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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忙吧?” “施主请讲,”法明道,“只要是贫僧能帮,当然义不容辞。” “能帮能帮,肯定是能帮。”一见有希望,王昌奇立即坐在法明跟前道,“就是……就是吧,能不能在山上葬一个人?” 其实王昌奇晓得这山上有个怪异的规矩,所以这话也是被逼到嘴巴边上了,真是不吐不快啊,行与不行,总得试试吧? “噗!”法明正好也站了起来,正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听到王昌齐的话直接都喷了出来,直喷的王昌奇满脸都是茶叶水。 王昌奇摸着老脸上的茶叶,干脆衣袖一扫,抹干净了,简单直接道:“你就直接说,行不行就成了!” “想要啊?”法明这才慢条斯理的从袖子内掏出一张白色的丝帕,轻轻的擦了下嘴,顿道:“不可能。” “你说你咋这么抠呢,”王昌奇一听有些急了,“这么大座山,占你巴掌大的地方,你咋还矫情上了呢?” “恐怕这巴掌大的地方,不是那么简单吧。”法明看得王昌奇直心虚,赶紧笑道,“能有啥不简单的,反正这山空着也是空着是不是?” “大师,我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凡大师有什么要求,我都愿意替你去完成。”木渊听到这儿,也站起来抱手道,“但凭大师吩咐,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祸害家人之事,在下无所不从。” “就你?”尾音微微上扬,法明吐的又慢又缓,却分外刺耳,看不起之意简直溢于言表。 这一字之后,他就闭目盘膝于蒲团上,不再说一个字,闭门谢客的节奏。 “宁欺老年翁,莫欺少年穷。”木渊也不气,只是反问道,“谁晓得这运道,会不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大师您说是不是?” “人都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法明仍是闭目,却轻飘飘的道,“可谁又知道那成天在梁上叽叽喳喳的‘燕雀’,会不会整日肖想自己就是那翱翔九天的‘鸿鹄’呢?瞧你这打扮,竟脱口而出‘但凭吩咐’,难道还真是‘鸿鹄’不成?” “山僧不识英雄汉,竟以衣着论前程,可悲,可叹啊!”木渊仰天大笑,豪迈万千,群峰回响,震的浓云不知散去凡几,王昌奇只觉得眼前一阵猩红之气闪烁,笼罩那功德金光,竟不透分毫,心下一阵大骇,见木渊脸上不曾带有杀意,知道是护主的自然行为,这才偷偷吁了口气。 见法明不答,木渊接着道,“可见你那名声,多半是浪得虚名,既如此,这块地,是不要也罢!” 说着木渊不拉木清远,转身便走。 “阁下请留步!”木渊踏出两步,法明便叫住了他。 “大师,还有何事?”木渊面无表情的看着法明,似乎在等法明给个解释。 法明看着木渊突然不说话了,似乎有所思。 顿了一下,他起身走到凉亭边沿,看着翻腾不息的云海道:“主师有训:龙栖山不安阴人。这么多年了,历经各个朝代,也没人在山上葬过一个人!就是我们这些和尚,最后也是将随风而去,而不会葬在山上的,施主又何必强求呢?” “人生在世,必有所求,要不与猪狗何异?”木渊斩钉截铁道。 他若不求,恐怕那黄沙百丈,早已淹没了他的尸骨! “施主,你着象了。”法明注视着木渊片刻,低眸道,“施主看这云海,成群成片,状若棉花,但伸手间,谁又能握住一丝半缕呢?这红尘,何尝不是这云海呢?人间大业,英雄美人……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修个四合院 “好你个大和尚,我是说你今天不对劲呢?原来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王昌奇恍然大悟,跳起来大骂,心中也是恨这秃驴太狡诈,自己就咋没想到还能拉人入伙呢?就这本事,何愁不能将道门发扬光大。 木渊看着从刚才便一直懵懵懂懂的木清远,复而望云海,坚定的道:“我不懂大师所说的红尘,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尽力护住我想护住的人,给他平安喜乐,让他健康长寿。此生无所求,仅此而已!” 木渊紧紧握着木清远的手,木清远此时也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大和尚你到底给不给!”你不给,我就去偷!打定主意的王昌奇大声问道。 却不想法明也大笑三声,吐出一个字:“给!” “不给就不给……”王昌奇突然跳起来,大声道,“大和尚你说啥?” “给!”法明看着木渊道,“却不是此时。” “早给晚给不都是给!”王昌奇问道,“你还是……” “大师不知是什么时候?”木渊看懂了法明的意思,问道。 “白花开尽天下,四海乐声起。”法明上前一步对着木渊道,“还要施主斋戒十日。” “多谢大师成全。”木渊拱手谢道。 “成全?”法明喃喃自语:这何尝不是为了成全这天下? 法明顿了一下,看着木渊道:“地给你,只望施主记得你刚刚所说的话。” “刚刚所说的。”木渊道,“我当然会记得。” “那施主慢用,我得去处理一些杂事了,失陪。”说完法明便走了,躲在一边慧楠慧源也赶紧跟上师父。 凉亭里只剩下木渊三人了,木清远仍坐着在喝茶,这茶甜丝丝的,很好喝,他都喝了好几杯了。 “哈哈,我晓得了,”突然王昌奇大笑起来,“白花开尽天下?不就近在眼前么,春天来了,看你什么花不都得开咯!” 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说着就要去找法明,木渊拉不住,最后下山时王昌奇干脆也不走了,直接赖在了山上。 木渊也不一定硬要拉人下山,见这迁坟的事,得缓缓,便想着先回去把建房的东西准备好。 走上青石的阶梯,不一会儿留给山上人的只有两道背影。 “瞧你刚刚那小气吧啦的样子,这会儿人都走了,还看个啥?”站在山顶,王昌奇还是有些不高兴,一句话的事嘛,咋就这么磨叽呢? 看着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也不管王昌奇如何叨唠,大和尚坐在蒲团上便闭上了眼。 只是他有预料,和这两人,有缘无缘,终是再见。 下山时已经接近天黑了,木渊直接回了家。 还没走近,木渊便瞧见门口似乎有个人影。 “阿渊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在这儿等了老半天了。”黑影见着木渊他们直接道,“你说的修房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听见说房子,那木渊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三木村的木匠——木三娃么。 说起来木渊和木三娃也是老相识了,只是那时村里的木匠还是他爹老木匠。 “是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