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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从何下手……” 老官营对武松的观感也不错,沉吟了下道:“我寻思起来, 武松就算被设计了, 也不该当死罪,张团练既然能买通府衙上下, 你如何不能去买通?只要买通两院押牢节级, 先想办法把武松性命存下来再说吧!只是这买通的银钱, 恐怕……” 恐怕不是个小数目…… 施恩自然明白, 然而与兄弟情义相比,钱财又算得了什么呢。 施恩双眼一亮,道:“多谢父亲,孩儿知道如何做了。” 从老官营那里离开,施恩立刻取了几百两银子, 去找他那位姓康的节级朋友, 上次就是康节级告诉他张团练与张都监是结义兄弟的。 康节级得了一百两银子, 答应厚待在牢里的武松,不让武松受半点儿苦,又向施恩推荐了叶孔目,如今唯有叶孔目能救得武松性命。 施恩又去找叶孔目,叶孔目本就想饶过武松,只可惜那知府不愿意,此时得了施恩的一百两银子,不辞辛苦的把那文案上的罪名改的轻之又轻,只等判决了。 做好这一切后,次日在康节级的带领下,施恩带着准备好的酒rou果品去看视武松。武松在牢里猛然见到施恩过来,惊讶道:“兄弟你如何过来了?” 施恩走上前,眼见武松头发凌乱衣衫上还有血迹,不禁流下泪来,愧疚道:“连累兄长为我受苦了……” 武松对于身上的伤口,毫不在意,安慰道:“不过是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是那些小人害的兄长如此!” 施恩恨恨擦了把眼泪,将酒食拿给武松吃,附耳低言道:“兄长你且放宽心,我已与叶孔目说好了,他会护住你的性命,等你出来后再说!” 武松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已做好了越狱的准备,此时听施恩这样说,放下了那心思,感动道:“不枉你我兄弟一场,有劳你了!” 他又想到自己昨日才被押入大牢,施恩是如何这么快得知消息的,便又问询施恩。 提起这个,施恩眉开眼笑起来,赞道:“此事还多亏兄长你那相好的,若不是那个小娘子赶到快活林给我传递消息,恐怕我现在还不知兄长你受大难了。” “兄长目光如炬,有如此佳人在侧,小弟佩服。” 对于倪溪敢背着张都监出府为他传递消息,施恩是无比赞赏的,也因此不惜浪费口舌大大的赞扬了一番。 倒是旁边的武松,听的一愣一愣的,皱眉打断道:“我什么时候有相好的了?” 施恩停下话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可那小娘子说你与她已有婚约在身,就等择日成亲了,兄长你又何必瞒我呢。” 已有婚约? 听施恩这么说,武松心里隐约浮现出一个身影来,只是又不太确定…… 他又问道:“你说的那小娘子可知她姓甚名甚?” 施恩这才想起来竟忘了问那个小娘子的名字,一拍后脑勺,懊恼道:“昨日情况紧急,忘记了。” “对了,”,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补充道:“那小娘子好像说过她是张都监府的养娘,与你是在都监府相识得!” 就是她了! 武松此时已经确定了,施恩所说的那个小娘子就是倪溪。 虽然自己他的心中百感交集,既感动于倪溪的付出,又忧心自己会耽误倪溪,叹道:“我武松何德何能,让她如此费心……” 武松向来是知恩图报的人,对于倪溪的这份情,领了。 再说倪溪,回到府中幸好没有人多问什么,相安无事的度过去了。 对武松,有施恩在倪溪倒不是那么担心。 张夫人也已听说武松的事,感叹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倒是没有多想什么,把倪溪叫去安抚了几句。 本要再为倪溪重觅良人的,被倪溪拒了,她本就无心嫁人之事,也没有心思去想。 此刻,唯一担忧得就是两个月后武松的复仇。 任务的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不管倪溪愿不愿意,时间都不会停留,一晃很快两个月就过去了。 在这两个月里,有康节计的照管,武松虽然在牢里但过得丝毫不比外面差,而叶孔目,也一力为武松主张,因此案子久持不下。 久了,那知府也心生备懒,反正银两收了该做的做的,不愿再去管了。 武松的判决也下来了,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又在武松面上刺了金印,此案便草草了结了。 武松忍着心里的闷气,本想着此事就算了了,谁曾想张都监等人又见牢里让武松逃脱了,不甘心便又买通押送武松的两个公人。 武松看出不对劲,心里冷笑,一路上小心的提防着,等到了飞云浦,见有两个提着朴刀的精壮汉子在那等待着。 他冷眼看着这四人在那挤眉弄眼,打着暗号不怀好意,很明显这几人是一伙的,想要趁着这里荒郊野外人少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武松是谁,何等的英雄,一身神力,武艺惊人。 行走江湖多年,也没有谁能害的了他,又怎会被这四个人轻易的害了。 等到这四人对视一眼提着刀上前,武松早就做好了准备,几下就把四人掀翻杀了。 虽然杀了他们,心里那口闷气越加强烈,武松心想自己当初也不曾要了蒋门神性命,他们却百般的想要这里的命。 若不杀了蒋门神张团练张都监这几人,实在是太难解心头之恨。 他提着朴刀,踟躇了半晌,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索性返回去赶回孟州城中。 此时已入夜,家家户户都关了门,天上一轮圆月挂空,疏星点点,月明星稀。 倪溪这些天忧心武松的事,人也消瘦了不少。 今夜,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觉,又见外面月色甚好,干脆随意的穿了件披风,想去花园里转转。 深秋时节,花园里的许多花已枯了叶,唯有那菊花芬绽放,月光下黄灿灿的一片,倒也是有种格外的美感。 秋风习习,一阵阵寒意袭来,倪溪不禁拢了拢披风,挡住那渗人的冷。 站在花园里,她静静的看着后堂深处的鸳鸯楼,此刻还是灯火通明,听人说今夜张团练张都监这三人正在那里饮酒作乐。 这三人,还不知道他们命不久矣,也算是临死前的狂欢吧。 可惜,自己不知道武松到底什么时候来,只能根据原著猜测大概就这两天了。 她不会同情这三人,他们本就为非作歹死有余辜,那张团练这几日来府里格外的勤快,昨日还趁机摸了一把倪溪的手,把倪溪恶心了好半天。 只怕没多久,张都监就会又重提把倪溪许给张团练的事了。 倪溪一时之间只觉得忧思难解…… 突然,她耳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