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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篇1)

    庄凡正探头往下看,忽然后背不知被谁大力一推,竟一下子跌了下去,他心底忽悠一下,不知怎地,竟手脚发软,止不住落势,眼看便要闯过结界,向着下界而去。

    观音一直和庄凡手拉着手,庄凡忽然坠落,观音吓了一跳,喊一声“金蝉!”,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越发用力拉住他,谁知竟拽不住,反而被庄凡拖住,紧随而去。

    跌落之时,庄凡转过身形,向后看去,只见他方才站的地方,空无一人,心里却有顿悟:妈的又是红叶他爹干的好事!

    两人如流星一般,眨眼便齐齐穿过结界那因庄凡靠近而产生的硕大洞口,瞬间消失在人间茫茫夜色之中。

    庄凡意识忽地模糊了起来,他心底暗暗骂道,麻蛋的都没让老子喊一声我还会回来的,就把老子踹下来,算你狠!

    庄凡使尽全身力气,伸出左手,对着不按理出牌的老天爷,比了一个中指,然后便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那边正在听红叶胡吹大气的众人只听得一声惊呼,再回头,见着的便是庄凡和观音一起坠落的情形。

    悟空几个大急,喊一声“师父!”坠下云雾去追,谁知这回连悟忘一起,竟谁也过不去那金色的结界了。

    悟忘气急败坏地用龙角直撞那结界,把金色的屏障撞得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悟空也急红了眼,拉住师弟,去找红叶道:“大哥,你还能过去这结界么?”

    红叶抱着闺女往下降去,见竟能过,便伸手把闺女一举,递给镇元,道:“我去看看,莫慌,你们先回!”

    谁知他刚要下坠,怀里忽地一沉,悟空变成个小毛猴子,理直气壮地坐在他哥怀里,气哼哼地道:“我也要去!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去找师父,这圣人我也不做了!”

    红叶无奈,只好把弟弟抱紧,谁知他们落得只剩个脑袋在天界了,红叶竟觉得脑袋一沉,头发被紧紧揪住了,他用力一拔,啵一声把自己脑袋拔出来,就见一只小胖猪,吧唧,掉了下来。

    八戒眨眨黑豆子眼,很是可怜无辜地道:“哥,大师兄,我也要去找师父,我不想再在天庭当元帅了!带我走吧!”

    红叶抬头瞅瞅,结界那头,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由得叹息一声,颠颠怀里这俩活宝,道:“两个粘不沾,走吧,跟着哥,找你们师父去!”

    只是往哪儿走啊?虽说这结界如今并没有笼着四大洲和四海,但是东土这地界,也很大的好不好!

    红叶道:“你俩,先隐身,再自己飞,我掐算掐算,看师叔和观音掉哪儿去了!”

    猴子却嘻嘻一笑,道:“哥,我师父身上,有我原来身上的猴毛,我如今成圣,能感应得到,我指路!”

    红叶啧了一声,放出绿叶舟,道:“那还废话干啥,走吧!”

    三人站在绿叶舟上,只是红叶瞧瞧悟空这金毛小猴子的外貌,和八戒这胖嘟嘟的小肥猪样子,揉揉下吧,贼贼地道:“悟空啊,你师父可跟我说了,如今在人间吧,这动物是不许成精的,像你这样的金丝猴儿,是要被关到动物园里,保护起来的,还有八戒,你这胖乎乎的,刚好叫人拿去做烤乳猪!我说你俩,就铁了心这么去找你师父啊?”

    悟空挠挠脑袋,愁眉苦脸地道:“哥呀,我也不想是这个毛猴儿样了呀,可是就算我成圣了,也没脱了这毛发去,我能咋办?”

    八戒倒是听话的很,想了想,哼哧哼哧地把自己变成个rou墩墩的小胖子,无敌胖,之前哪个孩子不是叫庄凡养得rou嘟嘟,可是也没八戒这么胖的,脸上挤得都是rou,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红叶拍了悟空一记,转身就被八戒吓了一跳,惊道:“悟能,你这是咋的了?”

    八戒惆怅地叹了口气,道:“唉,在天上愁的呗!”

    红叶不信,道:“咋,发愁还带长rou的?”

    悟空道:“八戒一发愁,就做饭,一做饭,自己就吃多,这三年就成这样了。”

    红叶啧啧有声,道:“也就是你师父没看着,这看见了,还不骂死你!”

    八戒嘻嘻笑道:“那我也愿意。”

    红叶和悟空齐齐摇头,不理这胖子了,红叶蹲下来,对悟空道:“按理说,你都成圣了,便是化身千万又如何?怎地就脱不去这毛发呢?”

    悟忘想想道:“许是时机未到?”

