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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珠的手杀了苏秋宝。” 温如玉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以后娶妻还是娶个笨点的,摊上赵氏这样心狠手辣的,得是造了几辈子的孽呀! 佩儿看着张达道:“当年jiejie被凌/辱,舅父舅母惧怕权势,不敢去报官,连累jiejie和姐夫冤死。现在苏秋宝和张秋实已死,小妹今日就是想给姐夫上柱香,然后去衙门投案自首,让赵婉如受到制裁。” 张达拉住佩儿道:“这件事不用你去,哥哥一个人足够了!况且,我有赵氏的丝绢,可以做成堂供证,比你空口白牙有用的多。” “不行!meimei贱命一条,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佩儿哭着道:“jiejie死后,舅父舅母一直郁郁寡欢,责怪自己无能,以至于含恨而终。为了咽下这口气,meimei绝不能做缩头乌龟!” 张达看着哭成泪人的佩儿,咬牙噗通一声跪在杜少康面前,道:“琴公子,佩儿年纪还小,还请您念在她对家人一片赤诚的份上,就放过她吧!小的自会去衙门自首。” 佩儿扶着张达跪下,哭道:“就让meimei陪哥哥一起去吧,meimei不求苟活,只求活的心安理得!” 看着两人抱头痛哭的样子,杜少康开口道:“佩儿姑娘毕竟年轻,又是从犯,而且主动投案自首,又是为姐报仇,其情可悯,想必不会重判。我看你们还是同去吧!犯下过错终究是要被罚的,欠下的债也终究是要还的!佩儿姑娘说的不错,‘不求苟活,只求活的心安理得!’” 佩儿抬起头,感激的看了杜少康一眼。 杜少康把丝绢还给张达。 两人对着简陋的木碑磕了几个头,这才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 “琴公子。”佩儿看着杜少康道:“您有资格成为苏家的当家,自然也就成了赵婉如的眼中钉,她准备利用温公子加害您!” “我!”莫名其妙的被点了名,温如玉大惊,用手指着自己,疑惑的看着佩儿。 佩儿继续道:“月娥姨娘好像对温公子有意思,赵婉如想利用温公子的名义,把琴公子和月娥姨娘引出来,诬陷你们通jian。奴婢出府之前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月娥姨娘,还望公子小心。”佩儿嘱咐完,便和张达一起离去。 温如玉感慨道:“这赵姨娘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呀!若不是先生机敏,恐怕也被她算计了。” 苏忠看着两人的背影也缓缓的道:“赵氏这个女人,心思真是深,可惜留了那么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在张达手里!” 杜少康看着苏忠,笑着道:“赵氏和张秋实都是小心谨慎之人,自然会计划的天衣无缝。一条丝绢,不一定能将她治罪,我们还得在其他人那里多下点功夫!” 苏忠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对杜少康拱手道:“还是公子思虑周全,月娥姨娘以及侧夫人那里,老奴自会安排。” 柏树林深处,又有几声鸦叫,带过一阵冷风刮来几片乌云,天色似乎暗了下来。 杜少康抬起头看着忽然变了的天色,悠悠道:“看来是要下雨了,我们也回去吧!” 第70章 第三十六章 恶果 赵婉如被衙门带走那天,整个苏府沸腾了! 王范堂审那一天,整个苏州沸腾了! 赵婉如为攀附富贵不守妇道,为守住地位心狠手辣,不但谋杀亲夫,还害了几条性命。如此大胆毒辣之举,震惊了整个苏州,一直被街头巷尾热议。 毕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案,开堂审案那天,苏州几乎万人空巷,衙门外黑压压的挤满了人。 据说,起先赵婉如在堂上死不认罪,反说贴身侍女佩儿偷走自己的丝绢和张达合谋杀张秋实后陷害她,杀害苏秋宝更是无稽之谈。妾侍月娥便到堂作证,证明赵婉如确实给过她□□让她勾引苏秋宝,吃死苏秋宝的鲤鱼也是赵婉如安排的。丽珠还证明赵婉如送给她们几人的补品和吃食都是别有居心,目的就是借她们的手害苏秋宝。 王范当堂传唤苏州城中几个有名的大夫查看玉珠等人手中的补品和食材,发现确有相克。 赵婉如却一口咬定此事纯属巧合,仅凭几种相克的食材不能定罪!双方各执一词,纠缠不休,正当堂审陷入囧境之时,侧夫人李氏不顾病体,亲自到堂认罪,承认张秋实是自己和赵婉如合谋害死的,犯案经过和张达所讲不谋而合。 虽然最终只坐实了一个谋杀张秋实的罪,但也足够判个砍头。 赵婉如眼见大势已去,索性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还当堂告诉李氏另一件事:苏通和苏固都不是苏秋宝的亲生儿子,苏通是赵婉如和前夫所生,至于苏固,是和张秋实私通生下的。 李氏当时就禁不住打击昏了过去,在赵婉如放肆的大笑声中被抬了下去。 在一片群情激奋之中,赵婉如被判了秋后问斩。 张达为兄报仇被赵婉如利用杀死张秋实,王范念他主动自首又是从犯,免除死刑,发配边疆充军。 至于佩儿,念其年小,又没有直接杀人,从轻处理,只判了一年劳役。 李氏也是谋杀张秋实的从犯,王范念她年老体弱,免除一死。可能是因为打击太大,李氏收监没多久便病危了。容安托人疏通了一下,悄悄地把她接回府修养。不过恐怕也是时日无多。 轰轰烈烈的大案,就这样圆圆满满的落下帷幕。赵婉如的父母弟弟也禁不住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连夜搬走了。 杜少康自从乱葬岗回来之后又病了一场,一直足不出户。等他病好了,事情也告一段落。上面的事当然都是从温如玉和元宝嘴里听来的。 正午过后,天空已经暗沉的如同黑夜,随着一道闪电的光亮,一声响雷掠过,铜钱大的雨点便噼噼啪啪地倾泻下来。瞬息之间,四面八方哗哗地响成一片。一连憋了几天,大雨终于姗姗来迟。 杜少康坐在听雨小筑的八角凉亭中,望着亭外的急雨,一时有些发怔。 元宝沿着湖面上的青石板,小心的走进凉亭,埋怨的道:“公子,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可让小的好找。”说完将竹伞轻轻放在亭边,拧干了身上的水才走到杜少康身边,见杜少康身上并没有被雨淋湿便放下心来。元宝将怀里护着的披风围在杜少康身上,抬头看了看亭外漫天的大雨,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珠道:“公子,我们回去吧!您病刚刚好,要是着凉了,爷爷又要责怪小的了。” “此言差矣,此刻雨正急,这个时候回去才会被淋病吧。”一个陌生的男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元宝一惊,连忙回头,发现一个高大英俊的陌生男子出现在身后。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元宝下意识的把杜少康拦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男人:“你,你是谁?” 男子双手抱拳,对着杜少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