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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只是朝事烦闷罢了。” “圣上若是信奴的话,奴愿做圣上的解语花,为您分担忧愁,指不定圣上说完之后心情会好上许多呢。” “也不是什么秘密,当今天下有四大寇,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这几个反贼割据一方占地为王,尤其是那宋江,发展甚快,听闻聚集了众多能人异士于梁山泊之上,最是气焰嚣张。有这几个人在,寡人如何安心坐稳大宋江山。” 可能是喝的微醺了,宋徽宗也就把心中一直烦闷的事讲了出来。 “圣上莫忧,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迟早会有办法的。”倪溪在旁边劝慰。 梁山泊那一群人什么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有的是法子对付。可惜宋徽宗不知道的是,真正危及大宋江山的,不是这些所谓的四大寇,而是朝廷里的贪官污吏,还有一旁对大宋虎视眈眈的金人。 然而,这些话她现在还不能讲。 她在等一个时机。 紧接着倪溪又陪着宋徽宗喝了一些,然后两人去卧房休息,颠鸾倒凤自是不提。 春宵苦短,折腾了一夜,第二日,宋徽宗已经不想起床了。 “寡人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有美在怀,上朝还有什么意思。” 倪溪正在伺候宋徽宗穿衣,听到这句话她轻笑,“圣上莫要说笑了,奴如何担待得起。” 等到洗漱完毕,时候也差不多该走了。 临走前,轮到宋徽宗不舍了。 昨夜倪溪实在是把他伺候的舒舒坦坦,到现在骨头缝都还是酥的。一想到又要过几日才能见到美人儿,不禁有些惆怅。 “要是你能每日都陪着寡人就好了” 倪溪神色微动,紧接着哀伤的蹙眉。 “奴也想能日日伴着圣上,只是圣上您也知道,奴这身份……” 话语未尽,却已足够让宋徽宗明白。 “别伤心了,寡人会常来你这儿的。”他温柔的避开话题。 倪溪眸子暗了暗。 果然,还不够呢。 ………… 很快元宵佳节到了。 最热闹的便是晚上的看灯,东京城里张灯结彩,百姓共贺元宵。 旦见家家门前扎缚灯棚,赛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日,而在大街上,茶坊酒肆不计其数热热闹闹,车马往来,过往的人都穿戴锦衣花帽,遍盈罗绮。香车家人,公子王孙,当得一派太平气象。 倪溪今日穿了件湘裙,外披一件白色纱衣,云鬓花颜,芳容丽质,衬的她更是恍若那天宫中的神仙妃子。 梅香本以为自家娘子要出去看灯,结果等待了半天,却见倪溪依然气定神闲的坐在桌案前练字,眼看外面灯火辉煌的热闹样子,她也心痒痒了。 “娘子,咱们不去看灯吗?” 倪溪练习的正是宋徽宗的“瘦金体,”要想讨好一个人,从兴趣下手是最好的。听倪溪说喜欢他的字,前两天宋徽宗特地差人把他的字帖送来让倪溪临摹,还开玩笑说过段时间来检查倪溪的成果。 所以这两天,倪溪一有时间就抓紧练字。原主本来的字也不错,但是与宋徽宗这种书法大家还是有些差距,尤其是瘦金体本身难度就比较大,需要极高的书法功力和涵养,同时还需要在淡雅平静的心境中才能完成。 所以到现在,她临摹下来的字也只有其形,难得精髓。 临完最后一笔后,倪溪才有了功夫说话。“待会有贵客上门,去不得。” 说完后,她看梅香脸上明晃晃的失望,笑了。“你若实在想去的话,明夜小灯会再去也可以。” “谢娘子。”梅香喜不自胜。 十七八岁的女孩,果然还是个孩子,喜怒都写在脸上,不像她...... 倪溪轻叹一声,复又重新投身于练字中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梅香是个闲不住的,不时看着门外,娘子已经接客两个多月了,她实在好奇是哪个贵客上门? 再说梁山泊这边,因为久居无事,宋江听闻天子大张灯火与民同乐,一时心动便也想去一遭东京看灯,众人劝不住,只得由着宋江了。 宋江带着三五人提前至城外酒楼住下,元宵节当夜,宋江与柴进扮作闲凉官,戴宗扮作承局,燕青为小闲,四人一起出门看灯。本想带李逵,但李逵生性粗莽,怕惹出事端,因此留他看房。 宋江自幼山东长大,未曾到过东京,来此一见东京城内车水马龙,万盏华灯起,人群纷纷济济的繁华富贵景象,他看的目不暇接。此时夜暖风和,四人杂在社火队里,逛遍三街六市,心情好不畅快。 四人转过一条街,来到了风月地,此处灯火五颜六色,尤为辉煌。宋江与其余三人走进旁边的茶坊吃茶,他唤来茶博士,塞给他五两银子后问:“闻这东京有两个上厅行首,一个李师师一个赵元奴,不知是这街上哪一户?” 茶博士闻言指了指对面其中一个悬着青布幕的人家:“就是这,间壁就是赵元奴家。” 说罢他压低声音说道:“自从搭上了今上,这两个行首都不怎么见客,客人若是想见,恐怕得费上一番功夫。” 天下人皆闻李师师赵元奴二人之名,来此一趟,若不得见,难免会心生遗憾。宋江谢过茶博士后,附耳对燕青低声说:“我想暗中见那李师师一面,你可去打点一二,我在此间吃茶等你。” 四人中,唯有燕青最为活泛,能说会道,精通风月,让他去最为合适。 燕青领命后,径直去了李师师家门前,掀开青布幕,一眼见到其中琳琅满目的摆饰,心叹不愧是当今最得势的行首,单是这厅堂内的摆饰,就堪比富贵王孙了。 一个丫鬟从屏风后面转过来,“客人请回吧,我家娘子已不见客多时矣。” 燕青道:“小人明白,劳烦请李mama说来,小人有事找。” 丫鬟去了,不一会儿,李mama就过来了。 燕青见李mama穿金戴银,眯着一双细眼缝看人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小哥高姓?找老身何事?”李mama打量了下面前这个人,相貌生的倒是不错。 二十四五的年纪,皮肤似雪练一般白,唇若涂朱,睛若点漆,好一个潇洒的俊俏郎君,就是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不是富贵人家。 燕青纳头便拜:“mama莫非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归,得空便来拜见mama你。” 李mama愣了下,看着燕青半晌,依然觉得陌生,又在脑海里把张姓的人过了一遍,这才猛然想起,“老身记得了,你不是太平桥下的小张闲么?去哪里了怎的如今才回来?” 燕青温和的笑:“小人已是多年不在家了,如今服侍一个山东员外,他家家财万贯,是数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