    悟空指着方向,红叶开船,三人偶尔说上几句,八戒等得心急,追问道:“哥,你这船能不能再快些,怎么还没到啊?”

    八戒话音未落,绿叶舟竟又顶在了结界之上,吨的一声,弹了回来,把三人弄得前仰后合,红叶奇道:“悟空,咱们这都来在东土最北端了,你这带路带的,对不对啊?”

    悟空探出身子望了几眼,道:“约莫有些偏,哥你再往回开开!慢些个,别太猛!”

    红叶便拉慢绿叶舟,又往回退了不到五百米,悟空忽地道:“就在这下面!”

    三人趴在船边,探身向下望去,只见黑夜之中一片白雪茫茫,雪地于夜空中银光闪烁,下面是一处小村落,此时许是过年,家家门口贴着红色桃符,且有零星几声炮竹的响动,他们正下方,乃是一座农家大院,一排大瓦房,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见着正在吃饭聚餐。

    八戒急切地道:“猴哥,师父可是在那屋子里?”

    悟空还没说话,呼听背后有人哑着道:“你们怎地在?”

    三人吓了一跳,齐齐地一回头,好悬又吓死,但看清了,才拍拍胸脯,惊魂未定的红叶道:“观音啊,人吓人,吓死人的!”

    后面一身白衣,失魂落魄披头散发地站着的,不是观音,又是何人?

    红叶伸手把跟没魂儿一样的观音拉上船,问道:“怎么没和师叔在一起?你不是和他一起下来的?”

    不说还好,红叶一问,观音竟捂住脸,哽咽着道:“是我没拉住,他,他兵解了……”一边说,一边泪如泉涌,还是红叶催促,才讲了来龙去脉。

    原来两人手拉手齐齐落入凡间,直奔这北疆小村而来,罡风呼啸,任凭如何做法,观音竟都止不住二人落势,心中便有些慌,他顶着风,大声喊着庄凡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好不容易将庄凡抱进自己怀里,这才发现人早就晕过去了。

    观音怎么也唤不醒他,又止不住落势,半天过去,竟无计可施,最后干脆心一横,心说死就死,反正这回即便是死,他也不会和庄凡分开了!

    因此便紧紧抱着庄凡,任由两人向下跌落,只是观音到底舍不得,一直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谁知在能看清地面、眼看便要落地的时候,观音竟发现,他怀中的人,不知怎的,竟慢慢化作微芒,逐渐消散了!

    观音慌得不行,伸手去捂,谁知手才抚上庄凡面颊,便只听一声炮竹响,清脆的“啪”一声忽然响起,观音就止不住一抖,下一刻,怀里空空如也。

    恋人毫无预兆的消散在自己怀里,那一刻,观音几乎没疯,他心都冷了,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手,呆呆地伫立在寒风之中,浑身冻得冰凉,一直呆愣到红叶他们三个来。

    听观音讲完,红叶和悟空还未曾说话,八戒先要吓死了,拉着悟空就道:“大师兄,师父呢?你不是说你感应到师父了!你说,师父是不是真没了!师父去哪儿了!”

    观音说完话,就一边看着自己的两个手心,一边发愣,眼泪在手心里落成两个水坑,他听八戒哭嚎,猛地豁然起身,道:“我去地府,去找地藏去!问谛听!一定要找到庄凡的下落!”

    悟空连忙拉住观音道:“师叔,莫急,我感应得到,师父没事,他便在下面此处!你莫慌!我去打探一下!”

    几人正在上空慌乱,却说庄凡,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恢复意识之时,却觉得头痛欲裂,耳边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嗓门儿大声儿地嚷嚷道:“哎呀凡子这酒量也不行啊!三叔,你得让他练练,这三杯倒哪成?工作了,就是大人了,少不了出去应酬,喝点酒就醉那哪行啊,不得让人挑理啊!”

    一个庄凡很熟悉的嗓门儿嘿嘿一笑,道:“我儿子,像我!不能喝就不喝呗,咋,我来你家吃个饭,我不喝酒,你还挑我理?”

    那人赶紧哈哈笑道:“三叔竟说笑话,那哪能啊咱们可是一家子!”

    庄凡的心,忽地就荡漾了起来,他爹可真好……

    他忽然觉得肚子涨的慌,便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大姑家炕头上,看着地下饭桌上推杯换盏的大姑父,他爹,大爷,二大爷,几个表哥,又细细听着外面一桌叽叽喳喳的女客声音,准确地找出了他娘的动静,忽地怀里一沉,庄凡低头一瞅,一个扎着小辫子的三岁小胖闺女,额头上点着红痣,对着他笑得超甜,奶声奶气地道:“叔,讲故事!”

    底下他大表哥大嗓门儿又响了起来,对他道:“凡子醒啦?来啊,接着喝两盅!”

