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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好” 刘婆子哭道:“真不是三儿干的” 姚老舅母大骂:“哭啥?晦气,滚……”咣当一声关了门。 刘婆子欲哭无泪,在姚家门前徘徊半天拍了下脑袋,去寻寻三儿的姨娘和姨父看看,府城住了一夜,回西关去。 刘三的姨娘赵枝儿嫁给钱记布庄的东家钱富贵,就住在城东。 听了刘婆子的来意钱富贵不屑的道:“刘三年纪不小了,你老人家就不能看住点,以前混吃混喝也就算了,还牵扯上了人命官司” 还要说几句难听的,见赵枝儿一脸乞求的看着他,换了口风道:“我帮你问问吧”,刘婆子千恩万谢的出了钱家。 赵枝儿坐在屋里不安的往外去瞧,见钱富贵一脸怒色的进了门,对着赵枝儿骂道:“你那娘家人就没一个省心的,刘三骗了那外乡人十两银子,外乡人打上门想要他还银子,偏偏第二日外乡人就死了,县令老爷不怀疑他还怀疑哪个,连我都跟着吃了好大排头” 赵枝儿哭道:“不能啊,三儿才多大的年纪能杀了那外乡人,我听人说外乡人人长的高大不说,还有功夫在身的,三儿能杀了他?”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的还不少,衙门是什么地方,我请了师爷一顿就花了十几辆银子,刘三这事无非是要银子,你叫人去趟刘庄给刘婆子送个信,让她赶快送银子来,下了百两别提话茬,迟了刘三怕是保不住了” 赵枝儿大惊道:“我姐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银子” “这事我管不着,我还跟你说一声,若是敢打你那两间嫁妆铺子的主意休怪我休了你”,说完甩甩袖子走了。 赵枝儿瘫坐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哭了一顿。 刘婆子得了信,从炕洞子里拉出箱子,把里头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包袱里进了城。 赵枝儿拿出五十两碎银道:“这是我攒的私房” 刘婆子推拒道:“哪能要你的银子,我这些首饰卖卖,也卖几十两银子,还有这十几两银子” 赵枝儿道:“您老就别跟我客套了,救出三儿是大事,听富贵说下了百两说不上话的” 刘婆子暗恨为了十两银如今要倒出百两银子,当日只觉得得了便宜,如今想想后悔不以,下定决心再不让孙子做这些事。 第11章 秋月被抓 钱富贵拿了刘婆子凑的百两银子,送了二十两去师爷家,自个揣着八十两买了个金簪往府城去。 刘三的事本没什么大事,不过自己一句话的事,给师爷送去的二十两面子情罢了。 不几日刘三被放了出来,到钱府给姨娘磕了个头,刘婆子搂着他好一顿哭。 外乡人的事最终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没有主家申冤,衙门里定了个土匪劫杀了案。 这天,秋月在河边洗了衣服端着木盆往回走,迎面碰见张勇牵着狗遛弯,秋月大方的上前问了声好。 张勇看着秋月闪烁的大眼,见了狗也不躲,和以前怯生生的完全两个样,低下头沉思起来。 回家的时候,左看右看没人才将红布条拴在秋月家门外边的杨树上,躲在一旁偷看,见秋月探出脑袋看见红布条一副了然的表情心下大惊。 王桂花今天一肚子气,王钱氏下晌把张道姑带来了,满院子转着看了看,问了秋二、王桂花、狗娃、秋月的生日。 掐算了半天对王桂花惊道:“这丫头这命数啊……你们几个可降不住啊,此女命犯孤星,克父克母,身边之人皆有妨碍,轻者缠绵病榻,重者突遭横祸” 王桂花一想可不是这样嘛,自从这丫头出生,秋婆子就缠绵病榻,老大两口子可不是突遭横祸嘛,原还想着养个丫鬟偷个懒,此时大惊失色。 赶忙奉上银钱“可有解救之法啊?” 张道姑摸着小锭银子,心中直乐,这趟买卖划算,得了双份钱,还不少。 故做镇定的说道:“解救之法也不是没有,只需将这丫头送出去,送的越远越好” 王桂花千恩万谢的把张道姑送出了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 瞧见树上的红布条,准备今晚赴约跟张勇好好说说。 夜晚,王桂花又悄无声息的出去了,大门上拴着锁,秋月看着高高的院墙只能放弃跟踪。 心想着田秀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样才能脱离了这苦海,听说田秀才只有她娘一个女儿,身子不太好,得慢慢说,把人气病了更是走不了了。 麦场里的张勇等王桂花等的心急火燎的,见一个肥大的身影扭着个屁股走来,就知道是王桂花。 一把将王桂花拽到麦秸垛后,朝后边瞧瞧没人才放心。 王桂花娇嗔道:“好个冤家,咋那心急呢”,张勇哪有心情跟她调笑,把今天秋月的表现说了。 王桂花惊讶的捂了捂嘴道:“你想多了吧,那丫头才多大点啊,她能知道什么?” 张勇急道:“桂花啊,那丫头和以前不一样了,别忘了她还有个秀才姥爷,要是让田秀才知道咱俩的事了,咱俩哪还有活路啊,你忘了前村的那俩不是被沉塘了吗?” 王桂花想起前村那俩偷jian的被族里开祠堂,装在猪笼里沉了塘,怕份量轻漂上来,还往里面装上几块大石头,王桂花当时去看了,吓的做了几日恶梦,几个月都没敢再理张勇,直到二姑家娶媳妇见了张勇,天雷勾动地火,又搞到一起去了。 张勇看了看王桂花的神色知道她这是怕了,狠狠的说道:“那丫头是个祸害留不得,无毒不丈夫,送那丫头去和秋老大一家团聚,留着就是个祸害”。 王桂花惊慌的说道:“你当我不想啊,田秀才早都捎信要来,被我一直拖着,来了见不了秋月岂不是要坏大事,我娘寻了张道婆来,说那丫头是个克家的命留不得,我这心里还上火着呢,还想让你给我出个主意,要是真把那丫头弄死了,怕田秀才找麻烦” 张勇沉思半晌,始终觉得秋月不能留,打包票道:“你只管做你的,不就是个秀才嘛,那县衙里坐的可是姓张的” 月黑风高,正是商量阴谋的好时候,张勇多留了个心眼,怂恿着王桂花将她娘家那个好吃懒做、赌场妓院常客的弟弟王徳子叫来,直接将秋月弄远点弄死,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临了对王桂花说道:“你回去先把那丫头稳住了,田秀才来了,你把那丫头盯紧了,等田秀才一走就让德子下手。” 第二天早上,秋月难得的吃了次饱饭,没过晌午田秀才就来了,一见秋月就老泪纵横的,摸摸秋月的头,口中似有千言万语道不出。 秋月看着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的身体看上去不是很好,面貌跟前世的爷爷有些相似,悲伤的情绪感染了她,心酸的掉了泪,祖孙俩抱头痛哭了起来,惹得路人频频观望,王桂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