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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香枝答话,又问:“你呢?” 赵香枝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话是何意。顿时脸上霞晕顿生,羞得连耳根脖颈都泛起了红。 ...... 马车轱辘,缓缓行过青石路面。赵破军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握着缰绳,懒懒散散漫不经心地赶着车。 赵香枝坐在车中,春芜曼声同她说着话:“王小姐追上薛小姐,两人同回了。奴同陈栓一起送她们回去的。” 陈栓是千盛阁的伙计。 赵香枝却有些魂不守舍,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春芜同春琴对视一眼,春琴冲她眨眨眼,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不再多言,反身收拾起马车上的物事来。 赵香枝心跳如鼓,反复地回想怀清的话,以及他说话时的神态。 他的目光那般认真诚挚,仿佛要看进人心里。 她蓦地呻///吟一声,将脸埋进手里。 倒将春芜春琴吓了一跳。 过了半晌,她抬起头来,脸上红晕褪去,依旧一脸冷静的模样。 “赵破军。”她喊。 “小姐,何事?”赵破军轻挥了下马鞭,瓮声瓮气地答道。 “我送你去温陵侯府如何?” 马儿猛地嘶鸣一声,停顿下来。因着突然,赵香枝主仆不由往前倾了倾,幸好抓着彼此,才未滚成一团。 “赵破军,你......”春琴恼怒,不由喊起来。 而外面只传来赵破军颤抖的声音:“小,小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赵香枝止住春琴,道:“自是真的。” 马车一轻,想是赵破军跳下马车,继而响起他的声音:“奴谢小姐!奴给小姐磕头!” 赵香枝忙让春芜去拉,春芜掀开帘子,恰见赵破军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头。路上行人好奇驻足,议论纷纷。 “你快起来。咱们家不兴这套,快起来家去。”春芜忙劝阻道。 赵破军喜笑颜开地爬起来,挠着后脑勺:“奴,奴实在高兴!” 便命春芜进去了,自己跳上马车,兴奋地扬起了鞭:“小姐坐稳了,咱快快家去。” 主仆三人往后一仰,回过神来,不由相视苦笑。 “这呆愣子......”春琴轻声抱怨道。 到了家,赵香枝将春芜春琴挥退了。两人告退后,相携着匆匆出去。 春琴凑到春芜耳边:“我瞧着,小姐和国师呀......” 她伸出两个大拇指,碰了碰,神秘兮兮地笑起来。 赵香枝倚着窗,发了半天呆。才从袖中拿出那檀木盒子。 盒子略长,有些微宽。她摩挲片刻,才打开来。 见当中一枝玉钗,通体雪白,顶上雕着大朵的栀子,花瓣重重相叠,雕工精巧大方,那花儿栩栩如生,仿佛能在风中颤抖。 她心中想起及笄那日,他摘了一朵栀子,想为她簪上。 她将玉钗拿起,放在手心把玩。待要将盒子放下,又觉盒中似有响动。 赵香枝心念微动,摸索着将放置玉钗的上层掀开,果是其下另有空间。 里头躺着一个木雕小人。细细的柳叶眉,圆溜溜的猫儿眼...... 赫然是她赵香枝。 未曾察觉自己脸上的笑意,她将玉钗插入发中,又将那小木人拿起,细细摩挲那纹路。 待视线挪至铜镜,见镜中模糊地印出一张两颊生晕的俏丽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说这名字太正经了,我想了好几天,昨晚做梦都梦见了。 不过不记得梦里起了啥名字,好像是八个字。 早上灵机一动,不然叫? 其实我本来想的是orz 作者:哎,你们怎么这么磨蹭呢?为啥还不告白呢?搞这么含蓄做什么? 小香枝&怀清:......问你啊! 第22章 喜事 寻常在府中的日子是极无趣的,无非看账看书制香,或与丫鬟们闲话。所幸赵香枝是个惯于自我排遣的,倒也不觉得如何。 这日她难得拿了针线,想绣个香囊。 她的针线手艺是从赵母李氏静飞处学来的。不算精,也看得过去。只是她极少做。因而春琴春芜见了,都有些讶异。 春琴转念一想,不由抿嘴偷笑,拉着春芜也围在赵香枝脚边做起针线活来。 “要说呀,钱婆子说的书可比外头酒楼里的说书人好听。”春琴捻着线,边同春芜闲话起来。 她说的钱婆子,是二门上的看门婆子。 “如何说的?” “那外头的说书人呀,不是说的战场杀敌,便是说的神仙精怪,只那等闲汉子爱听,咱们小女子的,哪里觉得好听呢。钱婆子就不一样了,净说些书生佳人、公子小姐的,反正我是极爱的。” “你倒是会躲懒,我都不曾去听过。”春芜横了她一眼。 “春芜jiejie人好。”春琴冲她眨眨眼,“不若我说书给你听?” 春芜看了赵香枝一眼,恰赵香枝抬起头来。见春芜看过去,便笑:“你们说着,我也听着。” 春琴便兴奋起来,拉着春芜道:“春芜jiejie,你可知道,那两情相悦的人呀,都要互赠些礼物的。” “比如呢?” “比如呀~”春琴拉长了声音,“比如这亲手绣的香囊呀、荷包呀~” 赵香枝手下一顿,抬眼见春芜春琴偷觑她,一脸促狭的笑意,顿时明白这两个胆大的丫头是在调笑她。 她面上一红:“看来我对你们真是太放松了,编排到我头上来了。” 春琴笑嘻嘻地道:“小姐,咱可没有呢,钱婆子确实是这么说的呀。” “你还说。”赵香枝佯怒,“再说便到院里站两个时辰。” 春琴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不敢说话了。这样的天,站上一盏茶的功夫,怕是身上的皮都能起了。 春芜撞了撞她胳膊,两人偷偷笑起来,赶紧再埋下头去穿针引线。 独赵香枝停下手中的针线,掩饰般地捧了卷书看起来。脸上倒是红晕未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春芜抬头,稍微转了下脖子,恰看见个留头的小丫头在外间探头,见她看来忙冲她招手。 赵香枝也见了,淡声道:“在外头做什么呢?有话进来说。” 那小丫头忙低着头进来:“奴秋桐,见过小姐。” “何事?” “回小姐,二老爷二太太来了。” 赵香枝蹙起眉。春芜春琴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不屑与担忧。 赵香枝挥手让秋桐退下,捧了书道:“我这二叔,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是又赔了多少银钱,想要我代还的?” 春芜春琴收拾了针线,又捧了衣物出来,准备给赵香枝拾掇拾掇。 赵晋之和妻子廖氏卿和坐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