    庄凡把小侄女抱稳了,免得这小东西跌下炕去,摆手道:“不喝不喝!哥你家这酒也太冲了!我脑袋疼死了!”

    一屋子老爷们儿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庄凡不以为意,脸都不红,抱着小侄女下了地,拎起外套,跟小侄女道:“果果,跟大家说拜拜!”

    小侄女便乖乖地扬起手,对着满身酒气的男人们道:“拜拜~”

    庄凡抱着孩子来在客厅,客厅里也是一屋子人,唧唧抓抓的比屋里热闹多了,庄凡大娘姑姑婶子姐嫂的喊了一通,把小侄女递给她奶奶,凑到他妈跟前儿道:“娘,我出去醒醒酒,脑袋疼!”

    老太太正跟老姐妹儿们打牌,闻言道:“不行抽烟!”

    庄凡笑嘻嘻地道:“我可不会那高级技能!”他凑到他妈耳边,小声地道:“我爹没喝酒,放心吧!”

    他妈满意地一笑,一揪他耳朵,道:“你爹没喝,你可是喝了!回去给你算账!”

    庄凡赶紧作揖求饶,老太太这才放过他。

    庄凡他姑在旁边看不下去,从兜里抽出一百块钱塞给他,道:“快走快走,耽误我们玩儿牌!村里小卖店今天也开门儿,老杨头儿值宿,你过去瞅瞅,顺便买点儿啥回来!”

    庄凡痛快地答应一声道:“好嘞!”起身把钱一挥,道:“叔有钱!谁吃冰激凌啊!”

    地上一群叽爪乱跑的小娃娃齐齐举手,道:“我我我!”

    庄凡立刻惹来一顿埋怨:“哪个都吃得饱饱的,给他们吃啥冰激凌,自己去吧!”

    “就是,不能再吃了!瞅瞅这肚子!”

    一个小胖子被他妈毫不客气地掀起了毛衣,露出了鼓溜溜的肚皮,又拍了拍,果然咚咚作响。

    庄凡噗嗤一乐,很是遗憾地道:“哎呀,看来只好我自己吃啦!”说罢穿上羽绒服转身就跑,惹得一众娃娃在屋里撒娇赖叽。

    两层屋门被庄凡紧紧地代严了,他吸了一口铺面而来的冷空气,被凛冽的寒意瞬时冻住了鼻腔,激得脑门儿一阵的疼,却正好止住了醉酒的不适。

    庄凡闭上眼,让半空飞舞的雪花慢慢地落在脸上,两行泪静静地从眼中滑落。

    贼老天,他想,贼老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爹还好,我娘还在,他们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谢谢你啊老天爷!

    庄凡几欲喊出声,只是怕惊了屋里的人,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咯吱咯吱踩着雪,向着村头的小卖店走去,老杨头是他们村的孤寡老人,七十来岁了,老头儿脾气倔得很,自尊心也很强,大过年的,谁叫也不肯去,也不叫别人去他家看他,去了的都叫他撵出来了。

    村子的人没法子,后来就年年把他安排在小卖店值夜,那里有火炉,暖和些,村子里的人也会轮流去看看他,装作买东西,实际就是陪他说说话,聊聊天,大过节的,不会太寂寞。

    庄凡踩着积雪,心里一边嘀咕,还我小观音,还我徒弟,一边跳一跳,想飞,结果发现,麻蛋的,什么法力都他娘的没了!

    最后庄凡叹口气,心说老天爷也算是公平,没有就没有吧,总不能一边叫他在地上当孝子,一边去天上做神仙吧。

    哪里有那么美的事儿!

    咯吱咯吱走了半晌,都快冻透了,还打了几个趔趄,庄凡才走到小卖店,拉开门,一掀帘子,随着铃铛声儿响起来的,还有一阵奶声奶气的汪汪声。

    庄凡笑嘻嘻地道:“二爷爷,你咋还养个狗啊!”

    屋里暖意融融,点着白炽灯,一个旧的大肚子彩电挂得高高的,正在放春节晚会,电视里,冯老师冒出来,嘻嘻地说着:“我就不说想死大家了!”一只手掌大小的小土狗坐在火炉边儿上的篮子里,踩着厚厚的垫子,呆头呆脑地冲着庄凡直叫唤。

    老杨头儿正蹲在炉子旁边热奶,一回头,打量了几眼,才道:“啊,是小凡子呀!你咋来了这大过年的?你妈也真舍得指使你。”

    庄凡走过去,蹲在在篮子旁边,伸手去逗那小狗,叫这奶胖一口叼住了,使劲儿拿他磨牙。

    庄凡十分自然地道:“嗨,今儿不是去我姑家吃饭么,她们打扑克,没牌了,叫我过来拿两副回去。”

    老杨头也没起身,道:“自己去柜台里拿,钱丢篓子里!”

