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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这么轻易放了他。” 大王子问:“你想怎么样?” 陈飞卿问:“你先前说我值多少黄金?” 大王子反倒笑了起来:“你别想了,我要有钱还用得着打你的主意吗?我那傻乎乎的王弟没跟你说过,我们国库都是空的吗?” “他说国库是空的,你的宫里是满的。”陈飞卿道,“十车珠宝黄金,换你一条命,这件事我们扯平,对谁都再不提起。” 大王子道:“你想得倒挺美,你觉得今日过后我还会信你?本来以为你还是个能信的,结果比傅南生还不如,看错了你。” 陈飞卿道:“你知道我这次没骗你,我也确实还不能杀你。不要再讨价还价,我最近心情很不好。” 大王子最终还是答应了陈飞卿的要挟。 彼此都理亏,谁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到台面上去,只能这样草草结尾。好在这个军营的驻将是陈飞卿的朋友,很多事都好做一些。 瞒是肯定瞒不过京城里那几位,但瞒不瞒得过,和拿不拿出来说,是两码事,恐怕京城里那几位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飞卿撑到了兵营里,见到了朋友,这才放松下来,道:“请大夫来,我头很疼,背上的伤也要洗。” 那驻将赶忙让人把他扶进自己的营帐,又让人去请随军的大夫过来。忙完了才看向傅南生:“你是?” 傅南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一时语塞。似乎该很自然地说是朋友,却不想这么说。 那驻将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道:“好像你帮了飞卿一把,是他朋友吧?别担心,我也是他朋友。不过军营里不便让外人走动,失礼了,见谅。” 傅南生笑了笑:“没事,我也很担心他,就在营帐里面陪他。” 驻将点了点头,却觉得这话听起来莫名的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傅南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夫给昏昏沉沉的陈飞卿用药。 那驻将听大夫说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又是个好客的,怕冷落了傅南生,寒暄道:“我跟飞卿打小认识,我爹是他爹的副将。你叫什么?” 傅南生道:“傅南生。” 驻将:“哎,这名字好听,我叫宋子,你说我爹娘怎么不给我叫送子观音呢?还是指望我开宗立派?” 驻将说完把自己给逗笑了,笑了半天。 傅南生也只好跟着笑了笑。 驻将道:“别担心,大夫说了他没事,不然我也没心情开玩笑。” 傅南生又笑了笑。 驻将又道:“听你说话,像也是京城里的吧?” 傅南生点了点头:“宋将军也是吗?” 驻将道:“我不是,就小时候跟我爹去京城里住过两年,后来就一直在这儿了。” 傅南生实在是没心情跟他寒暄,便有一句没一句地答。 这驻将好不容易看出了傅南生的没有心情,这才不再说话。 傅南生终于落了个清净,又看向陈飞卿,心里愈发的翻腾起来。 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后路了。 大王子与苟珥不同,他回去之后一定会想尽方法报仇的。 傅南生转念又有些发狠地想,鬼才在意什么大王子小王子,要报仇尽管来,无非就是一条命罢了。人生在世凭的就是赌一把,不是赢就是输,没什么别的好说。 三日过后,陈飞卿的烧也退了,正在营帐里换药,那驻将进来道:“东西到了,我照你说的,把大王子放了。” 陈飞卿道:“东西你留两箱,其他的让兵部来人领。” 驻将有些担心:“这么做真的没事?” 陈飞卿看他一眼:“以前也是这个规矩,何况两箱值不了多少钱,权当给弟兄们添件冬衣。” 驻将道:“我当然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大王子那里。” 陈飞卿淡淡地道:“如今他还不敢闹,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 驻将摇了摇头:“那不说这个了。京城那边我给捎了信,估计皇上和侯爷能放心些。” 陈飞卿朝他笑了笑:“多谢。” 驻将又问:“你是等伤养好了再回去吧?” 陈飞卿道:“不,我这两天就启程返京,那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驻将问:“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边你知道的,这么偏僻,有什么信儿过来也得晚别人大半个月。我先前隐约听人提过点,但也不是很清楚。” 陈飞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没什么大事,你别cao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大夫将伤口上敷着的药换好,傅南生也端着服用的药汁进来了,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待。 驻将道:“那你先吃药吧,冷了不好,我还有点事。” 驻将和大夫出去后,营帐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傅南生仍然不发一言,跪在陈飞卿面前,低着头,把药碗呈起来。 陈飞卿有些难受,道:“我说了,你不要这样。” 傅南生仍然没有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 陈飞卿无奈地叹了声气,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从那天回来后,傅南生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看也不看他,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动不动就跪在地上跟什么一样服侍他,怎么说也不听。 见他喝完了药,傅南生便要接过空碗,他却抓着碗的另一边不松手,道:“你坐,我们谈一谈。” 傅南生低着头,仍然跪在那里没有动。 陈飞卿便也不坐着了,跪在他面前:“一定要跟我这样说话?” 傅南生白着脸看他,半晌才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飞卿放柔了语气:“那就我问,你来答。” 傅南生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坐着说话吗?” 傅南生扶着陈飞卿起身,坐在榻上。 陈飞卿问:“你和大王子商量好用假死引我来的吗?” 傅南生道:“大王子想要挑拨离间。” 陈飞卿暗暗地松了口气:“那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傅南生轻声道:“苟珥和我说那是□□,结果我没死成,还差点害得你出事,我觉得很内疚。” 陈飞卿叹了声气:“这件事确实令我很生气。” 傅南生放在膝盖上的手逐渐地蜷缩了起来,仍然不去看他:“所以我不敢跟你说话。你也知道了,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就没变过,你以前讨厌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我先前装作很好的样子,是因为我觉得你喜欢那样子的人,果然你喜欢。我原本想这样也很好,或许我可以一直这样装下去,但我真的很难受,因为你喜欢的并不是我,你喜欢的还是皇上,你也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你是要和皇上在一起。” “……”陈飞卿有些无语,很不能理解他究竟是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