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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是,棺材里的死人竟是半睁着双眼,热泪盈眶。明明死了,明明躺在了棺材里,可是他死不瞑目的双眼即使是从画作中也看着是那么凄凉可怖。 此时的李轻狂犹如雷劈一般,脸上的表情震惊不已,“这,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打开过高祖的棺材。你,不可能的,你怎么能这么清晰地画出他的脸,甚至连他额上的伤疤也知道” “是我招了他的魂魄,是他告诉我你哭着抓着死去的他不肯放手,甚至在晚上夜黑人静的时候悄悄打开过棺材。”李弃开始装神弄鬼地说道,然而这些话真的吓得李轻狂不清,其实这些破事儿李弃在不梦洲中习时,早就听李贤山讲得耳朵都快长老茧了,而且岂止是李贤山一个,连李轻狂的父亲,祖父,哎,每天一堆根本起不来的老头轮流唠叨这些乱七八糟的,别说是脸上的伤疤,便是当时李贤山在棺材里放了几个屁李弃都清楚。 只听得李弃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没有死啊,我躺在棺材里,听得你在上面的哭泣,可是我出不来啊,我也不能出来啊,我要带着后土的秘密死去,就这样让世人遗忘,可是你哭得是那么伤心,伤心得我恨不得多看你几眼,可是当你打开了棺材,我却不敢看你,我只能紧闭双眼,甚至怕吓着了当时小小的你。”李弃动情地说道,因为这些话,李贤山已经跟自己说了多遍多遍了。 “你,你怎么知道后土世家的,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李轻狂突然一改玩世不恭的样,紧张地正色问道。 “到现在你知道我的能耐了吗”李弃笑盈盈地问道。 李轻狂疑惑地看着李弃很久,突然迅速地拿出笔墨,在李弃的周围画上了一个很复杂的图案,嘴上喃喃自念,只见这个阵圈里狂风大作,然而比起之前的风僭越,李弃的身上却毫无变化,直至半柱香后,李轻狂居然豁达地一笑,爽然说道:“我输了,心服口服。” “这么样,赢了吧。”李弃用手肘敲了敲风僭越的胸,得意地朝他挤了一下眼睛。 看着李弃溢于言表的神情,风僭越心中如重重一击,脸上火辣辣地,可当他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厌恶眼前这个让他丢尽颜面的小女时,教坊司旖旎的光线把李弃的阴阳脸融为了一色,风僭越恍然觉得这个姑娘抛却了奇怪的脸色,长相是如此好看,他不由得多看了李弃几眼,要知道,这是他风僭越长这么大来第一次正视着一个女。是那个奇怪的鬼姑娘给自己打了圆场,心下一时间腾起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即使对李弃的感谢,又是觉得自己还需一个小女帮忙,这是李弃给自己最大的侮辱。 “为什么要帮我”风僭越问道。 “算了算了,因为你也救过我啊。”李弃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年轻的风僭越,他是小狐狸的父亲,是皇老爷最爱的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他也说过自己丑,也曾杀害自己杀害自己的家人,然而此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保护他超他,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岂止是扯能扯得清的啊。 风僭越愕然地看着身边真诚回答的李弃,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一直以为李弃是为了报复自己,才故意出来假装解围,实际上是让自己颜面扫地的,然而风僭越现在想来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龌龊,那么的以小人之心君之腹,“一个小女尚且如此,我风僭越堂堂七尺男儿竟毫无作为”风僭越喃喃自语,心中却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大彻大悟。 “主人你说什么”辟天见风僭越神情古怪,连忙问道,然而身边的风僭越就像是灵魂出了窍一般,呆如木鸡。 “我看不透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为什么知道我们后土的事情”然而此时李轻狂心中满是疑问。 “想知道,去不梦洲问问就行了。”此时的李轻狂想必是还不知道不梦洲的事情,不过终有一天他一定会知道的,所以不梦洲的秘密到底是谁告诉的已经不重要了。 “不梦洲”然而现在的李轻狂对这个字却是一无所知,而终将有一天,不梦洲也会变成他的噩梦。 “不梦洲,你若不知,问问你父亲和祖父就行了。”李弃掐指算算那俩老头现在都没有死,于是说道。 “你究竟是谁,是我们家的亲人,还是暗恋了我久,知道了我这么许多”李轻狂一愣,凝视了李弃很久很久,这姑娘的所有事情,他几乎想不明白,更是猜不透。那么与其这样,便干脆什么都不要理会了,之间李轻狂突然微微一笑,戏谑地说道。 李弃摇,并不是她不想告诉李轻狂,而是自己确实不能泄露了身份,于是只能说道:“我是你未来的故人。” 李轻狂一愣,便心知这丫头有心隐瞒,便不再多问,但嘴上依然想多沾点便宜,便说道:“即是熟识,那么便还有再见之日,希望下次,你能变得更漂亮点,这样我会更加喜欢你。” 李弃微微一笑,道:“当然,一定会很漂亮的。” “那么,再见咯”李轻狂爽朗一笑,转身远去。李弃望着灯火阑珊处若隐若现的李轻狂,怅然若失,心知虽说李轻狂对自己来说这是再见,然而对自己来说,李轻狂便是永别,而2000年后的李轻狂现已不知投胎变成了何许人,做着何许事了,心中大为不舍,竟脱口说道:“李轻狂,记住了,不要在意你的生老病死,千万记住了” 远处的李轻狂依然摆了摆手,也不知是听没听见,只听得他朗声唱道: “我自痴狂藐世俗,清风两袖闯江湖。横空一剑惊天地,允血擎天神鬼服。” 而此时李弃的眼泪便早已夺眶而出。 “爷,骗都走了,捻丫头哭什么”辟疆不解地问道,转头却见风僭越依然愣然出神,一声不吭,这奇怪的样一直持续了将近7天,属下们心知肚明,这次风僭越出了丑而李弃大出风头,别人即使看不出,也绝对是狠狠地在风僭越的心里给了他一巴掌,他是个强势而又要面的人,这对于风僭越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担心风僭越憋出什么病来,然而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也不能让风僭越再次开口。 这一日午时,风僭越突然开口了,他的表情很郑重,也很严肃: “辟天、辟海、辟疆,你们回去吧,不用再侍候我了。” 风僭越此话一出,吓坏了他们人,“爷,您没事吧,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赶我们走了。” “主人,我们走了你一人呆在这里多危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