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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抚额,所谓作贼心虚说的就是齐冶这种表现吧,也罢,楚昭也不怕钟氏知道她的打算,只不过是因为怕钟氏不同意,楚昭才没告诉钟氏罢了。 如今木已成舟,楚昭看了一眼齐冶,“你带阿宸出去玩吧,我和阿娘说说话。” 齐冶看了看钟氏,又看了看楚昭,冲楚宸招手,楚宸小大人地冲着楚昭道:“又是我不能听的话?” “谁让你太小。”对于楚宸的小怨念,楚昭揉了她的发项,楚宸冲她扮了个鬼脸,跟着齐冶离开了。钟氏坐到了楚昭的身旁,问道:“打算跟我说实话了?” “阿娘又没问,我只是没说而已,何时骗过阿娘不成?”楚昭笑笑地问,钟氏瞪了她一眼,油嘴滑舌的,真是! 钟氏道:“你跟我说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楚昭一下一下地点着头道:“阿娘就一点没猜到。” 猜到,钟氏又怎么可能会一点都没有猜到,她猜到了只是一直不去确定,但是,事到今日,由不得她一直逃避了!钟氏盯着楚昭,“是柴七郎,柴景?” “真的是他!”钟氏猛的站了起来,楚昭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失态。 “怎么了阿娘?”楚昭看着钟氏,更想要问是什么事情让钟氏如此的失态。 “当初柴七郎不是阿兄跟你都觉得不错的人吗?”楚昭心存疑惑,她还记得之前钟氏跟楚毅之是一样的态度,都觉得柴景配她可以。 钟氏握紧了拳头,“阿昭,你喜欢柴景吗?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阿娘指的喜欢是说失去了他,我会痛不欲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喜欢他的。”楚昭如实地回答,钟氏,钟氏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选柴景,因为当初柴太尉在冀州被杀,柴景没有追问任何细节,而只向我提亲。当时我想起了阿娘跟阿娘对他的满意,又觉得和他定亲,可以安抚扬州跟徐州,一门亲事可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楚昭忆起之前她的决定,钟氏握住胸口,“因为柴太尉之死,你同意了他的提亲,为何你从来没有提过?” 楚昭道:“因为我不确定这门亲事最后能不能成。你的孩儿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儿女私情,而是天下大局,我要这天下,柴景,会不会跟我争天下还是未知之数。” 钟氏抬头看着楚昭,是的,楚昭就是这样想的,因为不确定那门她应下的亲事会不会成,她不告诉她,不说既不说。 “你立了后,为何还要跟他……”钟氏想要问清楚楚昭的心,楚昭笑了笑道:“不过是需要他帮我稳住世家罢了。世家之中,如今以韦、卫、柴三家为首,因柴家手握兵权,是为三家最重,总归孩子要生,男人得要,要一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可以稳住朝局,一如当初我同意和他定亲。” 钟氏深深地吸着气,“柴家,若有隐患,自当除之而后快。” 这回楚昭就觉得更奇怪了,“区区一点兵马,在世家眼里觉得不错,在孩儿看来却什么都不是,柴景也算识趣,并没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非杀他不可的理由,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啊!钟氏握紧了双手,楚昭唤道:“阿娘,你怎么了?难道柴家有什么不对?” “没有,柴景没什么不对。”钟氏急切地回答,楚昭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钟氏道:“明年就要开女科了,你这时候有孕是好事,至少柴景会帮你稳住世家,不会让他们给你闹事,这个孩子,是你的长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既有你的血脉,也有柴家的血脉。” “阿娘最懂我了。”楚昭打的主意,钟氏能明白,楚昭笑意满满的,“孩子是我们楚家的孩子,将来会怎么样且不可说,有了他,能安半壁江山。” 钟氏挤出一抹笑容,楚昭眨了眨眼睛,“阿娘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今天的钟氏,总让她觉得不对劲,楚昭询问,钟氏伸出手摸了摸她头,“没事!前三个月你要好好静养,不能练过激的武功,等胎坐稳了就好。” “我知道,太医刚刚已经叮嘱过我了。”楚昭被按着头,看不清钟氏的表情,钟氏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我们阿昭终于要当母亲了。” 一句话让楚昭心中的疑虑落下了,“我会像阿娘一样当一个好阿娘的。” “好!”钟氏尽是宠溺地就了楚昭。“你好生歇着吧,我回去了。” “我送阿娘!”楚昭站起来,挽过钟氏的手,送着钟氏出宫,钟氏在门口道:“回去吧,我带阿宸回宫了。” 抬脚一步一步地往长乐宫去,但在殿门关上之时,素来稳重不喜于色的钟氏,一口气将案上的所有物甚都砸了。 “太后!”阿兼伺候了钟氏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钟氏,吓了一跳。 “柴太尉,竟然到死还敢算计我!”钟氏面露恨意,恨到了极致的模样,阿兼心头一跳,“太后,柴太尉,柴太尉已经死了,如何还能算计你。” “你不懂!”有些事,哪怕亲近如阿兼,钟氏也没有透露过半句,一个连她都藏不住的秘密,她想让谁帮她守着。 千算万算,她算不到,楚昭竟然选了柴景作为孩子的父亲。 那是她的阿昭,阿昭肚里的孩子,是她的孙儿,也将是将来大昭的继承者。 继承者,继承者啊!钟氏气得胸口阵阵起伏,更是痛,痛得她几欲厥了过去。 “太后,太后!”阿兼真是被吓到了,钟氏向来身体康健,更不曾为谁动过怒,今日却被气成了这样。“奴去找太医,奴去给你找太医,还有陛下!” “不许去,不许去!”钟氏艰难地开口,阿兼不甚认同地唤了一声,“太后!” “阿昭刚有喜,若是传出了我出事的消息,会落人口实,对阿昭,对孩子都不好。”钟氏脸色煞白,此时此刻,她第一个考虑到的是楚昭,那是她的孩子,她仅存的唯一孩子。 “可是你的身子,你这样!”阿兼看到钟氏连唇都白了,常听人说,向来康健的人,一但倒下了倒是会比久病的人更严重,阿兼看来,再大的事也没有钟氏的身体大。 “听我的,你听我的。阿昭如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刚怀了孩子,再为我cao心,若是伤了身子如何是好。”钟氏坚持着,阿兼没办法。 “你去给我拿点醒神的药来。”钟氏吩咐,阿兼急急地道:“太后你还是先歇会儿,实在不行再用药。” “也好,你扶着我去躺着吧。”钟氏听从了阿兼的提议,伸出手叫阿兼扶起她来,靠着阿兼钟氏才能站起来,但是,手在止不住地发颤,阿兼吓得脸都白了,“太后!” 钟氏道:“听我的话,今天的事,不能告诉阿昭。一会儿把屋里收拾干净了,阿宸若是来找我就说我有些乏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