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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日柏阁跑来看自己。 瞧了自己这副睡不醒的样子喃喃道:“要不是谭维肚子疼,我都快怀疑你是怀孕了。” “别逗了你!麻银怎么没有?” 感觉到谭维递了个红薯来,红薯香甜的味道飘入鼻子,接过轻轻撕着皮儿:“每个人不一样呗, 其实如果怀孕,幼崽阿爸是闻得出来的。” 正掏着红薯的花沉一愣,抬起脑袋看着谭维说道:“我记得敖金在陆地上是没有兽人那么灵敏的 嗅觉的。” 谭维也愣愣得看着花沉,场面随之肃静! 一直以为怀孕了只要是个雄性都能闻出来,敢情还要崽的爹? “不对吧,怀孕会肚子疼吗?”谭维咬了一口红薯。 艾格拿着棍子戳戳火堆,接着丢了根柴火进去,不语。 花沉一把抓住谭维拿着红薯的手:“你忘了,敖金是可以变成人鱼族的!我们对那个种族并不了 解。” 一直不说话的艾格抬头:“人鱼?” 谭维垂下头:“嗯,和小白一样,他…是鹰族和人鱼族。” 艾格皱眉:“所以这次不在部落,他是迁徙?” 谭维换了只手拿着红薯,点头。 艾格年纪较大,再加上本就生活在海里,也去过许多地方。最后只是为杀个雌性而上岸,所以对 人鱼族兽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艾格叹了口气:“人鱼族一直有个迁徙的习性是因为受不鸟寒冬。” 说完眼睛盯着谭维平坦的肚子:“所以,他们的幼崽一样受不鸟。” 谭维:“……” “而且,因为人鱼也算鱼类,所以他们每到怀孕就会回到固定的海洋生产。阿维,你要去流 洋。” 敖金陆地上没有嗅觉,花沉不知道人鱼族的习性,艾格知道习性却又不知道敖金有着人鱼族的血 统。 所以,谭维快死了的误会就这么理所当然的产生了。 虽然知道不用死了很高兴,但是,去流洋,敖金都走了起码半个月,自己一个人怎么去? 花沉也高兴了,亲吻着谭维的脸颊:“太好了,阿维。” “可是我要怎么去?” 花沉愣了,皱着眉头。 “我带你去。” 三人同时望着艾格,当然柏阁眼睛不好,只能看着别处假装自己看的是艾格。 艾格见两人愣愣望着解释道:“墨蟒是属于海蟒的一种。” 花沉长这么大就见过戒珂一只海蟒,一直以为海蟒也是需要迁徙的。谁知道艾格也是!想到戒珂 每次天气一凉就溜了,抓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说着他是多么多么熬不过冬季,咬碎了牙。 花沉定定看着艾格:“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就这样,谭维的日程敲上了去流洋的目标。 不久部落的族人都知道谭维只是怀孕了! 松口气的同时还没送上祝福就得到谭维要跟着艾格到海的另一边生产的消息。 亚伦折腾了这么久,别的技术是没有,木匠的技术倒是先有了! 听到谭维将要远行,还是艾格带去的时候,脑子转溜了一圈就跑去问了艾格兽型的三围。 三日过后,谭维看着眼前的木床,突然说不出话来。 两米长一米五宽的木床,准确是婴儿床!因为还有一顺溜的木栏将木床挨个儿围了。 而床的下方却是留出直径一米三四的半圆弧形。 因为是新做的,木头并不干,还透着湿气。亚伦细细将干草铺了再铺上两张厚厚的兽皮,把毯子 折叠在一旁。求赞扬的看着谭维。 “你…用什么把它们拼起来的?” “树胶啊!很粘的,兽人不小心沾上都睁不开的!” 见谭维一副不解的样子解释道:“那个树是食人树,又不会移动,所以分泌的树胶很粘。” “这么危险你还去!?” “动作快点没事的。”说完抓抓脑袋。 将敖金留给谭维的胡萝卜一股脑全放上,看了眼正往蹲下身的花沉身上爬的谭维,甩着腿跑去抱 了个大大的椰子壳放床上盖着。 花沉背着谭维踩在膝盖厚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许久:“阿维?” 谭维挽着花沉脖子,鼻子在花沉背上摩擦了几下:“嗯?”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嗯。”靠在花沉的背上,挽着花沉脖子的手紧了紧:“我会回来的。” 谭维最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床的下端会是直径这么大的半圆弧形了。 因为艾格是墨蟒! 看到艾格兽型的时候,谭维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很惊讶! 艾格半身躺在海里,一眼望不到头;本是重要位置的七寸地方正放着花沉和亚伦安上去的木床。 是艾格要求放上去的。 谭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蛇头上有个金色的小角,黄褐色的竖瞳望着自己。即使不会有伤害,蛇类 的眼神是没有情感的,看起来还是那么阴冷可怖。 谭维伸出手试着触碰,入手一片滑腻。将脸靠着蛇头上,害怕的感觉因为他是艾格而消失不见。 闭着眼睛轻轻唤了声:“艾格…” “嗯。” 谭维笑了:“你真可爱!” 艾格:??? 最后花沉将谭维抱上木床后反复交代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别人要作死让他死!噼里啪 啦说了一堆后才作罢。 亚伦如同往日:“阿维,你愿意我做你伴侣吗?” “一边去。” 亚伦笑了跟太阳花似的:“那你早去早回啊!” 和花沉亚伦挥手告别后,谭维和艾格跨上了去流洋的路。 埃托看着一张张族人的脸深深叹气。 亚伦的不称职已经让族人不满。 豹族平原的部落广袤的同时,同样贫瘠。 是的,贫瘠。 很久很久以前,豹族在这快草原上自由奔跑捕猎,在阳光下吃着嫩草的肥美猎物,延绵到草原的 另一边;清晨透亮的露水,汇聚成小小而短暂的溪流,独到的条件让这个种族发展强盛。 草原树木一直不密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赖以生存的草原正逐渐沙漠化,除了冬季,其他季 节风吹的时候漫天飞尘,让人看不起眼前的一切,植被的减少让猎物也跟着锐减或者迁徙。 豹族,曾是是草原上的一方霸主! 气候的变化,雌性的死亡,如今族人也就两双手数的来的数了。 埃托也老了。 看着眼前一张张自己看着长大的脸,深深叹口气。 想到了亚伦,想到了他的阿爸。 那个时候的辉煌,已经消失不见。 埃托捂住了脸,挥了挥手:“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