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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期间有些学子试图舞弊,有些学子干脆昏厥过去,最后出来的少了许多,便下台阶边三三两两议论着题目,神色各有忧喜。 郑问其已经去了大半条命,恹恹地被裴成远扶着出来,朝大早就等在门口的旺财道:“回家,赶紧回家。唉,裴三哥,多谢了。” 裴成远道:“不必多说,快回去休息吧,我都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两人就此辞别,各自回去。 傅南生独自走在后头,出了贡院门,却没见着陈飞卿,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却也猜到或许是有别的事要忙,便只叹了声气,不再多想。 反正除了郑问其,大家都没人接。 傅南生仍然有些不愉快,便不急着回去了,在街上转了一圈,从头吃到尾,吃得撑了才朝书院走去。 进了书院,穿过前院,去了后院,大老远听见玄英的大嗓门:“哎呀,你待着吧!他出来饿了,外头吃点东西,或者跟刚认识的去一起吃东西讨论讨论,你急什么!” 陈飞卿道:“天都要黑了。” 玄英道:“你这样他回来就不惊喜了!” 陈飞卿道:“可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啊,你不懂,哎,你能不能别这么黏糊,俩大男人比别人大姑娘都黏糊。” “……” 傅南生心中立刻轻快起来,朝厅堂进去,便见陈飞卿正好和玄英拉拉扯扯要出门。 “你看,这不回来了。”玄英松开手。 陈飞卿便问:“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傅南生道:“因为……” 话还没说出口,他便一怔,看向坐在饭桌前的傅莺儿。 这几个月来,傅莺儿折腾得够呛,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可以说得上是形销骨立。傅南生常常去看她,她都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谁也懒得搭理,话都不想说。 今日她虽然还是憔悴,却看得出打扮了一番,瞧着傅南生的眼神仍然淡淡的,没多久打了个呵欠,不耐烦道:“能不能吃饭了?” 一旁的霜霜忙道:“你得了吧,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要变猪了。” 傅莺儿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霜霜又过来拽傅南生:“不过我也饿了,等你大半天,不知道去了哪儿,玄将军又不让我们出去找。赶紧吃饭,热过两次了。” 傅南生被她拉着坐到傅莺儿身边,笑了笑:“觉得考得不是很顺手,所以有点忧心,就在外头转了转。” 傅莺儿冷言道:“都说了让你别——” “这个我知道,他们这些孩子不知道什么毛病,考得好非说考得不好。”玄英道,“以前太傅出题,每次太子都瞎谦虚,每次都是第一。飞卿就不一样了,每次都觉得自己考得不错,就没几次成绩出来不被侯爷教训的。” 陈飞卿:“……” 英叔变了,以前不会揭短的。 傅南生和霜霜都笑了起来,陈飞卿也只好一起笑了,摆摆手道:“英叔说笑的,赶紧吃饭吧。哎,白菜rou丸汤和八宝鸡是我做的,不会太好吃,大家多吃别的菜。” 傅南生非常想打两个时辰前的自己一顿,因为,吃不下了。 白千草正在凭窗遥望月光,一张讨他厌的脸就出现了,还很热络地问:“白大哥,腿好些了吗?” 白千草忍耐着道:“你前天就来问过了。” 陈飞卿道:“多来问候一下你。顺便,有点事要劳烦你,你有没有消食的药?” 白千草不耐烦地道:“这种东西你随便找个药铺去买,我没有。” 这个时候药铺都关门了,但陈飞卿见他心情不好,只好去街边找药铺。 白千草看着他离去,又看着爹进来,板着脸问:“他又有什么事?” “要消食药。” 白参道:“你少和他私下里来往。” 白千草没有作声。 白参又道:“你的腿虽然要好了,但你若还执迷不悟,还不如让它永远断着。” 白千草仍然不说话,低头看书。 “大半夜看什么书,眼睛不要了?你身为御医,还当不得别人懂事!”白参皱眉喝道,“二十九了,别人二十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是什么样子!你当你还小?医病医心,你连自己都医不好,指望你医得好谁?” 白千草仍然不说话,心里却想,给皇上请脉的是我,不是你,医术高低一看便知。 白参见他不说话,便也松了一口气,又温和起来,道:“你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趁着还有些休息的时日,去皇甫府上拜访一下,亲事定下来算了。你和蓉蓉那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没正式定过亲,但其实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她是十分喜欢你的,硬生生地等你等到了十八,不能再拖了。” 白千草提起笔,在用来写药方的纸上写了八个字。 心如匪石 至死不渝 第123章 陈飞卿好不容易买到消食丸,回去看见傅南生仍然躺在床上,手搭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挤在那儿吃菜叶的俩兔子,神情可以说是十分的委屈了。 陈飞卿见状哭笑不得,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伸手摸了摸那个圆滚滚的小肚皮:“还疼?” 傅南生不做声,悻悻然地看着他。 “吃了消食丸会好一点。”陈飞卿倒了杯水,回头见傅南生勉强地坐起来在吃药,又忍不住笑他,“你要吃我做的菜,我明天还可以做,天天都可以做,只是因为做的不好吃,所以平时才让你做。你早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何必勉强。” 傅南生狡辩:“我没吃多少。” “肚子都撑成这样了,还没吃多少。”陈飞卿无可奈何,将他喝完的茶杯放回去,给他轻轻地揉着肚子,道,“突然又发傻,还要嫌我傻。” 傅南生半靠着他,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忽然道:“我要是个女人就好了,就可以生小孩儿了。” 陈飞卿愣了愣:“你又胡想什么?” 傅南生这段时间太乖了,什么都没乱想,什么都不乱说,这时候突然来这一句,陈飞卿觉得有些不安。事实上,傅南生倒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在有些时候爱这样说,可陈飞卿觉得那些时候说是闺房之趣,如今拿出来正儿八经地说就不妥当了。 傅南生笑了笑:“没胡想,就是突然想到了,你说让我想到什么都跟你说,但我一说,你又要讲我。” 陈飞卿只好道:“我没有要讲你,只是觉得你这样想很奇怪。” 傅南生道:“我不觉得奇怪,别的又没有变,但我可以怀我和你的小孩儿。” 陈飞卿觉得这样的想法已经非常离奇了。 他想了又想,反过来握住傅南生的手,低声道:“若你实在想养小孩儿的话,我们可以过继,或者收养。”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