗啊,我知道你有恨,但是他是你亲爹啊!”王倩倩大哭道,“他毕竟生养了你,你可不能忘本啊!” “我说了我没有这样的爹!”木渊直接道,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肃静!”白胜城道,“本官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了:木渊从小被过继给木老怪,木癞子的确并未做到父亲的主要责任,但是念在他是条件有限的分上,这也怪不得他,虽然过继出去了,但是毕竟血浓于水,还是……” “血浓于水?”木渊突然笑了起来,“就因为他给了这一身血,老子难道就要给他当牛做马,任他作践死吗?父不慈,子又何须孝!那不是孝顺,那是蠢!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父母给了子女生命,没有他们给的生命你现在岂能在这里猖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伦理纲常,自古如是,岂是竖子能破的?”白胜城皱眉,在他看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也不得不死,这便是孝道,要不如何二十四孝上怎有郭巨埋儿呢? “那照你这么说……”一见木渊横眉怒眼的冲着钦差大人,木清远就暗道不好,立即上前高声道,“大人此言差矣!” 木渊急脾气有些上来了,真想不管不顾翻了这公堂,但就在这时有人突然从旁观的人中走了出来,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木清远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