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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香榭身边的丫头叫来,她们是怎么看着主子的?”冯慕严沉声道。 “是。” 不一会,两个丫头战战兢兢的跪在面前。 冯保站在冯慕严身边,低声讯问:“还不快点把姨娘中毒的始末说出来?” “是!是!”一个丫头哭着道:“姨娘听说老爷今日不过来了,有些伤心,便把我们两个赶了出去,不让我们进去打扰。奴婢们便候在门外,等着姨娘的吩咐。后来老爷过来了,奴婢这才敢进屋,谁知姨娘她竟然……” 冯保道:“桌子上的菜呢?是谁做的?” “是姨娘亲手做的,奴婢们根本没有沾手。姨娘说今儿是冬至,老爷这几天辛苦了,要亲手为老爷做菜。”另一个丫头道:“这件事厨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酒呢?”杜少康开口问。 “酒?这奴婢便不知道了。”丫头小声道。 “岂有此理!你们两个天天跟在姨娘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冯保厉声道:“来人呀,把她们两个拉出去,一人打二十板子!看她们招不招!” “饶命呀!总管大人!奴婢冤枉呀!” 两个丫头被几个小厮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惨叫声。 冯保对着冯慕严躬身道:“老爷,老奴派人去这两个丫头屋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冯慕严点了点头。 门被阖上之后,屋内便只剩下四个人。 听着回廊外丫头们的惨叫声,温如玉有些不忍,“冯大人,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是不是先把她们放了,等查清后再发落,也省的冤枉了好人。” 冯慕严没有理会温如玉,抬头看着解忧,声音中有些惶恐:“先是七,然后是六,现在是五。这人难道还真要灭我冯家满门不成?” 见冯慕严有些颤抖,解忧连忙上去安抚:“冯大人不要想太多,保重身体要紧。杜先生一定会帮忙抓住凶手的。” 冯慕严握住解忧搀扶的手,哀声道:“就怕还没抓住凶手,我全家便都被他杀了。我本以为将全家上下圈在府内闭门不出便不会有事,可是……没想到,竟然还能混进府里来。” “冯大人的意思是府内有jian细?”听出他话里的端倪,杜少康出声询问。 解忧道:“没那么简单,这个jian细不仅身在冯府之中,而且对冯府十分的了解,或者说,整个冯府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这话怎么讲?”见解忧说的玄乎,杜少康连忙问。 “今日上午,冯大公子在街上坠马。事后我们检查了那副马鞍,除了钉子以外,我们还发现马鞍内侧被人用刀刻了个‘五’字。”解忧顿了顿,接着道:“冯大人为了掩人耳目,便故意放出风声,说冯大公子重伤难愈,除了管家和几个贴身的仆役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事。” “也就是说,冯大公子无碍!”杜少康道。 温如玉道:“冯大公子惊了马,当场便吓晕了,这才从马上摔了下来。幸亏解忧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拉开,这才没被马踢死。冯大公子也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过当时那场面确实惊险,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重伤昏迷呢。” “凶手竟然在晚上再次出手,还在三姨娘背后画了个‘五’字。这就说明他已经断定大公子性命无碍。他这是在向冯大人示威呢!”解忧冷声道:“提醒冯大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要妄想欺瞒他!“ 这哪是示威呀!这分明是恐吓吧!温如玉在心里嘀咕。 杜少康心里暗叹:难怪冯慕严还有心思找小妾消遣,原来是大儿子没事呀!也难怪,本想设个套把凶手哄住喘口气,没成想人家反手便将了一军,杀了个措手不及。看着冯慕严煞白的脸,杜少康心想:冯大人这次真是栽了。 “不知冯大人有什么打算?”杜少康不动声色的问。 冯慕严没有做声。 冯保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有些让人难安呀!老爷不如带着少爷和小姐出门避几天,换个环境换换心情,没准过几天,就没事了。” 冯慕严抬眼看了冯保一眼,摆了摆手,对着杜少康道:“今日天也晚了,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见他这样说,杜少康、解忧和温如玉只好站起来告辞。 冯慕严看着解忧道:“解小侯爷,您先留下,老夫有事和您商量。” 看来这位冯大人有事想单独和解忧聊。 温如玉摸了摸鼻子,笑道:“既如此,我先送先生回去。” 回去的路上,温如玉忍不住询问:“先生,你说冯老头将解忧留下,要说什么?” 杜少康看了温如玉一眼,“八成是商量躲到哪里去吧!” “什么?他还真要躲出去呀!”温如玉不敢置信的道:“扬州再怎么说都是冯大人自己的地盘,若是自己的地盘都不保险,还有哪里安全?” 杜少康笑道:“眼下的迹象表明,凶手不光及其了解冯家,还很有可能已经潜伏在冯大人身边。可是你看看,冯家光小厮和仆役就有几十个,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凶手的眼线。冯大人一时半会也揪不出来内jian,那么多仆役,既不可能把他们全都赶出去,也不敢在这个当口收外面的人进来。每天生活在监视之下,肯定浑身不自在,想躲出去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冯大人会躲到哪里去了。” “这倒也是!”温如玉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那先生看,我们该怎么办?先生有把握能揪出凶手吗?” 杜少康道:“有很多事情,还是要搞明白再说!” 第二日,冯慕严没有一点动静。杜少康也不急,带着元宝探访了冯家二少爷被杀的那家客栈。 因为出了人命官司,客栈的生意倒是十分冷清。杜少康到时,那队胡商已经换了客栈。只有一个店小二懒洋洋的坐在门口望天。 见杜少康二人,小二连忙跳了起来,道:“两位是住店吗?” 杜少康笑了笑:“我们只是走累了,想歇歇脚,喝口茶而已。” “原来如此。”小二脸上一阵失望。 元宝将一锭银子甩到店小二身上,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没见我们公子还站着吗?那么冷的天,还不赶快请我们公子进去!” “二位里面请!”店小二接了银子,笑歪了嘴。 在大厅中坐下,小二奉上茶。 杜少康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客店,道:“小二哥,你们店里的生意冷清呀!” 一个扬州城就那么大,屁大点事都能炸开花。店小二也没想瞒着,索性实话实说:“少爷不知道,我们店位置有些偏,不过价钱公道,本来还能勉强混个吃喝。谁知前两日店里出了人命,之后便一个客人都没有了。生意算是全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