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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拿了手边的茶碗,食指轻轻一弹,那茶碗立时生了裂纹。碗中茶水便从细缝中缓缓渗出。 “晈晈,这茶碗如你的道身,这茶水如同你的真气。若要把你这病根子治好,有两个法子。一是补完你的道身,二是调正你体内真气,”鬼谷大仙见沈鱼皱眉,又拨了碗中茶水道:“若这茶碗不放茶水,却来放糕点,便不怕碗上有裂纹了。” 沈鱼听了,想了想才道:“这……把茶水变成糕点似乎比修补茶碗要更难些。” 鬼谷大仙点了点头,“你既明白了,今日便下山去吧。待寻得对你倾心之人,再回来云梦。” “可徒儿怎么知道何人倾心于我?” “这世俗男子爱慕女子,不外乎花言巧语,或是表现得体贴关怀。你若遇上这样的人便传信予我,为师来试一试他对你是否真心。” 沈鱼听得这法子,心中并不情愿。只是难得师父主动放她下山,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此,她面上便应了,想了会又问:“若是徒儿没遇上对我倾心之人——”岂不是不用回云梦了? 鬼谷大仙瞧她脸色便知她心意,嘴角一勾笑道:“你放心,晈晈长得这般好看,定然有人喜欢的。” 沈鱼闻言,心中暗忖:贪图美色,也算得上是倾心么? 然她正分神之际,又见鬼谷大仙向她招了招手。沈鱼应声,走到师父跟前。 待她走近了,鬼谷大仙方道:“你这番下山有几件事要谨记。第一,决不可予人知晓你鲛人的真身。” 沈鱼听了这第一件,想起宋渊,心中已是一跳。 鬼谷大仙接着又说:“第二,万不得已切莫动用真气。凭你现时的武功以及含光剑,想来也没有几个人为难得了你。第三,莫要再招惹道士。” 这一二三件,沈鱼上回下山全都犯了,她听得一阵心虚便只垂眼应了声是。 “还有……”鬼谷大仙说着,叹了一声,几不可闻:“不管那人面上待你多好,记着千万莫要动心。” “徒儿知晓了。” “你去收拾收拾,这便下山去吧。”鬼谷大仙说罢,却又喊了沈鱼回来身边,轻轻摸了摸她发髻道:“世途险恶,你千万小心。” 这七年来沈鱼日日念着要下山。如今蓦地得了师父首肯,心中却是一阵不舍。她想了想,上前拉了鬼谷大仙藏在玄色道袍下的一只素手,“徒儿长大了,师父莫要忧心。” 鬼谷大仙闻言,难得温柔一笑,“是,转眼就二十二年了,晈晈不是孩子了。”她说罢,推了推沈鱼的手,“别婆婆mama的了,去吧。” 沈鱼应了,朝鬼谷大仙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正式拜别师父方转身离去。她才步出鬼谷洞,便见那黄纹猫正卷在一大石上晒日头。沈鱼在牠身上碰多了软钉子,平常也不去逗牠的,这时却走到那猫儿跟前道:“坏东西,俺下山去啦。以后你便可以占着师父了,高兴坏了吧?” 那猫闻言抬眼,瞧着沈鱼一会,竟从石上跳下来走到她脚边,轻轻蹭了几下似是不舍。 沈鱼见状,低头小声道:“你以后好生陪着师父,莫教她太孤单。” 那猫兴许听明白了,喵了一声算是允了她。 沈鱼收拾停当,便离了云梦山朝密州而去。 这七年来,每逢她生辰之际便会想起那个答允在蓬莱等她的少年。却不知他是不是还在蓬莱,会不会生她的气,或者早已忘了有沈鱼这人了? 十八道士<泉客(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十八道士<泉客(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十八道士 沈鱼拜别了鬼谷大仙,独自上路,离开云梦约莫个多月后便到了密州附近。沈鱼多年未曾入世,这番下山却隐隐觉得世道与几年前有所不同。 这日她见天色渐晚,正想去前方的小镇寻间客栈入住,到了大街却见百姓聚拢,把街上来往处堵住。沈鱼见此,心下好奇,便凑前一看。然而那里围了几圈人,沈鱼虽听得声音却瞧不仔细。于是她足下一点便跃到了近处的屋檐上,如此方见被团团围住的是两个年轻道士以及一个中年汉子。沈鱼探首细看,始看清那两个道士的面貌。这两人一个生得浓眉大眼,面目方正。另一个皮肤白晢,面容俊朗,竟像个世家子弟一般。 那中年汉子扯了方脸道士的手臂不放,喊道:“你﹑你们这些臭道士把我女儿尸身藏在哪了?快把她还回来!” 那方脸道士长得一脸憨厚,被那汉子恶言相向也不着恼,尚且温言解释:“这……小道与师弟以为令千金遗体无人认领方送往义庄的,何来藏之一说?” 中年汉子听了还不愿放手,“我不信!我这好好的闺女就这样没了。人没了也没个清净,却被你们两个臭道士讹了去!你们﹑你们得赔我!” 这时旁边那个白面道士听得他言语不堪,怒极反笑:“阁下是想要怎生赔法?” “自然是赔银子!” 坐在屋檐上的沈鱼闻言哦了一声,心忖:老坏蛋,原来想要银子。她边想着边从腰间的囊袋里掏了一粒花生,剥了壳后却把壳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想着这老坏蛋再口出恶言就要把他的臭嘴弹歪。 “那得赔多少?”白面道士问。 中年汉子听得马上应道:“一贯钱!” 白面道士闻言脸色不虞却还是伸手探向怀中,正要把钱袋拿出来时却有一个声音道:“师弟,不许给。” 沈鱼乍听之下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但又隐隐有些陌生。待抬眼看去,看清了来人面貌,她心中却是猛然一跳,指上一松,花生壳便落了在檐上。却说来人也是一个年青道士。这人长脸容,桃花眼,挺鼻薄唇,说不尽的风流俊俏——分明便是长大了的宋渊。 “……阿渊?” 在往密州的路上,沈鱼便想了许多。不知长大了的宋渊会是如何,又不知他是否还在蓬莱,更不知他有没有生气。此时沈鱼定定地看着宋渊,心中觉得他分明没变但又似是变了许多。沈鱼正想得出神,又听得宋渊道:“师弟胡涂了,该是我们收钱才是,怎么还要给人银钱?” 那汉子正打着如意算盘,见宋渊出言制止,上前便要拉宋渊衣领。只汉子人未靠前,喉头便被一物抵住。宋渊这下出手极快,沈鱼尚且能看分明,然而道上百姓却觉这道士武功高强,出手如电。 沈鱼见识了他这般身手,心中暗笑:倒是长进了啊。只她再细看,却见宋渊手中所持的非剑非棒,看着有些古怪。 汉子原来便是个泼皮无赖,素来欺软怕硬