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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以为清疏会离开一段时间,没成想才不过日暮西山,清疏便已站在了他的面前,左手上虚握着一团流光溢彩的东西,既不像液体亦不像是气体,被清疏拿在手中还能看到其在缓慢地流转,绮丽至极。 虽然似乎有好好地清理过了,从外表上看去也都十分正常,但仍残留有一丝杀戮的气息,粗略估计数目应当在一万左右。陆遥并不奇怪自己为什么能感觉出这些东西,这一切就像只是喝了一口水般自然而然。 “这是什么?”并不多问,陆遥只感兴趣地看着那团东西。 “……生魂之精粹,兴许对你的身体有些帮助。”说着,清疏的手掌向陆遥的方向虚虚一抬,那团精魄便自发飞起,化成数道光芒迅速融入了陆遥体内。 陆遥感受了一下,说实话,他并没有感觉身体的虚弱好了多少,但面对清疏明显的期盼与紧张,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觉得以普通人的角度,面对这种情况也许隐瞒会是比较好的选择,“好多了。比起这个,你过来。” 当清疏来到了自己面前时,陆遥淡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用下巴指了指身边古朴典雅的座椅,“衣服脱了,坐那里。” 对于陆遥的要求,清疏从不会拒绝,所以即使是这般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话,清疏也只是默然地照做。 自始至终一直注意着清疏的动作,见其没有任何疑议,陆遥心情颇佳地勾起嘴角,起身后径自用双手撑着椅子的两侧,压低了身体使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缩小。即便如此清疏也只是睁着眼,全神贯注地盯着陆遥嘴边的弧度。那种笑容是失忆前的陆遥不曾露出的,比起曾经或嘲讽或无奈的笑,现在更多的则是单纯的愉悦与肆意,但却不令人觉得厌恶,像是这个人本来就应如此,意外地很有吸引力,使人目眩神迷。 作者的良心 看看,我还是没有完全丧心病狂的嘛!见邮箱哟 意外的离开 说来也奇怪,自那天以后陆遥就发现自己不会再感到不适了,之前身体的病弱完全不见踪影,也许那一团漂亮的东西的确有效也不一定。 陆遥对于清疏在外的身份并没有深究,但还是知道对方以前是典型的正派修真榜样,而目前已经转变为令他人讳莫如深的人物。根据清疏自己的说法,除了跟陆遥有关的方面外,他不认为自己的心性有过任何改变,也不觉得曾经做出的事有什么不对。 除此之外要说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大概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在自己遗忘的那些事物里,有什么不同寻常,并且十分重要的东西。询问清疏的话对方也言辞闪烁,虽然也不是不能强行逼问出来,但是有些麻烦,还是不管好了。 以及,陆遥对自己左手上的那枚戒指有些感兴趣。陆遥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和这枚戒指风格相似的物品,这东西不管是设计还是做工都与其他事物格格不入,甚至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看着还算顺眼,就暂且保存着吧。 现在陆遥和清疏的生活很简单,到处游山玩水,偶尔去平民百姓生活的地方转转。如果是陆遥自己的话这样的生活是十分正常的,最初他本以为清疏更适合修真者那种天天闭关,闲了就去找找法宝或跟人比试一番的生活,但意外的是清疏似乎比他还要喜欢这样的生活,“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反派角色的身份来看待,你还真是悠闲得可以。”悠哉地乘着一叶小舟在湖中随波飘荡,陆遥望着那漾开的层层涟漪对身边人感叹道。 “我非魔修,自然不喜杀戮。”清疏忍不住蹙起眉,这个问题他已经纠正了许多次了,陆遥却还是喜欢拿他和魔道中那些狂徒比较,他几乎要怀疑陆遥是不是真的对那些疯子更感兴趣。而且他没有去寻找逃走的陌锦和妍霜,也是顾及到身上杀气太重可能对陆遥的身体会有影响,只要那两人不再出现,他以后也不打算下手。 “只有你还认为自己比魔修要正常。”对此陆遥也是同样无奈,在清疏的概念里从未想过自己有多么不正常,至少就这段时日的道听途说,陆遥就听过不少怀疑清疏是修魔鼻祖的说法了。实在是之前他一举屠尽上万修真者的行为太惊世骇俗,给修真界所有人都留下了阴影,可谓是个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了。 摇摇头,陆遥不打算再继续这个注定没有结果的讨论,转而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令清疏面色惨白的话语,“最近总有点奇怪的直觉,像是马上要离开去什么地方,今天的感觉尤其强烈……”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忧虑,毕竟这种事虚无缥缈,担忧也无迹可寻。简单算算,从两人正式确立关系到现在应该也已经一年了。 但清疏听后却是焦躁不安,那种状况随时从船上掉下去也不奇怪。陆遥本来是想随便逗逗他,以为他听后应该是会冷哼一声,然后表示那种东西不可能实现,这幅天塌下来一般的样子令他很是兴味,“真的会有什么事情?我会去什么地方?以怎样的途径?” “……”伸手紧紧捉住陆遥的衣袖,清疏无意识地流露出一丝阴冷的神情,并没有给予回答。 陆遥撇撇嘴,没好气地道,“我本人目前没有去什么地方的意思,外力因素的话那就是你负责搞定的了,如果你在想什么会让我火大的东西,最好不要说出来。还有什么问题?”这也勉强算半个承诺,对于他不会主动离开这一点的承诺。 听了这话,清疏的神情才缓和了些,寒冰似的神色被笑意取代,愉快地牵住了陆遥的手。 岸边,一位身着华服的俊朗公子摇着手中的折扇,神情中既有些无奈亦有些惊奇,只听他对身侧侍女打扮的女子叹道,“没想到在这会遇到那两个人,一年不见,似乎他们两个都更有人气儿了,以前一个两个都古怪得很。你意下如何,妍霜?” “主人说的是。”妍霜顺从地点头,看上去仍和以前那般恭敬无二,俏脸却显得有些冷峻。 头痛地合上折扇,陌锦对于妍霜的这点习惯已经纠正过不少次,奈何就是改不掉,“说了不必这般,按着凡人的规矩,你该叫我夫君才是。不过我倒是鲜少见你动怒,还为了那点事惦念不休?”如今在妍霜面前,陌锦也不再自称本尊。 被陌锦说得有些脸红,但提起了这件事妍霜仍是愤懑不已,柳眉皱得紧紧的,“那一剑,是冲着主人心口处而来的!”若不是她及时上前推开了陌锦,她简直不敢想象如今的自己会是身在何处,又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