    庄凡把小狗抱起来,搂在怀里摸摸毛,道:“不着急,我溜达溜达再回去!我哥他们老灌我酒,脑袋疼!”

    牛奶热好了,散发出暖洋洋的香气,老人把牛奶灌到一个大可乐瓶子里,拧上一个超大的奶嘴儿,道:“把这小玩意儿给我吧,它也该吃饭喽!”

    庄凡赶紧把嗷嗷嗷的小狗递过去,心惊胆战地瞧着老人喂奶,道:“二爷爷,你咋用这么大个奶嘴儿给它喂奶啊,不怕呛着啊,这奶娃子娘呢?”

    老人叹口气道:“这是东头老李家母狗生的,它妈一气生了六个,没那么多奶,养不活它了,我瞧着可怜,就抱来了,正好咱村有养奶牛的,我每天去买一锅,我喝它也喝,这瓶子和奶嘴儿,是养牛那家喂小牛的,有多的就给我了,将就用吧!能活就中啊……”

    庄凡就默默地把小狗最好别喂牛奶那句话给咽了回去,唉,能活就中啊……

    他在店里跟老杨头说会儿话,瞧着那小奶狗喝饱了,又缩回垫子里去,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忍不住手欠戳了人家肚皮两下。

    老杨头抽着烟,瞅着他淘气,呵呵笑道:“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就爱招猫逗狗的!”

    庄凡脸一红,去柜台摸了两副扑克,这玩意儿一块钱一副都是贵的,他就又去门外摸了好些冰激凌,装兜子里一起拿进来叫老人算账。

    老杨头儿道:“算啥呀,那价都在上标着呢,自己算去,那么大个大学生了。”

    庄凡笑嘻嘻地道:“二爷爷,我都毕业了!”

    老杨头点点头,道:“嗯,毕业好,毕业了不用看那么些书,你看你都不用带那啤酒瓶底子了!”

    庄凡一愣,一摸脸,脸上光秃秃的:他眼镜儿呢?

    妈呀他这个半瞎,从起来就没带眼镜?

    庄凡美滋滋地把一百块钱丢在柜台上的纸盒子里,哼着歌儿,找了钱,然后道:“二爷爷,我回啦!”

    老人袖着手,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道:“去吧,还跟个孩子似的!”

    庄凡一出门,拎着塑料袋,在小卖店门前的大路上嗷嗷嗷地蹦跶了起来:老天爷,我爱死你啦!!

    半空中,四个人齐齐袖着手向下望去,看着那个在雪地里抽风儿的人,又忍不住面面相觑。

    红叶道:“悟空,这是你师父?”

    八戒哼哼道:“他跟师父长得不像呢?”

    悟空道:“跟了一路,我猴毛的气息,就在这上啊!”

    观音急了,道:“你们不是见过他rou身的?”

    悟空和八戒齐齐挠头:那时又忙又乱,那rou身一脸水,紧闭着眼,又被师父搂着,他们也没看清啊!

    三人又齐齐去看红叶,红叶一摊手,道:“我,我也没仔细看!其实你们晓得的,我不太会认人啊……”

    庄凡不知他们在半空隐身跟着,一路踢着雪,拎着冰激凌,向村外走去,旷野无人,四下里都是农田,庄凡揉揉耳朵,忽地用双手拢住嘴巴,抬头对着夜空喊道:“不眴!!你在哪儿啊!!我好想你啊!!!!”

    绿叶舟上,四个人齐齐愣住了,红叶悟空和八戒都扭头去看观音:行了,保准这就是了!再没跑的!

    观音忽地全身一松,跌坐在船上,也不下去,就抱着膝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三人谁也不好劝,竟一时愣住了。

    正这时,忽然有小狗子汪了一声,又有人道:“怎么了,怎么在此处哭?”

    几人抬起头,见一黑衣男子,怀抱一只小奶狗,出现在半空之中。

    观音泪眼朦胧,却仍认出来人,哽咽一声道:“地藏,你怎么在此?你是咋来的?”

    地藏皱着眉,道:“地府来了一魂,有些特殊,我是来送他投胎的,因此在这里,倒是你们,这大晚上的,在这里干嘛?”

    他瞅了一眼红叶,疑惑地道:“老祖竟也在,那金蝉师兄呢?你们三年多怎么都不回家?”

    又看一眼悟空,道:“悟空怎么也在这儿,你身为齐天大圣,本该坐镇妖界,岂能乱跑?你是怎么下来的?”

    八戒悄悄地往师兄身后躲了一躲,争取藏严实些:他,他胆子小,不想挨骂!

    正这时,忽听庄凡又在下面狼嚎:“不眴!!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观音的脸,瞬时红得跟块布一样,地藏却整个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