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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人了,扭扭捏捏,犹犹豫豫。” “她要害人就害人,不害人就不害人,每天跟着你,做好了害人的准备,却偏偏还要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开始害,我才不情愿跟她玩呢。” ......说的也是。 陆书媛好像就是这样的人。 霍星朝看着她手指灵活挑着绳子,突然想到什么,挑眉问她, “我听说,你今天中午在院子里碰到何寻了?还送了一朵花给他?” “听说?你听谁说的?” “先不管我听谁说的,你先告诉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我没打算干什么啊。” 顾栀眨了眨眼,很无辜,“我就是出去散步,然后就突然碰到他了。他想跟我道歉来着,我不想听,然后我就把菊花塞进他嘴巴里了。” 霍星朝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那你知道你拔下来的那朵花值多少钱吗?” “我后来知道了嘛。” 小姑娘垂下头,叹了口气,“所以我跟他说,是君子就赔钱。他一开始说好,后来发现赔不起,居然说我讹他,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不要脸面?” “......是有点。” “幸好我及时脱离了苦海,嫁给了你。” 她扬起脑袋,笑容甜甜, “你就不一样了,就算我不小心摘坏了一朵花,也不用我赔,多好多贴心呀。” 男人挑挑眉,很稀奇,“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吗?” 顾栀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那你是要我赔吗?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等我儿子长大了,母债子偿吧。” ...... “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 总之,第二天中午,因为昨天遇见的难堪,陆书媛是再也没有心情过来陪聊天了,和母亲吵完之后就回到房间,一个人闷在里面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而这厢,顾栀以前的同学严蓁正好过来找她,两个人坐在小亭子里叙旧。 严蓁以前是顾栀最好的闺蜜。同在皖城念书,但后来高中毕业,全家就迁去了上海,在那边住了两三年。 今年不知是何缘故又搬了回来,听到顾栀结婚的消息,一时间十分想念,就来霍家拜访她。 顾栀看了她一会儿。 昔日,在学校的时候,严蓁是人缘最好的一个。因为她脾气好,待人又大方,笑容温温柔柔的,让人觉得很亲近。 可是才没过几年,她好像就彻底变了个样。皮肤黑黄了许多,盘着古板的妇人头,衣着朴素,一握手就能感觉到粗糙的老茧。 看上去不像二十岁,反而像是三十岁的妇人。 后来渐渐聊了,才发现她这几年在上海,过的实在是不怎么好。 先是父亲因病去世,后又由继母做主嫁了个木匠,家里日子过得清贫,就算是怀着孩子,一应大小事也都要她自己亲自动手cao劳。 生活的艰辛和折磨,一下子就让她从一个温柔少女,变成了黄肤糙手的妇人。 “.....现在物价涨得快,亭子间的租金,一月就要20元。一斤米就要6分钱,如何省?一块银元说到头,也就买4斤猪rou,马上就要入冬了,家里棉被也是不够,孩子如今才那么点大,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受冻,阿栀,你说,我阿爹怎么就能这样丢下我走了呢......” 严蓁其实不是在哭穷。 她是真的难受。 一开始来之前,她还在心里想好了,遇见顾栀,只说好的,不说坏的。而且虽然生活清贫,但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傲气,不愿意让她在好闺蜜前诉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顾栀熟悉的脸,看她叹着气,眸里含一点怜惜和关切的轻愁,严蓁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捏着帕子细细流泪。 顾栀也很难受。 曾经,严蓁是她最好的朋友,吃穿不愁,眉宇间全是天真和文静。 但如今,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在说着生活琐碎,所有话题中心不过一个字:钱。 临走的时候,顾栀递给了她几张银票,一副镯子,还有一个小金锁。看见她蹙眉,立马挡住手,表情正经, “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豆豆的,她长这么大,我还没给过见面礼呢。明天你若有空,再来陪我说话,最好是把豆豆也带来,如果可以,就让她在我这住几天,我现在也难得出去,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严蓁握着她的手,轻叹, “阿栀,跟你,我就不推脱了。你是个有福气的姑娘,总能把日子过得舒心。有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我还是想说,霍四少现在对你好,不代表永远对你好。不管怎么样,你都要为自己做好打算。以后如果真的像我一样,变故横生,也有本钱能够度日。” ...... 说实话,顾栀觉得严蓁说的很有道理。 ——男人心,海底针。 霍星朝现在就让她琢磨不透,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心,一大堆一大堆姨娘往回娶。 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看见霍星朝走进来,眼睛顿时就变得亮亮的,眨巴眨巴看着他。 男人挑挑眉, “怎么了?” “四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她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衣柜里抱出一个小匣子,打开来,伸到他面前, “你可以把我这箱子的东西都换成黄金吗?” 匣子里满满的都是银票,银元,还有珠宝首饰,估计就是顾栀自己所有的私房钱了。 “你要换成黄金做什么?” 霍四少接过匣子,掂了掂,“你要是想要,我给你几根玩玩。” “好呀好呀。” 顾栀眉眼弯弯地应了,“你给我之后,可以再把我箱子里面的东西换成黄金吗?” “......你到底要换成黄金干什么?” “我以备不时之需嘛,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快,我觉得存银票不合适。” “那你放心,不会饿着你的。” 男人笑了笑,“行吧,明儿帮你换了,给你存银行里。” “不要不要。” 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 小姑娘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山上和庄子底下,哪个地方比较不容易被挖出来?” “......” 霍星朝合上匣子,拧眉觉得稀奇, “顾栀,我是少你吃的了还是短你穿的了,你这么费劲想要藏私房钱。” 顾栀就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我以前当然不用藏,但是我嫁给了你嘛。你想想,你自己是多危险的一个人啊。” “你们这种人家,最容易出意外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人家肯定掘地三尺都要把这个宅子搜刮干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