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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说着话的徐山木,听见了木渊的话,问道:“阿远你要和你哥哥成亲了?” “成亲?”木清远正在铺上翻东西,听到这话,东西也不翻了,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哥哥说了,下个月二十八号,他们就成亲,成亲后就可以和父亲和母亲一样了,于是憨憨的点头道,“恩,清远要和哥哥成亲。” “清远你知道什么是成亲么?”徐山木因为是男人的原因没有去厨房帮工,也不想和其他人聊天,便进屋子陪木清远,只见他细心的做着冬天的鞋垫,问道。 “山木哥,你好笨啊,成亲不就是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趟在一张床上么?”木清远见徐山木连什么叫成亲都不知道,立即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 “你哪懂什么叫‘躺’哦?”徐山木想到自己竟然问木清远这个问题,不免觉得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但徐山木再看木清远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简直都要超碎了心,“还这么呆,都要成亲了,可别什么都不懂?” 这要是洞房,啥都不懂,可不太好…… 算了,自己还是帮他一把吧。徐山木暗暗想着,回去送哪本书给他好呢?但是清远他会不会看不懂? 其实这个问题压根儿不需要徐山木超心,因为他们两口子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木承海更实在,喝醉了也不忘拉着木渊到角落里,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送上。 本来没今天这事,木承海都是要将这书给木渊的,他这不是担心他大哥啥都不知道,洞房也不晓得干啥么,才想让他提前熟悉一下的,哪晓得也是赶巧了,赶上他宣布婚讯,那这东西不更是锦上添花了么? 木渊接过那个布包裹直接就塞到了怀里,瞧那薄厚度,木渊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接着继续喝。 既然定下了什么时候成亲,那该采办的东西就该搬上日程了。 男女之间的婚配,要六礼,但木渊和木清远之间就不用那么复杂了,知根知底,也用不着其他,算定了日子,便等着那天结契好了。 这边结契兄弟都比较简单,问定了日子,便等着办事了。 婚宴上该准备的酒水,菜肴,红绸,喜服,哪一件都不能出错。 搬完家后,木渊就一直在县城和山木村之间往返,驴车空荡荡的出去,每次都满载而归。 人生就结这么一次,木渊每件东西都争取用好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总算是到了结契的日子了。 一大早,木渊家就热闹了起来。搭灶的,帮厨的,一大早起来就将厨房烧的火热,虽然吉时在午时,但席面是要早早准备好的。 大堂里摆了两桌,招待亲朋和客人,村里的都是自己人,就和上次乔迁宴一样,在院子中搭了六张桌子,木渊家凳子不够,都是东家几条西家几个的才凑齐的,还有碗筷除了顾得大厨带的碗筷以外,不够也都是东家借,西家凑。 为了这次的喜酒,木渊专门买了一头两百斤重的猪来宰,不愁大家没的吃。 巳时刚到,木渊正好将鞭炮挂在外面的竹竿上时,便听到有人在招呼慧楠他们。 婚宴在正午,慧楠他们来的有些早,院子里才把东西摆上。 一听到有人来了,木渊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迎接他们。 木渊反应快,还有人反应比他更快。 “慧楠,慧楠,你来了啊!”木清远本来还在摆放院子里的凳子,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非得把院子里的条凳,一条一条的,规规矩矩的朝一个方向放。要是某一个被过路的人不小心移动了一下,就非得跑过去将它搬回原位不可,所以这一大早上的别人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事情,他就一直守在凳子那儿,一步也不离开。但是刚一听到有人喊,龙栖庙的师傅们来得早啊时,木清远凳子也不要了,一溜烟的就跑出了门,比每次吃糖都还要高兴。 “施主,恭喜!”慧楠今天穿着身新的僧袍,一看见木清远眉眼便弯了弯。 “同喜……不,是应该说不客气还是什么来着……?”木清远一高兴就跟着说道同喜了,但一说完才觉得不对,改说不客气,但是又觉得有问题,纠结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直盯盯的看着木渊。 木渊也是无奈了,只好牵起他的手,对慧楠道:“谢谢两位师傅远道而来,我专门给你们准备了素斋,请婚宴开始后一起入席。” “谢谢。”慧楠本来是不准备吃席的,但是主人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多说,转而将早已准备好的贺礼拿了出来。 “慧楠慧楠,大师傅呢?”木清远看看慧楠,再看看慧源,独独不见法明,便诧异的问道。 “师傅,师傅他……”说起这个,慧楠就还有些伤心,表情也有些沉重。 “法明大师他……?”木渊见慧楠脸色不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 “师傅他云游去了。”慧源见慧楠说的有点着急,于是淡然道。 “可不是吗?师傅也真是狠心,云游都不带上我们,留我们两个孤儿独守寺庙,”慧楠摸着胸口,沉重道,“心塞啊!” 木渊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法明大师怎么了呢。 “哇!好漂亮!”木清远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将慧楠送的贺礼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造型别致的同心锁。 ☆、讲一个故事 “这是小僧和师弟特意在佛前为两位施主求的同心锁,祝愿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慧楠道。 “谢谢慧楠,我很喜欢。”木清远对这同心锁爱不释手,脑海里已经想着要把它锁在哪里了。他可是知道同心锁只要锁在月桥上,他和哥哥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呢。 农村结契兄弟没有男女成亲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多礼节,至少婚前不见面,就没有这么个讲究,但是临近拜堂了,木清远仍是被徐山木拉着回了房间。 “山木哥,你轻点,好疼啊!”木清远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徐山木两眼泪汪汪的。 徐山木拿着梳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笑道:“清远别怕,这梳头可是每个要结婚的女子都要经历的一次体验呢。大家都是享受,你叫唤干啥,我保证我会轻点的。” 结婚给新娘子梳头一般都由女子的长辈来,但是清远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徐山木被人叫了一声哥,那就得对得起哥哥的称呼,为了木清远他也是抄够了心。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一边梳,一边徐山木除了念出祝福语外,还不忘苦口婆心的教导木清远:“清远啊,结契呢,人生就这么一次,一定得漂漂亮亮的,争取闪瞎你家木渊的眼,所以……” “不要闪瞎,不要闪瞎!”木清远一听要闪瞎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