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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在下一人也可!” 温方:“……” 夜已深,华灯初上,楚凤楼里莺声燕语。脸上抹着nongnong脂粉的老鸨见杜少康三人衣着气度不凡,料定是有钱的大家公子,忙笑脸迎了上来:“几位官人面生的很,是刚来贺兰城吧!” 杜少康笑道:“mama好眼光!我等是来参加商羽公子琴宴的!今晚闲来无事,听说贺兰城里数你们楚凤楼最风雅,特地来见识见识。” 楚凤楼的老鸨在风尘堆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也是个有见识的,自然知道这位商羽公子很得那些贵胄子弟的追捧。 老鸨眼睛亮了亮,对杜少康也更加殷勤:“难怪!瞧瞧公子这通身的气度,就与寻常俗人不同!您来我们楚凤楼可算是来对喽!咱们楼里的姑娘不仅能歌善舞,填词、插花、谱曲,样样都没有落下!公子您绝对满意!” 杜少康笑了笑,刚想答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你最好找几个温柔点的姑娘,我们公子身体虚的很,太泼辣的怕是受不住!” 这一路上温方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眼见杜少康和老鸨打得“火热”,温方更是不爽。他看着杜少康苍白的脸,不怀好意的呛声。 被开这种玩笑,饶是杜少康涵养再好,也是僵了脸。 老鸨眼见情形不对,连忙暧昧的笑了两声打破了僵局:“官人,看您说的!”说完,便把三人引上了楼。 紫荆禅木雕花镂空屏风后,粉嫩的轻纱随风摇曳,阵阵浓郁的香味袭面而来。轻纱后,朦胧可见数道妙影交错,环肥燕瘦,姿态各异,动似彩蝶,静若牡丹。细看之下,个个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得到老鸨的指示,六个风情各异的美人迈着莲步簇拥了上来,有的含娇带羞,有的活泼大胆。 老鸨看着三人,谄笑道:“官人可还满意?” 温方被浓重的脂粉味呛到,立马阴了脸。 杜少康任由左右的姑娘撩拨,不动声色的看着老鸨道:“庸脂俗粉而已!mama别欺我们是外来人!听说你们这里的头牌名叫梓凤,她可在?” 老鸨满脸堆笑着道:“官人来的不巧,这两日梓凤姑娘病了!” “病了?”杜少康端起架子,摆出了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我看你是害怕爷没有银子吧!”说完看了看身边的温方。 温方一愣,看了看旁边的老鸨,心里把杜少康骂了几百遍,rou痛的从怀里取出那锭金子放到桌上。 看着金闪闪的元宝,老鸨顿时喜笑颜开。她乐颠颠的收了金元宝,对着杜少康福了福身:“官人稍后,梓凤啊,即刻便来!”说完便指挥屋里的姑娘,迅速退了出去。 待到室内只剩三人之后,温方冷声道:“听闻先生长期幽居在与世隔绝的翠屏镇,是个难得的清净风雅之人,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如鱼得水,看来是常客吧!” 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杜少康笑了笑:“方大侠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跟着温如玉公子出来见识过几次,比葫芦画瓢,装装样子而已,实在当不上‘如鱼得水’四个字!” “你——”本想消遣他几句,却被他扯到温如玉身上,温方顿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温方还想继续发难,却见温正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消片刻,几名侍婢拥着一个丽人走了进来。 美人略施粉黛,轻点朱唇,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了一个髻,上面点缀着一朵百合,显得十分清丽雅淡。如桃花般艳丽的脸蛋上掩不住nongnong的相思与憔悴,让人更加心生怜惜。 几个伶俐的小厮送上上好的酒菜便退了下去。 美人跪在杜少康身侧,亲自给三人斟上酒,柔声道:“几位官人,可要奴家歌舞助兴?” 杜少康挥退了侍婢,笑着对美人道:“梓凤姑娘,我们是肖强的朋友,今日是受他所托,特地过来看你的!” 听了这话,美人睁大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杜少康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温方的钱袋,放到桌上,对着梓凤道:“这五十两银子是肖强攒给姑娘的赎身钱,他特地嘱咐在下,若是他出了事,便把银子交给姑娘。”杜少康看着梓凤瞬间红了的眼眶,宽慰道:“事已至此,还望姑娘想开些。” 看着桌上的钱袋,梓凤终于忍不住抽泣着哭了起来。 杜少康又宽慰了她几句便要起身离开。 “公子请留步!”梓凤见他要走,连忙出声挽留。 “不知梓凤姑娘还有何事?” 梓凤站起身来,对着杜少康盈盈一拜,“这几日,肖郎在贺兰城内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公子还愿意相助,可见是个有情义的!奴家在此谢过!” “梓凤姑娘快快请起!”杜少康连忙虚扶了她几把,“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言重了!” 梓凤拭了拭眼角的泪珠,柔声道:“不知公子是如何认识肖郎的?奴家怎么从未听肖郎提起过?” “呵呵,这事说来话长!”杜少康引着梓凤重新坐下,“几年前在下来路过贺兰,被几个毛贼抢了钱袋。银钱倒是小事,无奈通关文牒都在里面。在下身体虚弱,追赶不得,随身的侍卫又不在,多亏了肖强仗义相助,帮在下夺回了钱袋,才免生了很多事端!” 温方看着杜少康面不变色的扯谎,心里冷哼一声:煞有其事的谎话张口即来,简直是撒谎成性!难怪风堂主提防这个人。 “可惜当时在下有事急着出城,没有来及拜谢,为此一直耿耿于怀。正巧这次路过贺兰,便登门拜访。谁知不过短短几日,便出了这种事!”杜少康一阵唏嘘。 “不知公子可知肖郎现在何处?”梓凤满脸希望的看着杜少康。 杜少康摇了摇头:“肖强出事之后,在下也派人打听过。听说他在文府杀了人后逃出贺兰城。文家家大业大……哎,我看肖强面相淳善,如果不是被逼到份上,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梓凤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都怪奴家!是奴家连累了肖郎!” 杜少康看着梓凤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连忙轻声劝道:“肖强杀人,关姑娘什么事!梓凤姑娘千万不要自责!” 梓凤摇了摇头,看着杜少康道:“公子不知,奴家与肖郎自幼青梅竹马,奴家父母早亡,被狠心的叔叔卖到楚凤楼,为了能给奴家赎身,这些年肖郎想尽了办法。”梓凤哀叹道:“可是,他也只不过是文家一个普通的侍卫,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只攒下五十两银子,能有什么用呢!” 听着她凄楚的话语,杜少康也悠悠的叹了口气。 “前几日,肖郎突然来找奴家,说是撞了好运,不但有银子给奴家赎身,剩下的钱还能在贺兰城附近置办一座不错的房产,供我们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