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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也不好找啊,“不给她找个最好的,朕不甘心。只是的确没有,朕想着,若是找不到十分相配的,便要找个品格好的,且她喜欢的。” “陛下瞧中了孙竹蕴?” “朕今日叫他进宫,亲自看了,对他观感不错。他挺聪慧,说的话,宁宁倒还愿意听。他虽是孙家人,心思也不浅,却好在他身子不好,过一天便少一天,他也知命、知足,反而显得他的性子有些出尘。朕觉着,他配得上宁宁。” 赵世碂赞同赵琮的这些话,孙竹蕴不是最好的,但的确最适合赵宗宁。 “朕问他是否愿意做驸马,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的身子,而不是其他。可见,他其实也是想做驸马的,只是担忧自己的身子……他对宁宁是真心便好。” “只是他的确活不长。” 赵琮笑:“自己的meimei,自己知道。宁宁向来有些没心没肺,就让她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陛下可要跟公主说?” “等等吧,入了秋再说。” “哦……” 赵琮瞟他:“你很失望?你指望着朕放你去公主府与她说是吧?” 赵世碂讨好地笑。 “往常也没见你们俩这样好啊。” “患难见真情。” 赵琮差点没喷出茶水来,放下茶盏道:“快走快走,继续关禁闭去!” “陛下,你的生辰节庆,打算取个什么名儿啊?” “交给礼部与太常寺去择吧。” “陛下,交给我来办吧?” 赵琮拿书敲他的脑袋:“你就是不想再被关。” “陛下,我这几日知道错了。” “别跟朕卖乖,回去继续待着,看你表现。” 这就是还有余地,赵世碂立即起身道:“是!”难得过个生辰,他想多出些力,他赶紧跑了,赵琮摇头失笑。 赵世碂出去往侧殿走的时候,恰好见到进来的钱月默。 月光如水空明,漾在院中,赵世碂停下脚步。 “小郎君。”钱月默叫他。 “淑妃娘子这会儿过来,是?” “陛下叫我过来。”钱月默这些日子兴致很好,月光下笑得很娇俏。 赵世碂暗想,不可能召她侍寝,不是赵琮把她叫来商量赵宗宁的婚事吧?毕竟这种事儿,他与赵琮两个男子,商量不出朵花来。只是钱月默若是知道赵琮打算嫁公主,不知钱月默会作何想。 他回到侧殿继续关禁闭,钱月默走后,他叫人来问淑妃走时如何。 小宫女脆生生道:“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不知为何,淑妃娘子今日走时,是低头走的。” 要掩饰情绪才要低头走啊。 赵世碂忽然有些同情钱月默。 但也只是同情罢了。 第172章 是赵琮对他其实并不信任,所以才叫李凉承来试探他吗? 是夜, 赵世碂独自睡在福宁殿的侧殿, 却睡不着。 不是担忧,而是有些兴奋。毕竟夜里要烧易渔的宅子。 于他自己而言, 杀一个人比帮一个人更能给他快感, 他明白自己的本性。但因赵琮, 他已许久不杀人。如今即便不杀人,烧一烧易渔的宅子, 也能叫他舒坦许多。 他平躺在床上, 等着外头的消息。 他也没等太久,到半夜时, 外头便忽然响起了连串的脚步声。很快, 内室中也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他索性起身,一把拉开幔帐。 茶喜一愣:“郎君可是被咱们吵醒了?” “出了什么事儿?” “宫外头不知哪家走水,烧得半边天都红了!” 赵世碂随意披上一件外衫,便往外走去。走到外头, 抬头一看, 果然是。 易渔的那座宅子, 够大,也够醒目,烧起来自然十分壮观。皇宫本就不大,离街市很近,这样看来,火仿佛就在近前一般。 烧易渔的宅子虽是不得不为之, 赵世碂也因释放了心中压抑许久的黑暗而爽快,却也是真的担忧赵琮。他大步走到正殿,再走进内室,赵琮刚醒,染陶正在床边说话。 赵世碂赶紧上前:“陛下。” 赵琮撑着手掌坐起来,眼睛还半眯着,满脸迷糊,显然是睡梦中被吵醒。赵世碂更觉着有些愧疚。 “说是外头走水?”赵琮看向他,轻声问。 “是,大约是西北方向,外面的天红了一半。” 赵琮还是有些困顿,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便要下床,赵世碂赶紧扶他下床,再陪他出去。 赵琮站在院中,抬头看了眼,念道:“那处临近汴河。” “是。”赵世碂点头,正是因为临近汴河,即便烧起来,火也好灭,赵世碂才能做这般决定。否则太冒险,他也不愿轻易为之,“陛下放心吧,城中巡卫也多,只要能止住火势的蔓延,都不碍事。” 赵琮眯眼看向天空,声音还带有困意:“今日无风,为何会起这样大的火。” 赵世碂面不慌心不乱,点头应道:“的确可疑。” 他们俩站在外头看了片刻,殿前都指挥使在宫外求见陛下。 宫门虽说已关,但遇到这样难得一见的事,宫门是可开的。 赵琮点头,叫人进来。 都指挥使进来,便行礼道:“陛下,外头一起火,有了动静,臣便带人赶了过去,此刻火势已经止住,臣便立即进宫向陛下禀报。” 赵琮听罢,笑道:“那就好。” 他对于东京城内的基础设施还是很放心的,他也一向很在意这些,亲政这些年没少在上头下功夫。若是今天城中侍卫连这火都灭不掉,开封府衙里的所有人与都指挥使等人都掉乌纱帽算了,那是无能。 “是哪家起火?这样大的火,怕是座大宅子。”赵琮又问。 “陛下,是八角巷,扬州宝应县知县易渔易大人的宅子。” “哦?”赵琮眼睛再度半眯,“易大人可在宅子里?可是安全?” “陛下放心,宅子里头并无人居住,只有几位下人在里头。发现及时,无人伤亡,只是宅子烧了一半。” “无人伤亡便好。” 赵琮再细细问了些话,便遣退了都指挥使。 他一走,赵琮回身坐到正厅的首座上,沉默片刻,说道:“易渔此人怕是不简单。” “陛下?” “他应是惹怒了谁,否则好端端一个大宅子怎会起火。只是他平常故作谦逊,家中富有,到底得罪了谁,连家都要烧?他能将人得罪到烧他的房子,可见此人是十分有能耐的。” “……”到底是赵世碂下令烧的,他一时无话好说。 “朕要派人去好好查一查这个易渔。” 赵世碂暗想,易渔狡猾,轻易压根查不出什么来,但是他也没有出言阻止赵琮,只是再点头。 赵琮还在继续想,赵世碂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