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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隔壁的声音,苏秦胸口满涨的激动。 姓黎的硕士?是黎川吗?是黎教授吗? 即便跟黎川结婚五年,她依然喜欢叫他“黎教授”,难以改口。 可是……时间线不对啊。 她记得,前世黎川来支教时,是五年后,那会黎川已经是副教授。 黎川21岁研究生毕业,26岁成为副教授,28岁成为正教授。他家庭条件不错,却放弃继承家业,选择教书育人,搞研究。 现在是春季,苏秦的身体很快有了过敏反应。她的身体开始发痒,密集的粉红疙瘩遍布全身。 她的脖颈、脸上、手背上,均是密集的疙瘩,看着瘆人。 …… 张星和李云珍进来,看见缩在床上痛苦地苏秦,再看她身上的疙瘩,头皮均是一麻。 即便男人能对着丑陋的女人下嘴,对着这种浑身密集疙瘩,宛如鬼魅的女人,怎么也下不去嘴了。 李云珍拉着儿子,急道:“这个杀千刀的张凤,给了咱们这么个有病的疯婆娘。星娃,这女娃我们不要了,去退货!这种发病的疯婆子,生不出啥好男娃,走,咱们要钱去!” 苏秦被打得脸肿,看着本就可怖,再加上她胳膊、脖颈、满脸密集的疙瘩,让张星不寒而栗。他不是嫌这个生娃的工具丑,他是怕这个“工具”有传染病。 他觉得这个症状,倒是像极了城里的那个……艾滋病? 张星越想越恐惧,和母亲抄了家伙,去找张凤麻烦。 * 据说张星以前在城里,打死过人。张凤不怕李云珍,但怕张星。 张凤答应退给他们四千,并说:“二婶,星娃,现在城里头抓得严,拐一个姑娘真的不容易。你们就凑合凑合,能生娃就得了,你闭着眼睛睡,不都一样?” 张星想起苏秦那满身的红疙瘩,坚持不要她,“不成。你给老子把钱退了,这娘们儿老子不要!” 张凤见他坚持,然后给他们出主意:“二婶,星娃,我千里迢迢把人弄回来,也不容易,我总不能做亏本生意是吧?这样,你们把这个姑娘卖给村尾的傻子家。傻子爹临死前,给他留了一笔买媳妇儿的钱。他们家傻子,哪里懂姑娘有病没有病?你们说呢?” 李云珍觉得可行,然后说:“那你去跟傻子妈打商量,两千,卖给他们。” 张凤一锤掌,脸上展开笑容:“好嘞。我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ps:“村”比“乡”小,“乡”比“镇”小,“镇”比“县”小,以此类推~ 甜文~保证虐渣,恶人有恶报。男女主双重生,励志文,男主会很快出来的。女主本身就是金手指~主打甜 成长。文里bug欢迎指正,作者会合理修改。以及纯架空! 第2章 傻子 苏秦被张凤五花大绑,被人像牵牛一样,牵去了傻子家。 傻子叫非非,今年也才十五岁。他爹死后,爷爷和奶奶也相继过世,家里只剩了他和母亲云琴。 据说,傻子爹留了一笔钱给他买媳妇,但云琴觉得傻子还小,可以再等两年。但现在张凤送来的这个女孩,便宜,她觉得可行,就从张凤手上把苏秦买了过来。 苏秦被关在房间里,饿得体力不支。 到晚上,有人推门进来,拉开了灯。 傻子端着一碗开水,站在门口,抿着嘴唇打量她。 傻子才十五岁,已经有一米七八,他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红T恤,宽松短裤。 他很瘦,却不是那种干瘦,皮肤很白,巴掌小脸,五官也算好看,一双眼睛清淩淩地,看她的眼神像极了一只无害的小奶狗。 苏秦眼眶有点湿。其实她没想到,会被转卖到傻子家里。 前世,她在张星家里呆了五年,因为生不出孩子,要被张星转卖给村里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她半夜里逃跑,慌忙之余躲进了傻子家。 傻子找小猫咪时,发现了床下的苏秦。 张星带人进来,问傻子有没有看见苏秦。傻子点头,然后指了指后院。 苏秦藏在傻子家床底,藏了三天。傻子每天给送水,送馒头。 傻子妈以为他拿了食物去喂野猫,也就没放心上。苏秦在傻子的床下,呆了整整一个星期。 她在床下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儿,一个星期只跟傻子说过“谢谢”两字。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傻子带她逃出了村子,他们跑去了同罗乡,找到了去那里支教的老师。 后来,在学校上课的小孩告了状,苏秦和傻子被抓回了村子。 因为傻子触犯村里妲忌,被村里人惩罚,活活烧死。而当他们打算砍断苏秦四肢时,发现她怀孕了,她因此逃过一劫。 之后很多年,她都忘不了傻子被烧死的场景。 之后,黎教授带警察赶来时,她被村民转移走。 黎教授和警察没有放弃,在山里蹲守了半个月,才找到她的踪迹,将她救了出来。回到城里,她在父母的陪同下,去做了流产手术。 张凤因为贩卖人口被抓,而张星也因为在城里杀过人被逮捕。而李云珍和那些买媳妇儿的村民,仅仅只是被口头教育批评。 除了苏秦,村里其它被拐卖的女孩也被救了出来。可有些女孩在回到城里后,又选择回到那里,她们舍不得孩子。 苏秦去警局报案,举报李云珍和几个亲戚故意杀人,将傻子活活烧死。可警察们去了村里,村民们却表示,村里压根就没有傻子和傻子妈这两个人。 因为没有证据,这件事不了了之。 ……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相对于其它被拐卖的女孩,苏秦都是幸运的。 此刻看见傻子活站在门口,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流淌。 傻子见她哭了,连忙将水搁在漆黑的柜子上,拿手指了指装水的搪瓷碗,然后退了出去。 傻子不是真的傻,他只是闷闷地,不喜欢说话,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傻子。 他很聪明,前世如果不是他,苏秦也出不了村。 苏秦扫了眼那碗水,没有喝,等傻子退出房间,她把水倒在了床底。 在这个村子里,其实除了傻子,她谁也不能信。这碗水虽然是他送进来的,但她不确定里面是否被他母亲下了药。 即便此刻她渴得嗓子冒烟,也不敢去碰那碗水。 农村的瓦房比不上城里的居住环境,卧室的地面不是水泥地,更没有瓷砖,而是黑漆漆的泥土地,又潮又湿。 卧室里如果不开灯,便黑漆漆地。这里连柜子都是漆黑陈旧的。床单和被套,虽然老旧,但洗得很干净,上面还有皂角的清香,看得出,傻子的母亲很爱干净。 对比之下,张星家里邋遢很多,被褥潮湿,且有令人作呕的霉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