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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不合适。 所以让贺兰叶陷入了僵局,摸不清到底要送些什么去才好。 柳倾和一听和贺兰寒有关,精神一震,对这个大舅兄怀以最高的热忱,贺兰家现在唯一一个能左右平氏周氏决定的男人,是他必须要争取到认同的对象。 “大哥在西姜多年,肯定怀念故土家乡,”柳倾和拿出态度来,极其认真分析道,“而他怀念故土家乡最怀念的是什么,当然是人!” 见贺兰叶为之一振,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他看,柳倾和受到鼓舞,继续说道:“之前在西姜,你与他已经相处了一个月,算是解了你们兄妹的相思之情,可是娘和meimei大哥都没有见着,特别是桃儿,大哥走前桃儿才不过四五岁,这么多年不见了,小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他肯定想见想念。” 见贺兰叶面色有动容,柳倾和又下了一剂猛药:“而且幽鹿苑如今在管辖之内,西姜更是平定无战事,大哥那边有是无人敢招惹的地方一霸,娘过去了安全也绝对是有保障的。” 贺兰叶听着动心,低着头盘算了下,又抬头认真问柳倾和:“你说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大哥那边安全无虞,不怕与家人联系被发现了对么?” “对。”柳倾和细细说道,“齐沼那边的罪证这两个月收集的差不多了,楚阳候府安插下去的爪牙钉子都拔了,现在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大哥的地方了。” 贺兰叶闻言,立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拍着胸脯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还在纠结怎么送年礼,如此来看,根本不需要,反正也没有危险了,直接让大哥回来过年就是!” 柳倾和一噎,定定看着眼前已经高兴地抛开笔开心得笑的小姑娘,忽然发现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来响亮的砸了自己一下。 偏他还不能说什么,明明都怄得快吐血了,面上还挤出了笑来,虚弱地配合着贺兰叶的开心:“哈哈,对,正好。” 贺兰叶说干就干,立即去找了平氏商量此事,她还很聪明的点出这个是柳倾和提醒的,作为夹在娘亲和媳妇中间的人,她必须要时刻谨记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 平氏得了消息,心里头颇不是滋味,柳倾和算是解决了她心头最牵挂的事情,的确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思来想去,平氏率先举了白旗,时隔一个月,再次以煲汤的方式对受宠若惊的女婿嘘寒问暖了一番。 幽鹿苑也不远,等贺兰叶派人去请,到贺兰寒带着人匆匆赶回来,也不过二十天来天,赶在了腊月前。 早在贺兰寒的人马快到临阳城附近的时候,贺兰叶就打定主意要亲去出去迎接,早晨天不亮就起来准备。 如今在儿媳和女婿身份中来去转变的柳倾和知道自己现在该讨好谁,贺兰叶一动,半宿没睡觉的他也打了个哈欠爬起来。 贺兰叶畏寒,临阳的冬季阴冷潮湿,风吹得都是渗骨的那种,与漠北干燥的刮刀子冬季相差甚远,她适应不太来,早早就在屋里头砌了暖炉,通宵烧的屋里头暖烘烘的。 这会子她点了几根蜡烛,翻开了衣箱找寻精致些的衣裳,马上就进了年里,又是自己的哥哥,贺兰叶打算把自己打扮的细致些,让阔别几个月的哥哥见她精神好放心些。 只是她本就畏寒,穿衣服总要多套那么两层,可偏偏临阳以风雅飘逸为美,各个郎君穿的都看似单薄。亏得贺兰叶瘦,绞尽脑汁在里头多加两件,穿上外衫依旧不显臃肿。 床上柳倾和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被子盖不住的地方能清晰看见他赤|裸的胸膛上几道绯红的痕迹,从前胸延伸到脖颈,最严重的要数他下巴尖上的一圈细密的牙印。 这是昨儿闹她闹得狠了,被毫不犹豫赏的一口。 柳倾和摩挲着下巴上的牙印,对那坐在棉垫上翻衣服的贺兰叶说道:“怎么,选不着衣服?” 贺兰叶手中捏着一件衣服,头疼地点了点头:“是啊。” 她平日里对衣着打扮从不上心,衣服最喜暗色,衣箱里大多是黑灰蓝褐的衣衫,根本不适合如今来穿。之前也没有考虑过这种事,临到跟前却是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裳了。 柳倾和抱着被子脑筋转得很快,笑眯眯建议道:“你的衣裳不合适,可我之前的衣裳你该是合适的。” 见贺兰叶微微错愕,柳倾和直接说道:“之前大舅哥不是给你准备了几箱子的首饰么,如今你不妨尤做女儿家打扮,把大舅哥给的首饰戴上,好叫他也开心开心。” “女儿家打扮?”贺兰叶攥着衣裳有些迟疑,“可是这里是临阳……” 说到底,她如今对身份也好衣着也好都没有什么抵触的,早先也不是没有穿过,而且柳倾和说的也对,哥哥那么多年一直给她攒着首饰,若是见他戴着,许是能让哥哥开心一二。 柳倾和嘴角一扬:“临阳又如何,想必过不了多久,大家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这话倒是没有错,贺兰叶在刑部当着几个个人的面都说了自己的身份,谢内监回去肯定是要给官家通禀,郑狄月只怕会给她记入案策,至于宋书皓和齐沼,这两个人疯狂的想要拉她下水,指不定会用什么方式来替她扬名。 贺兰叶只庆幸,脑袋最不好使的策名也知道不敢声张,求亲也是悄悄的,如今人走了,倒也少了一批麻烦。 虽然贺兰叶不知道为何过了两个月了,也不见外头有任何她身份上的流言,可事实的确是她捂不了多久,倒不如大方些,自己随意就是。 这样一想,贺兰叶洒脱多了,等柳倾和套了衣衫下床,两个人围着他当初的那些衣裙翻看挑选。 柳倾和的衣裙很多,每隔段时间就要去做衣衫,不到一年下来占据了整个整个并两个衣箱。 这里头他平日里穿的只占了一小部分,另外绝大部分却是全新的,从做了成衣就洗了一水挂晾起来,除了隔段时间就拿出来晒晒太阳外,就没有见过人。 这些衣裙囊括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薄衫春裙镶毛冬袄,都是极其奢侈的布料做成的,就算挂在暗橱,仅凭借烛火微光,衣裙亦是流光灵透,丝滑细软。 这些贺兰叶可从没有见柳倾和穿过,他平日做女装打扮时,衣裙都很是简单,基本都是素色,只有一条新婚时的流金裙是偶尔换换风格。 眼前柳倾和给她拿出来的,比起他穿的要奢华的多,也精致的多。 “来,试试这套。”柳倾和眼中闪着光,兴致勃勃拿出了一套刺绣暗花广袖米色袄,下配一条双层绣花间澜流金红裙,给贺兰叶比划着。 贺兰叶被动的接受这套衣裳,入手就感觉到了一种透露着价格不菲的高端,微微一怔。 等她换了衣裙,转着身抬胳膊动了动,而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