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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倒是一举两得了。既能证明美人的清誉,又能哄美人开心。” 适时地,周彦华拉下脸对赫连平道:“子舒,说话注意一点。” 赫连平无所谓地耸耸肩,见我已打开书简观看着,也便没有多说,只是小声问着周彦华:“炤儿还在学院么?” 周彦华掀起眼皮瞅着他,让赫连平有种无处遁形的慌乱感。 良久,周彦华才点头,多有无奈地说道:“你差人去问问,若她在学院无事,便让她过来陪美珠听听戏。” 赫连平却是立马起身,掸了掸衣襟,一副大义为公的公正姿态:“既是为嫂子办事,我亲自去请!” 闻言,我扑哧一笑。 赫连平蓦地红了脸,却是不再停留,匆匆出屋对师爷吩咐了几声,便迫不及待地出了衙役。 许是赫连平离去前的吩咐,此处没有人叨扰,在周彦华的帮助下,我也算勉强看懂了那书简上记载的一系列事件。 在赫连平提起平翠儿时,我便知晓关于我与徐简有染的言论便是她谣传出来的。只是,我不曾想到,她竟然恨我恨到了这种地步,见我从白水乡离开,竟想着让我在此处也身败名裂。我从未想过她有着这般心计和手段,竟会买通坊间唱戏说书的宣扬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唱戏说书的最是喜爱这些故事,如今有人给他们提供这段故事,而且,那人还提供报酬,自然是乐意接受此事。 就这样,在口口相传下,在有心人的煽动下,那故事中的人的真实身份很快就变得巷尾皆知。更何况,这其中牵连到周彦华这一教书先生,因周彦华与县老爷交情匪浅的缘故,有关于周先生的妻子的绯闻轶事更易勾起人们的兴趣。 无疑,人们多是为周彦华怒骂我的不知羞耻、不检点;其中,自然连徐简这位周彦华曾经的学生也要骂上一骂了。 徐简也曾出面澄清此事,然,个人力量毕竟微弱,何况有人在暗处cao作,他的这一举动反而坐实的人们心中的想法。 事发之初,周彦华本不太在意,哪知事态愈演愈烈,甚至闹得满城风雨,他不得不与赫连平合力调查流言的源头,如此才锁定了平翠儿。 其间,两人都有与平翠儿谈过话,企图说服她出面澄清谣言。可是,平翠儿本因张庆延一事对赫连平和周彦华都有着刻骨的恨意,谈判自然破裂。 考虑到平翠儿是张庆延的遗孀,赫连平与周彦华也并不想让她难堪,最后也只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利用戏文说词来澄清谣言。 因是县老爷亲自出面澄清,流言也渐渐平息下来,即便有人心中已形成了固有的观念,现如今的情况也不再如之前那般严重了。 而今晚这出戏,是周彦华用心写下的一段关于我与他之间的故事。 夫妻间的相扶相持,在戏文唱词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我恍然想起,今夜是个特殊的日子。 十月初八。 那年,正是这个日子,他迎娶了我。 从此,他成了我的丈夫。 第59章 情思暗藏谁人知 这是我成长至今初次在戏园子里听戏。 而台上的人演绎着我自己的人生,这种感觉很奇妙,总是令我泪流满面。看着台上的戏,我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地认识到:今生,能得周彦华的眷恋与守护,何其幸也! 这出戏唱到月影朦胧,我依旧沉浸其中,以至于后面的戏曲唱了些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听,只是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桌上摆放着茶点,我埋头吃了几块糕点,周彦华从戏曲中回过神见我贪吃的模样,失声笑道:“饿了?” 我顶着微红的眼圈朝着他委屈地点了点头。 周彦华牵住我的手,凑近我耳边,说道:“我带你去街上吃点东西。” 我偏头看着他,连连摇头,向台上努了努嘴:“我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你继续听戏。” 周彦华道:“该听的已听了。我也有些饿了。” 我知晓他是怕我饿坏了才故意给了我这个台阶下,在戏园子一角找到赫连平与周炤时,那两人显然对台上的戏也有些兴味阑珊,坐在一块儿细声交谈着。 我不知赫连平对周炤说了什么,竟然看到周炤的脸上露出了嫣然笑靥,面上甚至有淡淡红晕浮现。 见此情景,我与周彦华不约而同地止住了步伐,颇有默契地没有上前打搅。 我微微靠近周彦华,轻声问着:“炤儿与县老爷是不是好上了?” 周彦华苦恼地皱了皱眉:“炤儿这段时日确实有些异常,对子舒的态度的确好了许多。” 我笑道:“只要误会解开了,炤儿也不至于总是冷脸对着县老爷了。” 周彦华却是不愿多猜测此事,轻叹一声:“顺其自然吧。” 周彦华牵着我并未太过接近赫连平与周炤,只是站在远处唤了一声:“子舒。” 赫连平闻声望来,起身走近,疑惑地问道:“你们要走了么?” 周彦华的目光却是锁在随后而至的周炤身上,随后才对着赫连平点了点头:“我与美珠去街上吃点东西便回了,你们……” 周炤立时窜上前挽住我的胳膊,雀跃不已地叫道:“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赫连平却是白了她一眼,冷嗤一声:“你还真是没有眼力劲!你不觉得你去了会碍眼么?你哥什么样的人儿,你还不了解么?” 听闻赫连平这酸溜溜的话,周炤原本一脸不悦,然,在看到周彦华竟满是笑意地看着赫连平时,她似转瞬明白了过来,悻悻松开了我的胳膊。继而,她对着我歉意地笑笑:“大嫂,我还是不去打扰你们了。” 我错愣不已,周彦华已是笑着点头道:“那你随子舒再坐坐,尽兴了便回去。” 周炤不自然地应了一声,竟催促着我俩离开呢! 对于周炤这样的举止,我又询问了周彦华,周彦华叹了一口气,才沉声道:“依我看,她与子舒十之八九是成了。只是,我也想不通他俩为何要瞒着我们。” 我蹙眉道:“我听舅舅说过,炤儿学武有着什么缘由。这……你知晓么?” 周彦华点头:“说起来那是年少的事了。此事,说来话长,说到底,她是因子舒才走上了这条路,而她却一直误以为是我。” 我越听越糊涂,周彦华却是笑道:“先找处地方填肚子,我细细与你说。” 周彦华挑了一处露天的面摊引着我坐下后,便问老板点了一份阳春面和一份猪骨汤面。见我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拄着筷子笑着问道:“看什么呢?” 我嘟着嘴小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吃什么,就点了呢?” 周彦华尴尬地道:“我记得你对这儿的猪骨面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